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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淡淡地說道:“我那天過來拿東西,看見了?!?/br> 凌晗沒再說話,解開安全帶,推門下了車,然后回過身,對著紀淮一臉微笑道:“紀先生,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再問問孫小姐離開沒有,要是她沒離開,這時候去接她也還來得及?!?/br> 就在她說話的同時,紀淮已經下了車來。他回身把車鎖了,說道:“我陪你上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鳖D了頓,他又補充道,“我還是有點擔心孩子?!?/br> 從紀淮的表現來看,凌晗知道紀家很重視這個孩子,也就不多說什么,笑了笑,然后轉身往電梯走去。 紀淮快走兩步,跟了上來。 走到屋門前,凌晗按了指紋,打開門,走進屋來。紀淮跟在她身后,伸手把燈打開。 “你進了屋怎么不開燈?這么黑,萬一摔倒怎么辦?”他說道。 “我以為開關在里面?!彼鎺鋈?。 雖然把自己的衣物用品差不多都搬了過來,但她還沒在這間屋子住過,所以,并不知道開關就在門邊。 他默默走上前,把她肩頭的包取了下來,放在鞋柜上,然后打開鞋柜,取出一雙女式拖鞋,放到她面前,說道:“把鞋換了,舒服一點?!?/br> 凌晗有點小潔癖,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她低頭一看,這雙拖鞋明顯是新的,她便脫了鞋子換上了拖鞋。 就在這時,紀淮的手機響了。他微微一頓,打開了免提。 “紀總,護工的事情安排好了,兩個護工,每人每天四百,做一天休息一天。今天晚上的那個已經去了病房,開始上班了?!?/br> “好的?!奔o淮點了點頭,“辛苦你了?!?/br> “沒事,紀總,有事情隨時吩咐?!?/br> 聽張豫說話的聲音,凌晗都能想像出他這時候那點頭哈腰的模樣。 “好的,早點休息?!奔o淮掛了電話,轉過臉來望著凌晗,說道,“現在放心了?” 凌晗扯了一個笑容出來:“謝謝紀先生?!?/br> “你要想真心謝謝我,就乖乖聽醫生的話,這段時間好好臥床?!?/br> 聽到他的話,凌晗的笑容有點僵。雖然已經領了證,但她感覺她跟他現在的關系,不像夫妻,而像是上下級。她現階段的工作任務就是保下這個孩子。 “進屋去躺著吧?!彼麑χf道。 “好?!彼驹谠?,看了看主臥,又看了看客房,猶豫了一下,然后往客房走去。 “你去哪兒?”他在身后問道。 她轉過身來,一臉不解地望著他:“不是你叫我去躺著嗎?” 他皺了皺眉,說道:“我記得,你的衣物和用品都放在主臥?!?/br> 凌晗臉上微微一哂。她以為紀淮不會來這房子里住,只有自己一個人住這里,就把東西都放進了主臥。今天當著紀淮的面,她不好意思進主臥,想著去客房對付一晚,以后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的時候再回主臥?,F在被紀淮這么一說,她頓時有一種鳩占鵲巢之感。她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我明天把東西搬過來?!?/br> 他似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去主臥休息,我住客房?!?/br> 她一愣:“你也住這里?”那天他不是說他不住這里嗎? 他深深看著她,說道:“你現在這個情況,不可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萬一有什么事,幫忙的人都沒有?!?/br> 凌晗干笑了兩聲,說道:“還是紀先生想得周到?!闭f完,她轉身往主臥走去。 他又跟了進來。 她有些不自在,從衣柜里找了件睡裙出來,說道:“紀先生,我先去洗個澡?!?/br> “小心點?!彼麌诟赖?,“少彎腰?!?/br> “好?!彼龖艘宦?,進了浴室。 她以為沖完澡出來,紀淮應該出去了,可她出來的時候,發現他還在屋里。她看到床已經鋪好了,應該是他怕她彎腰傷著孩子,替她鋪的吧。沒想到她這窮人家的女兒,還能被富家公子這么服侍,也算托了腹中孩子的福了。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他抬頭望了過來,人明顯地愣了愣。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睡裙,雖然是白色的,但是棉質的,并不走光,應該不會引起他什么遐想吧?他為什么會這個表情? “紀先生?!彼辛怂宦?。 “噢?!彼剡^神來,說道,“你快上床休息吧?!?/br> “好?!彼吡诉^去。 他替她把被子掀了起來。 她微微猶豫了一下,坐到了床上,把被子拖過來,將自己的腿蓋住。 “把藥吃了吧?!彼驯Lニ庍f給她。 她接了過來,拿起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把藥吃了下去,然后把水杯放了回去。紀淮在這里,她不好躺著,便坐在床上,拿眼瞅著他。 他也瞅著她,看她一眼沒有要睡的意思,問道:“你還不想睡?” “嗯,太早了,睡不著?!彼笱艿?。 “那就玩一會兒手機再睡吧?!彼贿呎f,一邊把兩個枕頭都墊在她的背上,讓她靠坐著。 他的服務實在是太周到了。凌晗只好微笑道:“謝謝紀先生?!?/br> 他抬起眼來,望了她一眼,說道:“我們都扯證了,你可以不用叫紀先生這么見外?!?/br> 聽到他這么說,她一愣。不叫紀先生,叫什么?老公,她叫不出口,總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叫他“小紀老師”吧?她默不作聲。 紀淮替她整理好之后,把手機遞給她,說道:“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br> “好?!绷桕宵c了點頭,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 她的思緒也隨之飛到了七年前的那個夏天。那時,他是她的“小紀老師”。 第七章 也許就那一眼,她就已經沉淪了…… 七年前的凌晗,還過著公主似的生活。她父親凌正是澄江市城建局局長,而她是父親唯一的女兒。那個時候的凌晗,站在紀淮面前,并不覺得自卑,雖然他是高考數學滿分的學霸,而她是一個數學永遠及不了格的學渣。 紀淮的父親紀佑誠為了跟凌正打好關系,主動讓紀淮來為凌晗補數學。當時紀淮的高考成績已經出來了,澄江市第二名,數學滿分,而凌晗正處在高二升高三的暑假。 她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她站在樓梯上,看著那個穿著白色T恤的少年回過頭來望著她的模樣。她從未見過這么好看,這么干凈的男孩。也許就那一眼,她就已經沉淪了。 不知道是不是顧著她父親的面子,他給她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