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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泰山,就不給他們官做。 九等公子最有趣,家世底蘊樣樣不缺,卻憑本事把自己活成燕京屎殼郎。若哪一日家仆稟祖宗,言他們出去只眠花宿柳招花惹草了,祖宗都要道聲長進。 那個個都是八代祖先,做絕壞事方能養出的尋仇根苗!他們自己滾糞球子不算,素日出門還愛撐三張皮,走街竄巷與一切人道,此乃我祖宗皮,爺娘皮,貴人皮,來來來~讓我與你變個戲法,我把這皮與你血淋淋剝了,再給你看看他們腹內的糞包兒我~可香否? 至于十等末流公子?便也簡單,沒了,完了,壞了,爛了,提拉不起來了……就如那烏秀。 除卻上頭十種公子,有一類是公子卻也不算公子,蓋因他們生來便在五行,汝父,汝母,汝死了埋在地下的祖宗,只要這類公子想攪,也不必費什么力氣,你敢招惹,前三代棺材里的都能給你攪出來暴尸。 他們只比皇子低半格,汝父與他同殿為臣,汝師長與他派系黨爭,汝家門合起來與他單兵對立,也未必能贏,他們便是這般可怕,如此便無人敢與他們定品。 常連芳,鄭阿蠻,李敬圭就是這種,陳大勝現下其實也算半個,只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他那樣人,便是知又如何,聽了絕對會一刀將你劈做兩半,還要罵上一句~你瞎說! 等到那些親隨被拖遠了,鄭阿蠻便坐在一張被人端來的交椅上,端著一盞涼茶喝了半晌,才等來護國寺的護法和尚們。 這些護法和尚何嘗不知今日山門出事,可是如今不同以往了,便只能含血忍耐,默默告知佛主,祈禱他們來世得個報應,最好入個畜生道。 見這群和尚來了,鄭阿蠻便把茶盞身邊一遞,客客氣氣的站起來,雙手合十對眾僧抱歉道:“阿彌陀佛,今日貴寺這般大的事,偏這幾個不長眼的壞了山門凈土,又毀我朝廷清譽……這都是沒長眼不懂事的,還望諸位大師原諒則個,我~從前聽說貴寺有個戒律堂……” 帶頭的和尚客氣還禮道:“阿彌陀佛,無事,無事!我佛無緣大慈,同體大悲,不妨事的小公爺,佛門百丈清規只對僧尼,幾位公子卻非我佛門中人,便是有戒律堂,也不管不得他們……” 鄭阿蠻不介意的笑笑,就指著那一排人道:“那~就算我寄在貴寺的幾個物件吧,今日起,犯了戒律的僧人吃什么,他們吃什么!僧眾做什么活計,他們便跟著一起勞作,卻也不多寄放,唔……就秋日收了麥,再放出來吧!” 護法僧人想了下,又看看幾個已經腳軟的紈绔,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中暗爽,他到底是點了點頭。 曹德他們都嚇瘋了,如今也顧不得畏懼,就提淚橫流的互相攙扶著走到鄭阿蠻面前哀求:“小公爺……我們,我們給你跪下,跪下不成么?我們知錯了,再不敢了……” 可他們還沒有哀求完,便被和尚們架了起來。 當下就有人“尿”了褲子,就使勁掙扎著不要去,鬼哭狼嚎的不要去,尤其是曹成,哭的那是最響亮,就像鄭阿蠻要提刀斬殺他一般。 鄭阿蠻無奈的揚揚眉“毛”,就徑直走到掙扎的曹德面前,一探手他從曹德懷里取出絲帕,回身就捏著曹成下巴,他一邊給他擦鼻涕眼淚一邊說:“照規矩,玄鶴該喊你們兩個舅舅……” 曹德他們剎那就不哭了,還傻乎乎的看著鄭阿蠻想,你既知道我們是皇子舅舅,還不趕緊放了我們? 玄鶴是皇九子的“乳”名,因他身體不好,皇爺便不給大名,怕他夭折。 鄭阿蠻繼續道:“玄鶴生下來才一大點兒,整日就病病殃殃的,咱們過去看他都不敢大聲咳嗽,就怕驚到他。 天家皇子就那么幾個!這太后都焦心成啥樣了?只玄鶴一點不利落,她都睡不好,就整宿的翻來覆去,天亮就帶著滿宮的娘娘拜佛祈福。 就連大娘娘為了他都要初一十五吃上一日齋飯!咱們敬嬪娘娘也是命苦,怎么就遇到你們這樣的弟弟?她為玄鶴吃齋念佛,宮里小佛堂的墊子都磕爛了三。 人家護國寺今日這么大的事情,爾等如何就敢來折騰?那凡人眼睛看不到,佛主能看不到么?這不是毀了你們jiejie的修行么?這是多少佛經白抄了,又多少布施白舍了?可憐她磕爛一百個墊子都挽不回你們今日造的孽!你們享著人家給的榮華富貴,就好歹做點人事兒……??!” 總算,是沒人鬧騰了,這一個個都乖乖的聽著,曹德更是肩膀抽動的一聳一聳的。 鄭阿蠻把絲帕丟在地上,就一臉厭惡的看著這群紈绔說:“甭躲著,有一個算一個,就說哪張臉我不認得吧?諸位好少爺,也好歹做做人事,咱邵商一脈剛剛站穩,咱們不求你們出息,也一個個都是當爹的人了,就好歹也要體諒下為人父母的艱難,別讓你們在朝上與人同等的爹~見人~就~矮三分!成不???” 周圍鴉雀無聲,心里記住了沒有不知道,反正這一群就沒有半個敢吱聲的,都老老實實的認命了。 鄭阿蠻對那些僧人點點頭,態度特別謙和的笑道:“家門不幸,都是不懂事兒的小孩兒,見識沒多少,窮人乍富還不懂進退呢,今日就勞煩諸位大師帶走,絕不要對他們客氣!萬事兒只提我便是,敢跑一次,腿打一條,敢跑兩次,就送我那邊~我來教訓,安心,他們家里下響就會來交銀子,絕不敢浪費廟內一粒米糧?!?/br> 帶頭的護法大師深深看了鄭阿蠻一眼,念了一聲佛號帶人就走,只可惜沒走幾步卻又聽到那小公爺說:“等等,等等!” 眾人詫異停下,齊齊回頭去看鄭阿蠻。 鄭阿蠻就滿面不耐煩的指著最后的烏秀道:“這個不是,放他走吧?!闭f完,他更加恨鐵不成鋼的就瞪著曹德罵道:“真是~這一天天的什么人都交?就怪不得學成這樣,什么死魚爛蝦你們也往身邊劃拉,還嫌棄不自己不夠臭么?” 鄭阿蠻說完甩袖就走了,就像沾上了什么臟東西一般。 除陳大勝這個圈子小的,譚家的事情誰不知道?烏秀指頭怎么沒的,又有誰不知道。 鄭阿蠻把烏秀看做了臟東西,自是理所當然。 而眾紈绔經歷今天這件事,卻再不會與烏秀一處玩耍了,為何?圈子看不上你了唄。 甭說烏秀了,譚唯同站在鄭阿蠻面前,你問他敢不敢張揚。 鄭阿蠻走了,紈绔少爺們也被和尚們帶走了,就連譚家兩個旁支少爺都膽戰心驚生怕被鄭阿蠻挑出來,直到進了廟們,他們才放下一顆心,虔誠的念了一聲佛。 如此,就在山門的空地上,一半是虔誠信徒,另外一半烈日炎炎之下,就照“射”著一個無所遁秀的烏秀。 烏秀都傻了,他就覺著自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又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