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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譚守義的,自然也有別的不像樣官員的。 如今做官,路上消耗點銀子都是常態,憑著哪位主官出門不是一群家眷隨行,而這種芝麻綠豆的損耗,一般就是丟進雜事筐子也不必在意,皇爺基本是看不到的。 恩……該是皇爺看到的東西,是有心人想讓他看到的……” 第103章 第103章管四兒與胡有…… 管四兒與胡有貴今兒在親衛營校場忙活一天, 他們年紀小記“性”好,便被哥哥們指派出來,跟從前的老探馬學點口口相傳的東西,好以后集結成冊,做斥候訓練之用。 讀書學習已經兩年, 這二人如今應付一些文書上的事情已是綽綽有余, 最起碼記錄個事情還算是周全清楚。 這一整日忙活, 兩位兵部六品主事老爺回了長刀所,換了衣衫便直接去了街門口的香水行, 洗了個好湯,這才解了一整日的煩悶。 胡有貴修了一次腳皮方出去, 出門便聽到管四兒靠在香水行門口的拴馬樁上嘀咕:“……斥近則敵易至,故所貴在遠, 堠少,堠少?堠……它媽什么來著?” “堠少則來路多, 故所貴在周。你昨兒課上又打瞌睡了吧?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呢?我跟哥哥們都學到用間了, 你咋還在偵邏?你這魂不守舍的見天媳“婦”,媳“婦”!哦, 就你有個媳“婦”兒???” 胡有貴嘲笑了七弟一句,便左顧右盼找自己的小親兵。 他那親兵年紀不大,算作是柳大雅的遠親, 今年才十四歲,就調皮的很呢。 這小孩兒來長刀所,也不是走關系熬資歷的, 他是不想讀書,見天想飛檐走壁,策馬□□熱血殺場,便在家里打滾無賴不念書,生訛了父母尋到柳大雅頭上,暫時進了親衛所。 柳大雅今年忙死,就把小孩兒送到脾氣最好的胡有貴手里照顧幾日,說是過倆月來接,只隨便讓他吃苦,知道后悔就是。 胡有貴啥心眼,這人好好在家中坐著,調皮的狗崽子就不打商議的從天而降,還讓他教訓人家孩子?呸!他就偏要慣壞他,讓小崽子知道這世上最滋潤快樂的地方,便是兵營兒。 管四兒也知道自己拉下了功課,卻不以為恥滿面甜蜜的說:“六哥,難不成你就不想媳“婦”兒?” 他媳“婦”黑是黑,然而香,噴香還軟。 長刀所兄弟七個,如今就落下個胡有貴孤單著,他行五,今年都二十四了,卻是最不著急的一位,跟柴氏相親那會子他拒絕的很利落,就說不急呢,這才便宜了二典。 家里現下也有六個掌家媳“婦”了,那認識的女眷自然很多,也給他說了不少好姑娘,偏他就總不滿意,說,就想找個順眼的? 啥是順眼?這一說順眼圈子便大了。 聽自己兄弟問媳“婦”兒,胡有貴卻回答的相當迅速:“不想,你管我那么多?趕緊找你的小黑猴兒去吧!” 那葛三素都黑成那樣了,偏小七咋看咋順眼,每天還嘮嘮叨叨,我媳“婦”這樣有本事,那樣有本事……有本事咋了?還得熬三年呢,人家可是個守孝姑娘。 管四兒一撇嘴:“五哥你這話就有意思了,黑咋了?咱嫂子說了,捂捂就白了?!彼笥铱纯?,忽然伸出手一掀袖子,極神秘的低聲說:“哥,那袖子下面可白了,我都看到了,真的,特別白……就豆腐?哥?我說你看啥呢?” 胡有貴終于找到自己的小親兵,便無奈指指那邊守著rou餅攤子的小破孩兒笑說:“能找誰,這也是個猴兒,一眼罩不住他就竄了?!?/br> 說完他慢慢走到那餅攤子前,伸手拍拍小親兵的肩膀問:“小丁,做什么呢?” 那叫小丁的親兵嚇一跳,回頭看到是自己的將軍老爺,卻不害怕,只貪嘴被看到了,他就羞澀了,說:“將,將軍,小的,小的沒看到您出來啊?!?/br> 胡有貴倒也不跟他計較,還調侃般說:“你哪次能看到我出來,咋,餓了?想吃???” 小孩兒使勁點下腦袋,胡有貴就一“摸”腰上的牛皮兜兒,從里面“摸”出一把銅錢,數了十五個遞給餅鋪老板說:“勞煩,給卷三個?!?/br> 說完他溫柔的對小崽子說:“一個夠么?不成買倆?” 小孩子搖頭:“一個就成?!?/br> rou餅老板笑笑稱喏,利落的就給卷了三個,他就住在這條街,自然知道這位尊貴,便多抓了一些rou卷進去,雙手敬的奉給胡有貴。 胡有貴道謝,接過餅兒一笑遞給小丁,自己啃一個,邊吃邊回香水堂口,再給管四兒一個。 管四兒看他又慣著孩子,就接過rou餅笑罵到:“你就慣吧,你這是帶兵呢?” 胡有貴脾氣依舊好,他呼嚕兩把小丁的腦袋笑道:“帶什么兵?這還是個貓崽子呢,你沒聽柳大人嘮叨么,這可是家里的獨苗兒,他能呆幾日?沒得給人家照顧瘦了?!?/br> 小丁嘴里囔塞著餅子,邊吃邊說:“我才不跟他走,我就在長刀所呆著!將,將軍,你甭聽我堂爺爺瞎說,我是來學真本事的,我可不走!” 胡有貴氣笑了:“你不走?再吃我幾天,我就得當了刀養你了!這哪有說長輩瞎說的,沒規矩,就吃你的吧!豚豚一般就知道吃……” 如此這三人便啃著餅子,在擁擠的燕京街巷里穿行,那真是自在的很了。 他們生的本就英俊漂亮,又兩年皇宮里行走來往皆是貴人,雖著布衣,可是氣質超脫一身瀟灑,正是青松遇春的好時候,便引一街的街坊悄悄打量。 被這樣的眼光看的多了,胡有貴也不介意,他就咽下最后一口餅跟管四兒閑說道:“四兒,你說現在的小孩兒活的多好,咱那會子哪有這福分?!?/br> 管四兒想了一下自己的十四歲,便笑著搖頭說:“可不是,我那時候誰要給我這樣的rou餅吃,命都舍給他!哎~五哥?從前很少聽你說以前,那你十四那會子在做什么?” 胡有貴在老刀這群人里,屬那種行動迅速話極少的一類人。他脾氣溫柔又細心,就慣做收尾的事情,平素很少冒尖。 只往常大家閑說家里,也不見他提以前,大家以為他有苦楚便不問了。 難得有人問自己十四歲在做什么?胡有貴聞言一愣,便住步看著遠處,想起久遠的一些事情。 說來也巧,他正是十四歲沒了娘的,而他爹卻是個在街上很有名的好勇斗狠的傻子,人家又自持義薄云天,就常給朋友兩肋“插”刀,偏旁人就把他當成憨憨兒,就帶累他三不五時闖那種傾家“蕩”產禍事。 他娘要強算作氣死的,從此這世上就剩下他繼續撐著家業,只可惜他爹還是那個爹,人傻義氣,禍還是要闖的,又沒了他娘掌家,從此家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