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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觀這女子行事作風詭異,您萬不可輕易涉險,待貧僧下去會她一會?!?/br> 七茜兒困“惑”的眨巴下眼睛,心想,這幫和尚不念佛,咋?這是也要跟自己打架? 那小和尚卻坦然念了一聲佛道:“阿彌陀佛,師兄們莫要擔心,我看那女菩薩只是嘴利,卻始終沒有乘人之危,便不妨事的,如今沒了師傅庇護,小僧~就總要長大的?!?/br> 說完這小和尚身形微動,竟穩穩的從那彩樓跳了下來,他穿著一件極大的袈裟,如一朵紅云落下,落地竟一粒浮灰都沒有濺起。 周遭又是一陣喝彩,七茜兒卻驚訝的咦了一聲。自入了這倒霉江湖,她也算作是見過高手了,可那些高手給她的感覺,卻與著小和尚完全不一樣的。 怎么說呢,這小和尚小小年紀,竟有威壓呢。 小和尚神“色”端莊,走路若踏在蓮臺,便一步一步走到了斗臺之上,待他走近,七茜兒再仔細看,心里更喝一聲彩。 該如何形容呢,兩輩子都沒有見過第二個生的這般佛氣兒的人,真真就放地上不用建廟,立刻弄兩簸籮香油錢都不在話下。 小和尚長的真是太好看了,甭看他人不大,這氣質穩當的呦,干干凈凈就只看了七茜兒一眼,便立刻收了七茜兒的心肝肚肺腎,這孩子“奶”皮子真白啊,眼睛真亮真清澈,這鼻子生的真秀氣,這嘴巴端正,端正到除了念佛,便不用說旁個人話了。 哎?這孩子額頭生的胎記竟然是三瓣蓮花么? 四苦被看的有些不舒服,便合掌施禮道:“女菩薩好?!?/br> 這般干凈的人跟自己問好啦,七茜兒便趕緊回禮道:“好好好,嘖,你這小和尚生的好看,咋就出家了?這么好的孩子,你爹娘也舍得?那些和尚怎么把你騙到廟里的……今年多大了?你額頭的蓮花兒是胎記么?真是有佛緣的……” 七茜兒一大堆的問題就又拋了出來,只可憐了四苦小和尚,他打記事兒起就在廟里呆著,會說話便開始念佛,能拿的動“毛”筆便跟著師傅開始抄寫佛經,這些話字面上他是懂了,但意思就不明白了? 站在一邊的管竹屏又開始生氣,便對七茜兒罵道:“你這長舌“婦”尊重點兒,你快閉嘴吧!不得對大師無禮?!?/br> 七茜兒看不慣他,轉臉正要罵上一串長的,卻聽到這小和尚說:“卻不知道女菩薩讓小僧下來,到底有何道理要說?” 七茜兒一撫掌就拍手道:“對對對,我喊你下來是讓你做個證人的,來來來,大家坐下,我跟你們掰掰正話?!?/br> 作證人? 眾僧互相看看,齊齊便松了一口氣。 七茜兒說完,一伸手當做領著自己家孩子般,她便把小和尚的手拉住了。 一邊把他往中間帶,七茜兒還不客氣的指著九思堂那幾個令主指派人呢。 “那邊那個大高個,把你們腚下的墊子給小和尚拿來一個坐,小和尚忒干凈一人,坐這里本就不合適,這地方到處血淋淋的不吉利,人家出家人,可別污了人家?!?/br> 現場就管竹屏吐了兩口血,這又是埋汰自己呢,管竹屏伸手拍拍心口,他忍了,能把百泉山引到護國寺對立面上,便是死了也覺著值得了。 可護國寺眾僧人卻是滿意的,自己家小主持可不就是天生佛子下凡,世上最干凈之人,雖他們不滿意自己主持被人拉住手,可聽這女施主一口一個老哥哥,一口一個你這孩子,想來年紀也有個數目了,如此便也能忍得。 可憐北派執令謝五好被當做了小廝,親自上斗臺送墊子。他卻沒看到自己弟弟,早已經把腦袋埋在了銅鑼里。 那臺上沒一會便坐成了三角,護國寺四苦大師坐在一塊緞子墊上,身邊還擺上了素點心,他身后還站著九思堂執令謝六好,而管竹屏捂著心口,就被自己徒孫扶著坐下,正在緩緩運氣療傷。 看客們皆想,縱橫江湖也有個年頭了,怪事見到不少,卻屬今兒最奇異。 等到七茜兒坐下,四苦便問七茜兒:“卻不知女菩薩要怎么分辨?” 七茜兒想了下,便對四苦道:“小和尚,才將你們說,是我氣的這老頭兒吐血的?” 四庫大師沒說話,只念了一聲佛。 七茜兒便一拍膝蓋道:“冤枉??!不是我說他,你們看他這件衣裳!” 大家便一起轉頭就去看管竹屏的衣裳,管竹屏羞臊,就立刻用手護住胸前臟污之處怒視七茜兒,胸中又是一陣翻涌。 七茜兒對他哼了一聲,扭臉對四苦說:“我說是他不孝子孫氣的,還真不瞎說他,你看他這件衣裳,這是老北邊七百大鐵錢就能買到的寬面清布,懂了吧?” 恩?不懂!眾人齊齊搖頭。 七茜兒就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傻子?!彼钢逝锿獾你y箱道:“那邊的銀子據說都是給我的供奉,這話不假吧?” 眾人又一起點頭,實在琢磨不透這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七茜兒此刻就得意起來了,她掰著指頭給小和尚算了起來:“不是我說,這位都八十四了,是牙齒都要掉光的一老頭兒,你看誰家老太爺這歲數要千萬里奔波著給子孫出頭的?沒有吧!不該吧?” 這話,要怎么回呢? 周圍人一想,卻也是??!龐圖闖了禍,叫誰出來不好,叫個八十四的出來,確實就過了些。 七茜兒可不管周圍誰點頭了,誰搖頭了,她就繼續說:“我也不是沒見過老頭兒,不說旁個,我們從前隔壁巷子就有好幾個老頭兒,那些老頭兒還沒到八十四呢,六十多就不做事兒了,人家做太爺呢!看到第三代就開始享福了。這人老了,辛苦一輩子,又養大一堆兒女,還不該著想喝啥喝啥,想怎么發小“性”就怎么發點小“性”?我這話沒說錯吧?” 七茜兒拍拍手,左右看一圈拉同伙。 當然是應該了,八十四了,現在能看到幾個八十四的老人。 大家一起點頭。 七茜兒拉到支持,就又指著管竹屏道:“這老頭兒跟我一樣,他也管著一個山峰呢,叫啥九霄峰的?按道理供奉銀子也沒少收吧,嘖,來來,不是我寒磣他家晚輩,大家伙就看看他這襖子?” 大家一起就去看管竹屏。 管竹屏一輩子老臉都沒了,什么尊嚴都破滅了,就腦袋里嗡嗡的,只會無力的護著自己的衣裳。 七茜兒一臉嫌棄:“瞧這做工,粗針大線的,這一看就是最低等的針線婆娘給做的,他給徒子徒孫賺了那么些銀子,就是再沒良心,八十四了!八十四了!他還能撲騰幾天兒???老人家出遠門呢,好歹給置辦兩身見人的衣裳,不過分吧?” 為了加大說話的力度,七茜兒還拍了幾次手表示嫌棄。 說完衣裳,再說鞋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