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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還沒黑,紅燈也未懸,就有姐兒的恩客送了滿筐子金燦燦銅錢給她們撒著玩兒。 那錢太監年紀大了,看到熱鬧他也不敢前面去,想躲著人走,好不容易到了個高處,卻被一個冒失鬼從身后就撞了個大馬趴,那是摔的是相當狠了。 花樓上的姑娘笑的嬌艷,一把一把的就在那撒錢,那看熱鬧的一擁而上,踩的錢太監便爬不起來了。 他正要呼救,卻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大罵道:“青天白日,不成體統!真真不像話,沒看到這里有老人家么?哎呀,哎呀……踩到人了!” 渾渾噩噩的錢太監被人扶起,可憐他還未及反應,便藍子立背了起來。 藍子立背著錢太監一陣狂奔,邊跑邊喊:“都讓開,讓開!這有老人傷了,都讓開……” 錢太監就趴在藍子立背上,瞠目結舌的就看著街邊的王登科,他無聲問,不是引他回咱那個地方么,再循循漸進下套么? 王登科就拋著羊皮袋兒,表情奇怪的對他一攤手,還做出再見的手勢想,該!叫你抄近路,你個太監走什么花街?哎!實在是咱侯爺太勵志,人家想你做他爹呢!” 花街柳巷一番熱鬧,就成了燕京紈绔公子嘴里的笑話,那烏秀自打有錢了,便從此放“蕩”了,還別說,從前看不起的,對他排斥的,這還隱約的對他有些羨慕了。 誰不想大把花錢,誰又不想被一群女娘圍繞爭搶,被當做心上人愛著。 便是知道那是假的,那又如何? 暫不提烏秀,也不提藍子立……卻說管四兒還有胡有貴配合手下的斥候,先唱了一臺大戲,給人捧了一個好哏兒離去后,他們也沒有入花市,卻坐著馬車穿市而過,就離著燕京越來越遠。 他們本想去遠郊來著,反正沒事兒,捎帶繞路去三溝子買點好酒回家存著,那也不錯的。 只可惜這走出去十來里地,忽就來了一隊騎著黑馬的銀甲騎士,人家呼啦啦百十來人過來,二話不說便把他們圍了。 這卻是為何? 管四兒與胡有貴互相看看,胡有貴就對外低喝道:“莫要妄動,免得壞了大人事兒!” 說完他便車內站起,順手打開座位下面的暗格,管四兒根本沒考慮的就躲了進去。 車外有人喝問:“休要無力!來者何人?你們可知這車里坐著的是誰……” 恩,話也就沒問完的,這位就被人從馬上拽下去,利落的一拳打到后頸就暈了。 接著,扮做貴人家奴的人自然不甘被圍,就些許反抗,沒幾下便被人戰場上剛下來的軍士收拾的利利索索。 胡有貴腦袋很“亂”,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有軍士舉著馬鞭撩開紗簾看他。 他便僵硬了。 他看著來人,也不說話,也不激動,總而言之在人家眼里,那就是又甜又乖的小模樣實在招人愛。 這位也是個女軍士,看他這樣便笑了,還好言好語哄他道:“小公子~你莫怕吖,咱們不是壞人呢!” 外面立時有人笑,這位就趕緊放下車簾對外罵到:“趕緊收了你們的狗樣,這可是咱未來主母,嚇壞了他,明兒小將軍好抽死你們!” 說完,她又舉著那車簾,探進一張戴著兇獸面具臉,好聲好氣又哄道:“不怕不怕,你瞧?我都罵他們了,其實我們不是壞人的,真的!” 胡有貴便想,媽的!老子信你個鬼,宇文家的是么,咱這可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他這輩子吃四次大虧,其中有一虧就吃在伯益關,那日鳴金收兵,譚家軍給養照樣不足,當時頭兒還是全子哥。 全子哥比老大機巧,就說沒食兒吃,咱就偷去,若老大是頭兒就會說,你們等著,我給你們偷去。 總而言之吧,反正都是個偷兒。 說來也巧,正好宇文家的糧草大營就扎在譚家軍不遠,他當時便想,好歹偷一次,索“性”來個大的。 卻沒想到啊,宇文家也是新鮮,就搞了一堆母夜叉押送糧草。 出去打聽下,誰家大營敢來女人?可宇文家幾輩子守關,就有過男人都死光了寡“婦”掛帥的經歷。她家不忌諱這個,一二百年下來旁人便習以為常了。 那些女人混在男人堆兒里本就警醒,許是被偷襲習慣了,他一進去便失了手,被好幾百娘們追著好打。 那晚真是鑼鼓喧天,就攆的他滿營兒“亂”竄,最后被逮住還把他吊在了樹上。 后憑著他怎么解釋,人家也不相信他是來偷吃的,非就要說他是來偷人的? 哎呀!就請漫天神仙作證!他對老天爺八輩子祖宗發誓,那里面的女人一個個面目黑漆漆,腰就比他娘當年的醬缸還粗,他是瘋了還是瞎了要去偷夜叉? 哼!若不是他是老刀,譚二也不會親自上門道歉,最后他在母夜叉堆兒里挨了一頓鞭子不說,回來又被打了一頓板子,小三月都是一瘸一拐的不能好好走路。 他永遠不忘那個名字,宇文小巧,可去你媽的小巧,一拳打死老牛的拳頭你還小巧?抽了老子三十多鞭子,這仇他一直記到現在呢。 腦袋里胡思“亂”想,胡有貴便聽到外面說:“小公子莫怕啊,咱們都沒有惡意吖,這不,小車兒也給你預備好了,你就出來吖?” 媽的,老子不出去! 胡有貴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那車簾便又給打開了。 車外雨淋淋,可憐他的斥候被人疊放成兩堆,男一堆女一堆。 那帶頭的夜叉下馬,就舉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笑著恐嚇他:“小公子莫怕吖,你不出來?我就殺了他們呦,砍成稀爛吖,可惡心了……” 胡有貴看看城門的方向,就怕懷了頭兒大計。 那邊卻誤會了。 人就一手舉刀,一手對他舉著說:“來來,我扶你下來,小公子莫怕吖,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來,乖乖跟我們走,就有好事等著你,嘻嘻,天大的好事哩!” 好你媽個頭,這是去,還是不去??? 要不然打一架如何? 距離西門這般近,前面便是十里長亭,胡有貴不敢動作,就氣的不成,臉上就越來越白了 。 舉刀這位看他這般動人,就捂著心嘆息一聲:“就,就怪不得咱將軍動心了,真真就是應了那話!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了!不過了!” 不過你祖宗吖! 他們相對無言的看了一會,再一陣凄風冷雨吹過,胡有貴下意識就覺著寒涼,紗衣到底沒有布衣暖和。 他躲了一下,這位立刻笑著哄道:“哎?小公子冷吖?來人,把將軍的披風拿來給公子披著,免得回頭受了風寒,這樣的……” 她看看胡有貴嬌嬌嫩嫩的樣兒,就確定說:“公子這般招人心疼,你吃一口“藥”,咱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