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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五百年前的一位書圣,這位以草書見長的書法大家留存在世間的真跡,而今就只有一副石碑。 后這石碑被第二代惠王以大價格買下,被安置在惠王府前庭小院之中,又圍著這石碑就建造了一座曲子庭。 惠王是不懂書法的,但是架不住人家覺著自己必須得有這樣東西,人家便有了。 陳大勝聞言笑笑,左右看看無人,這才對身后的車子道:“都下來吧?!?/br> 吉祥好奇的探頭去看,就見小七老爺伸手扶著一片云樣的小廝?就下了車兒。 他多機靈,看一眼便知那是個女子,卻沒多問,而是進門讓人抬了三個竹轎過來,抬人去曲子庭。 這幾人進了宅子,便沿著側面游廊向右走,路上看到一野貓臥在前院假山上窺視,管四兒便對陳大勝抱怨道:“皇爺也是,說這屋子挨著佘家老宅近便,近便倒是近便了,可您到打發人來收拾一下???看這園子破敗的!” 陳大勝左右看看也點頭:“說的也是……” 又害媳“婦”兒要受累了,他心里只覺著抱歉,一路過去便越看越心驚,這?這也太大了。 吉祥倒是挺興奮的,跟在路上小跑著說:“爺,這宅子體面的很,從前惠王家幾代人,一百多口人都住的舒坦的很呢……” 陳大勝聞言便又吸一口涼氣,他家人合起來,就連人家家零頭都沒有。 將殘茶倒在身后的石碑根兒下,七茜兒并不知這是曲子碑,只覺著這碑下涼爽,便喊人抬了矮塌桌子,甚至臨時搭建出一個賬房來。 陳大勝坐著竹轎過來,下來便隔著一處細流水看著七茜兒笑道:“娘子如何到這個偏僻地方呆著了?” 七茜兒站起來,就指著那細流道:“這邊涼快呢,那些老井也得掏下才能使,這是活水 ,我讓他們收拾一下先住著,好歹做飯什么也方便不是?” 陳大勝立刻贊美:“娘子果然機靈?!?/br> 那被管四兒扶下竹轎的葛三素便腳下一軟,又四處看看后,更面目扭曲的厲害了。 她家跟文人打了幾輩子交道,一看這地方便知是怎么回事兒,卻不能戳穿,更不敢戳穿,只能心里腹誹道,這是曲子碑啊……這是書圣的曲子碑??! 七茜兒不認識曲子碑,卻認出這是一位身體堪憂的小娘子,如此便問管四兒道:“七弟?這位姑娘是?” 管四兒羞臊的不成,倒是陳大勝爽快道:“這是咱家未來的小七媳“婦”兒?!?/br> 管四兒別扭的低喊:“哥~!” 陳大勝扭臉瞪他:“咋?你不娶???” 不娶你每天粘在人家身邊蹦跶,就差替代啞巴媳“婦”兒親身上去侍奉了。 管四兒能說不娶么?他就小心翼翼的扭臉看葛三素,見她低頭不語,到底坦“蕩”說:“葛姑娘,你別聽我大哥瞎安排,那我 ,我自然是愿,愿意的,那你要是不愿意,咱,咱也不能乘人之危,對……對……對吧?” 葛三素沒抬頭,卻就這他攙扶的手,用指甲蓋捏了他一丟丟rou皮掐著轉。 她剛沒了全家,心里就哪有那么多想法,說白了就是無依無靠,絕路上老天爺指了這人,還救了她,她就得打起精神跟他過了。 管四兒吸吸氣,忍著疼對七茜兒強笑道:“她,她守孝呢嫂子,現下不能說這個,嘶……別這樣?老這樣!哎,疼呢……” 葛三素迅速松手,身子立刻打晃兒,管四兒得逞一般又扶住了人家。 葛姑娘?這姓氏略熟悉??? 七茜兒打量一番,最后到底笑到:“這,這是來咱家避難了?” 管四兒連連點頭,還理直氣壯抱怨道:“這燕京老婆娘不好招惹,那吳家這幾天被鎖了不少人去,就總有那老太太去長刀所要一頭碰死呢!” 陳大勝無奈的撓撓臉,給自己娘子作揖道:“娘子受累,葛姑娘實在無處可去了,我那邊這幾日折騰的夠嗆,見天就有人在圍墻外燒紙,我倒是沒啥,就怕葛姑娘難受……” “大人!”葛三素抬頭對陳大勝道:“小女不難受!就是,就是給您添麻煩了,幾位大人都是仁人君子,卻受這樣的連累。若實在不成,便把小女送到衙門里吧,只要能給家里人伸冤,便是在囚牢里呆著,小女也心甘情愿的?!?/br> 七茜兒笑了起來,她走過去伸手拉住她道:“好姑娘,你這是來救我的命呢!” 說完,她半扶半拉著葛三素,就到了碑下面,先強按她坐下,接著便不客氣的堆給她兩尺高的賬目道:“這是從前這宅子被封存舊物賬目,今兒起,咱先對對東西,待她們簡單收拾出來了,咱還且有的忙呢?!?/br> 那說忙活便真忙活起來,隨著一群群婆子捧著新錄好的賬冊過來,七茜兒便抱著幾本,拉著葛三素又上了竹轎,被人呼啦啦簇擁著就走了? 就走了? 被丟下的陳大勝與管四兒對視,好半天管四兒才有些不舍的說:“哥,這是把咱倆扔了唄?” 陳大勝從胸中刮出一口于氣道:“啊,你還指望你嫂子管咱飯呢?” 不打你就不錯了。 這兩人卻不知,自這一日起,霍七茜就真把人家葛三素當成賬房往死了使喚了。 那日日不吃東西,只胡思“亂”想的葛三素自入了這老宅子,每天便睜眼賬目,閉眼賬目,也不用人打勸,她后來的日子,每天最多的奢望便是,啥時候開飯?啥時候能讓我歇歇,啥時候能一氣兒睡個飽??? 第101章 第101章荷塘月色,鳥歇…… 荷塘月“色”, 鳥歇蛙鳴,些許瘦風含夏日溪岸清爽的涼泥氣兒,就緩緩灌入室內。 今日燥熱,卻架不住惠王府宅邸闊綽,曲橋流水左右兩岸多年潤養, 便自有妙哉之處, 雖未曾用冰, 卻是涼爽怡然。 陳家自不缺幾塊冰,可冰畢竟是個硬冷物, 家里也是在赤日炎炎的時候才使上一兩塊,可凡有個不錯園子的人家, 若有地方近水靠陰,涼爽的避暑院子是要修上一處的。 而惠王家的避暑院子, 便叫做,是繞半水的一處好地方, 看中這里涼快又好收拾, 七茜兒便在這里住下了。 那媳“婦”兒來了燕京,陳大勝自是跟著走, 人家只說腚疼又請了假,人來了,就高高興興的賴著媳“婦”不走了。 他倒是習慣木床的, 只可惜才打了幾個舒服的呼嚕,就被媳“婦”兒翻來覆去的折騰醒了。 這幾天七茜兒心事過重,雖她是個高手了, 可高不高的跟心病是沒啥關系的。這不,在這圈套圈的大院子里折騰沒兩天,可憐的小媳“婦”兒便是一嘴水泡,心火旺的啥也吃不進去。 從前她掌家,張嘴就是十文百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