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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騙了……真的,你爹可后悔了,有一次夜里喝醉,你爹鬼哭狼嚎一晚上,左右打自己耳光子,后面倆大牙都被他打掉了,他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可別怪他?!?/br> 胡有貴不在意的笑到:“人家過的不錯,我沒了,他還有錢喝酒呢?!?/br> “什么呀!他哪里來的錢兒?我的!”王華一擺手,滿面恨“色”的說:“你那次出去便再也沒回來,他們都說你死了,你爹去鏢局找人,可鏢局說你是死契生死由天。你說你這孩子咋那么膽大,就怎么敢簽死……” 胡有貴當年十四,他那身板不簽死契誰要他啊。 王華這話說了一半,又忽然明白了,他很是尷尬的揪了一把胡子抱歉說:“嗨!這事兒不能怪你,不能怪你哈,你,你是個好孩子,這事就賴你爹傻,人家說啥他信啥。這不是你沒了,你爹給不了你公道,你家里……就憑你爹那會子的傻樣兒,家里老屋也沒保住,沒辦法他就進城投靠我了……” 胡有貴聞言噗哧就笑,他給這王傻子斟茶,端起來還敬了一下說:“這還真是害您受累,照顧他全家了?!?/br> 王華一聽不愿意了:“這話說的,我照顧他?他缺個十文八文沒事兒,多了你小嬸能愿意?他跟你爺他們住在縣城里的城隍廟呢,我那會兒手里有兩個就去照顧一下,沒有咱也沒辦法不是! 哎!你爹也是得了報應,那時候跟他好的他是一個都沒靠上,他就給人家做短工養家,閑時候就四處找人打聽你,只要咱縣里有人遠行,他就去求人家多留幾分心,你爹那時候也不容易!賺上幾個一半都花在這里了……你說你這孩子……嗨!也是,你就是回家……你也找不到家了,誰家沒了呢……” 這貨顛三倒四,胡有貴倒是聽明白了。 他也沒啥想頭,聽明白了也就這樣,于是站起來告辭道:“是這樣啊,王叔我今日有事,不然……咱下次約個時候再詳談?到時候我若閑了,就請你吃酒?!?/br> 那王華一愣,眼睛一瞪一把就抓住他道:“你這孩子,你當你王叔還是從前一樣呢?哦,你爹大傻子,我二傻子,我今兒要讓你走了,回頭你爹跟我再要你,我給不出來,好讓你爹敲死我?呵呵,想得美,沒門!” 胡有貴被這憨人逗的不成,大庭廣眾不好掙脫,他只能無奈說:“您也是,就不會當做沒看到我么?” “可我看到了??!你是我大貴侄兒??!”王華氣的直喘:“你,我看你就是個傻子!我跟你說啊,不是你叔不照顧你,你家現下可跟從前不一樣了,你爹那年不是被縣爺坑了么,他倒也狠,就聯絡了一幫子人大半夜就開了城門,又迎了大梁軍就救了一府的人,那之后你爹就發了,他跟了那時候的主將,就從前的前鋒軍孫將軍,孫宿??!你知道這人么?” 這自然是知道的,胡有貴想了下說:“孫宿?他現在不是從左路轉了南豐府知府么?” 王華又是一瞪眼:“這話說的無禮,你怎敢直呼府尊老爺大名?這么大的個子了,歲數白長,真不懂事!” 這還是個傻子,你不是也喊了人家名字么? 南豐府緊挨著慶豐,算作是距離燕京很近的熱鬧地方,出了百泉山就是南豐府。 胡有貴真就覺著人生有趣,他被卷裹進大梁軍,鬧了半天他爹也沒躲過。 王華不知道胡有貴腹誹呢,就嘀嘀咕咕,依舊拉著他的手說:“如今你爹跟著府尊老爺也發了,你家現下有那么大的莊子,在南豐那頭就有好幾個呢!他給府尊老爺賣命,這府尊老爺從兵事上出來,又跟他好呢,就也把他帶出來了……大貴啊,你爹做官了!” 他扭臉確定的與胡有貴宣布,本想看到胡有貴驚訝,然而胡有貴見天看皇帝玩兒,他在朝堂也從未見過那二傻子,想來亦不過是個地方上的芝麻綠豆兒。 也不是嫌棄人家官小,便是一二品大員又如何呢? 果然那王華便又繼續道:“你爹做官了!現在在南豐那邊做推官呢,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六品老爺了,你叔叔我當年義氣,就每天挨著你嬸子打罵的接濟他,你爹自然知道我的好處,那我經常幫襯,你爹有良心,發了就把我帶起來了,嘿嘿,你叔現在可是有倆大莊子的員外爺了……” 他又拖著胡有貴往外走,走了幾步才又回頭說:“大貴啊,叔不傻,便是從前與你爹傻,人吃虧多了,終究會明白事兒,你爹早就不傻了,真的。這誰是好的,誰是壞的咱現在都知道呢,可也遲了不是? 我就跟你說啊,這人就甭跟自己過不去,你可不能記仇呢,你記仇你吃虧呢!你爹現在可不一樣了,他發了,又娶了媳“婦”兒啦,還給你找了倆小娘,你家里如今又多了三個弟弟,倆meimei,這滿家的孩子再加上你弟,你過去為你爹,為全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有那么大的家業就憑啥沒你的?” 胡有貴徹底無奈,走到路口實在沒辦法,他就只能取出自己的腰牌,對著王華一舉道:“叔,胡醇厚有什么那是他的事兒,他如今有家有業,我就祝他富貴滿門福壽綿長。咱人跟人都要講究個緣法,我與他父子緣分十年前便已斷了,如今我也有家有業,身上還有差事。這樣,我也不跑……你告訴他也沒事兒,你先松開我,我給你指指我衙門大門,明兒你回去怎么說都隨你,只這大庭廣眾的不好看,你說是吧?” 王華只是憨,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看到那大腰牌,他便徹底嚇到,嘴巴抽抽的目送胡有貴就去了那邊好大的衙門里。 第104章 第104章陳大勝如今當…… 陳大勝如今當差當的十分辛苦, 他是三頭跑,從郡王府到長刀所要穿越半個燕京,再從所里換了盔甲宮里去,又得最少兩條街,再在宮里值更看了爹之后回到所里換了衣衫, 每次回家都是要宵禁的時辰了。 他年輕跑的歡快, 也能忍得辛苦, 就硬是哪邊都沒耽誤。 這日常朝下的早些,回到長刀所的老街, 這邊街坊的攤子已經都支出來了。 又盛夏炎熱,買賣人有條件的又都撐了棚子, 如此從衙門口大街一眼看過去,便是滿眼的布棚, 只余當間一條走車道。 那按照旁個地方,有衙門的地兒都講究, 便肯定不許這樣, 偏長刀所的老爺將軍們大多受過苦,又有同情心, 便讓人管著別站了中心道,至于其它,也隨街坊們折騰去。 這一溜兒十幾匹駿馬從街面過去, 就算偶爾有個磕碰,街坊卻也不敢計較,甚至等到長刀所的老爺們過去了, 才一擁而上罵去,只說這家太過貪心,沒得礙了了老爺將軍們的眼,就連累了大家。 老刀等人可不知道這一茬,卻在進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