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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已經全場結束了。 他就看到李敬圭拖起一個鼓凳對著進來那廝就是一凳子,可陳經歷比他更快,他先是迎著這人的刀過去,走到刀頭人才貼刃閃開,等到那人一聲慘叫出口,這人左右琵琶骨已經被人扎了兩筷子,他當下使不出勁兒,又被迎面鼓凳打的順著酒樓屋檐瓦片就摔了下去。 好,好快! 等那人摔下去,衛宣和也不叫了,他就蹦下來往窗戶那邊跑,走到窗邊才看到,后面追擊的幾位親軍已經上去各自補了幾刀,砍完這人,他們又一起仰頭看陳大勝,李敬圭,最后這幾位便笑笑,抱抱拳。 李敬圭也笑,還擺擺手,衛宣和與康瑞就看著這幾人,拖著幾具血淋淋不知道生死的人往遠處去增援了。 他倆哪里見過這個,當下腳下就有些綿軟。 李敬圭又關了窗戶,坐下與陳大勝碰了一杯仰頭喝了才說:“飛廉兄手夠快的啊?!?/br> 陳大勝點點頭,就看著自己的手說:“癢了,倒是真想下去?!?/br> 誰不想??!李敬圭聽了也是滿眼的羨慕,點頭嗯了一聲。 那樓下長街砍殺聲越來越大,空氣里濃郁的血腥氣四處彌漫,味道越來越熟悉,陳大勝與李敬圭都是老手,這都小一年沒咋動彈了,便有些壓抑不住戰意,都不敢看,怕自己忍不住跳下去,就只能一杯一杯的壓制,身上冒著冷意,就嚇的那兩位索索發抖。 下面折騰了足足有半個時辰,這才逐漸安靜下來,于很遠的地方,兵士列隊的踏踏聲齊整的傳了過來。 陳大勝就鼓起腮幫子,出了一口氣說:“該戒嚴盤查了?!?/br> 李敬圭點點頭,伸手從自己靴里拽出一個銅牌子,又對陳大勝招招手,陳大勝也一伸手從自己靴里拽出個牌子遞給他。 指指門口,李敬圭對康瑞吩咐道:“去掛在門口?!?/br> 康瑞看著這個完全變樣的小公子,到底是忍耐住腳下的綿軟,支撐起自己走到門口,把牌子掛起,又掩上門。 衛宣和與康瑞以為這條長街會因這場廝殺而安靜下來,卻沒想到不到半枝香的功夫,它卻更加吵雜。 燕京直隸總督、順天府尹親帶衙下一眾小吏,衙役,配合五軍都督府開始從街頭到街尾逐戶盤查,凡舉不在戶籍上的,沒有三人以上佐證清白的人都會被帶走。 這種盤查嚴密而又迅速,根本不與你羅嗦,如這家酒館的一位活計,他剛從鄉下來,又只來了兩日,只有一位證人,掌柜證明不了他的來路,便迅速被帶走,多余半句解釋都不會聽…… 這一盤查,到寅時初刻街上才解了宵禁,這一下子,呼啦啦的就滿大街都是扎堆議論的人群了。 陳大勝等人只坐的骨頭都是酥的,又多喝了幾杯,便半熏著下樓。 衛宣和拿著銀子會賬,卻找不到人,有小伙計戰戰兢兢的出來解釋,說是掌柜被牽連,被喊到順天府問話了。 就這也不能討人家便宜不是,衛宣和一伸手取了柜上的筆墨,寫了條子給壓好,讓他們掌柜回來,明兒安排人去他家門房結賬去。 等他再跑出去,就看到陳大勝與李敬圭,都站在一個角落一起看一處地方,這地方正是房頂摔下那人的落點。 待衛宣和仔細看去,卻發現那地方一滴血都看不到了,竟然是被打掃過的? 衛宣和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驚,便詫異的說:“好端端的什么時候了?就掃這些作甚?” 陳大勝他們聞言便一起看看衛宣和,再看看附近扎堆的百姓,陳大勝扭臉看街口,李敬圭便走到衛宣和身邊與他解釋:“知衡哥,這里隨便留一點痕跡,這些百姓就會圍觀,只要痕跡在一天,他們就會看一天,留一月他們便會看一月,這是燕京,堵了哪條通道都是麻煩,知道了吧!” 衛宣和今日腦子被顛覆的事兒太多了,他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兒,想明白了,終于嘆息道:“你們兵部的人,是不是都這樣?” 陳大勝從馬廄里翻出自己的馬,牽出來笑道:“差不多吧,這京中守衛的活計,還是柳大雅教的我……”他正說著,便看到好幾隊人騎著馬從正街過去,目送他們離開之后陳大勝才嘖了一聲道:“有人倒霉了,今兒誰的班兒?” 李敬圭沒有騎馬,他家的馬車這會子也找不到了,便與他一起著往外走,邊走邊說:“你說劫走幾個?” 一直不敢“插”話的康瑞終于憋不住了,便驚叫道:“劫走了?!” 街邊人一起往這邊看,還有隱藏在人群里的眼睛,頓時眼神都不對了。 李敬圭無奈,一伸手又從靴子里拽出牌子,舉著原地轉了一圈兒,這才沒好臉“色”的瞪向康瑞,康瑞心里已經悔的不成,便伸手給了自己兩巴掌。 衛宣和好奇死了,他倒也能忍住,走到街口看快無人了,這才悄悄問:“你們如何知道那邊劫囚車的劫成了?” 這倒也沒什么不能說的,陳大勝便扭臉對他說:“信馬出去了?!?/br> 衛宣和不懂,便問:“信馬?” 陳大勝點頭:“恩,咱軍中報信的快馬,今日起三日燕京出入便羅嗦了,還有周遭一切官道小徑,怕是都有關卡了?!?/br> 他說完便好奇的看向衛宣和道:“你與我見到的那些人也不一樣?!?/br> 衛宣和一愣便知陳大勝說的是什么,在這燕京公子里,能跟陳大勝他們在一起的,都有與大梁共患難的資歷,就連他爹都說,皇爺是把他們當成下一任君主的輔臣在培養。 像是他們這種家里那護的緊的,幾年戰“亂”是都在鄉下避著的,他爹也說,五年內莫要想前程,老實本分夯好根基才是正途。 避著不丟人,最起碼家里親人都在呢,當初皇爺的養子才活了幾個。 衛宣和笑了起來道:“是的呢,從前鄉下呆著,我是什么世面都沒有見過,讓您見笑了?!?/br> 李敬圭如今還在宮內與皇子們讀書,而這位卻跟自己父親同殿為臣了,他也沒法稱兄道弟的。 陳大勝笑笑,看他謙虛便指點道:“你今日回去,莫要在外宣講此事,就只當沒看到吧?!?/br> 那桂家根深葉茂,雖大家都好奇,你當成閑話在外面說,到底顯得人品寒涼。 衛宣和立刻點頭,又看看左右,便與他們告別,而他那小廝,他的暖爐大氅如今不知道在哪兒了,卻也不尋了。 看衛宣和遠離,陳大勝便對李敬圭說:“知衡嚇壞了?!?/br> 李敬圭有些呆滯,半天才說:“啊~我也沒想到他能膽小成這樣,到底關的久了,人就憨傻了,可我倒是喜歡他這份憨傻氣兒,起碼比阿蠻認識的那群莽夫可強多了?!?/br> “各有各的好,都不是壞人?!标惔髣僬f,他停了馬看向街口的位置。 內城街口,柳大雅帶著一群金吾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