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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是閭國公主,梁佑明的胞妹,梁棠棠。梁棠棠闖進院,撞見了正立于樹下的康沐,只見他一身貴公子打扮,在綠樹落英的襯托下,超然于世。她先是一愣,隨即把頭昂得像只驕傲的孔雀:“你是誰???干什么那么神秘?”康沐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不咸不淡地一句:“哪來的潑辣貨?”他自然一早就猜出了她身份,可不耐她蠻橫聒噪,故意這么說。這一說,可把梁棠棠氣壞了,瞪圓了杏仁般的眼眸:“你說什么!你!你敢罵我!”守衛戰戰兢兢上前:“康將軍,這是……這是我們棠公主?!?/br>康沐作恍然大悟狀,欠了個身:“哦,原來是棠公主?!?/br>梁棠棠斜眼瞪著康沐,見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禮數還不夠周全,更是惱火??伤娍点逡桓焙V定安然的模樣,不知他究竟什么來頭,一時也不敢過分。她在樹上找到了她的蝴蝶風箏,指著風箏對康沐道:“你去把風箏給我拿來?!?/br>康沐只是站著,一動不動盯著梁棠棠,梁棠棠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卻還是擺出了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守衛見狀,連忙跑到樹下,準備爬樹。“你別動!我要他給我拿!”梁棠棠對守衛喝道。守衛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康沐開口道:“要人做事,不妨說個‘請’字?!?/br>“我、我憑什么對你說‘請’?”“那我又憑什么幫你拿風箏?”梁棠棠自幼嬌寵慣了,連閭王都由著她,對她和顏悅色,從來不說一句重話,何曾有人敢這般與她針鋒相對。她氣急,一時又無從反駁,委屈地一跺腳,眼眶一紅。“棠棠,又在胡鬧!”隨著一聲呵斥,梁佑明匆匆趕來。梁棠棠見哥哥來了,連忙告狀:“哥哥,有人欺負我!”梁佑明虎著臉:“胡說八道,這里誰會欺負你?!?/br>梁棠棠指著康沐嚷道:“就是他!就是他!”說著眼淚已經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康沐一見她說哭就哭,頓覺頭疼,挽了挽袖子,三兩下爬上了樹,取下了風箏,塞到了梁棠棠手里。可風箏卡在樹上被樹枝戳破了,像只被扯斷了翅膀的蝴蝶,梁棠棠拿著破風箏,哭得更傷心了:“你把我風箏弄壞了!”“不是我弄壞的,它本來就壞的?!笨点鍩o力地解釋道,最煩看到人哭了,可畢竟這帳還得算在他頭上,誰讓他惹的人。“我不管!是掉在你的樹上壞的!”梁棠棠耍賴。“好了!別鬧了!”梁佑明責備著,對躲在后頭的兩個小侍女道,“把公主帶走,好好伺候?!?/br>小侍女答應著,忙把哭得梨花帶雨的梁棠棠扶走。待人走遠,梁佑明訕笑著對黑沉著臉的康沐道:“小丫頭被寵壞了,康將軍不要放在心上?!?/br>康沐雖心有不愉,但還是點了點頭。“將軍,昨天見過盧鴻煊了嗎?情況如何?”梁佑明壓低了聲音,緊張地問道。康沐有些提不起勁來:“見過了。盧鴻煊精明萬分,要博取他的信任,沒那么容易?!?/br>“昨天聽了將軍的話,我大受啟發?!绷河用髋d致盎然,“他在意的無非是梅夫人,我讓母親挑她個錯,罰她為奴做苦力如何?”康沐長嘆一口氣,梁佑明雖貴為閭國公子,可卻目光短淺,行事同市井流氓無甚兩樣:“其一,就連我這外人也知梅夫人是得寵的,就算閭王病重,尋機會折磨她,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其二,凡事講究一擊必中,梅夫人無關大局,反會激怒盧鴻煊,逼他對你動手,豈不打草驚蛇?”梁佑明沒轍了:“那你說怎么辦?”“昨日你說盧鴻煊與梅夫人有茍且之事,能否細說?”“他們自幼青梅竹馬,可到了婚嫁年齡,父王看中梅夫人美貌,就娶了來。我也是聽人說,梅夫人嫁于我父王后,私底下還是經常與盧鴻煊來往?!?/br>“可有證據?”梁佑明連連搖頭。康沐的話一問出口,就知道不會有結果,轉念一想,甚至此事都未必屬實,閭王不是傻子,若有真憑實據,盧鴻煊也活不到今天。“明公子,我們做事不能太過拘泥,不是你找得到的才叫證據。什么來往書信,什么定情信物,你說有,那就能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康沐迎面潑上一盆壞水。梁佑明恍然大悟:“這樣就能弄死他?”康沐沉思片刻:“還不夠,一擊必中更需要一擊必殺?!?/br>“那到底要怎樣?”梁佑明急了。“容我再想想,眀公子請先回吧?!笨点寰従徬蛭輧茸呷?,忽然又想起一件要事,駐足道,“對了,公主不會把我的身份……”“我會去提醒她,這丫頭多少還是聽我這個哥哥的話的?!?/br>“甚好?!?/br>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今天又少了點。。明天加油==第55章梁棠棠在閭國是個極為特別的存在,也許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百姓并不知道明公子和昕公子有什么區別,但必定會知道他們有個棠公主。她出生的時候正是海棠花盛開的時節,一生下來便是眉清目秀粉嫩可愛,因此梁威鵬為她取名為棠,待她長大之后,也的確是朵解語花,經常能逗她父王開心。她所住的院落叫做霧香院,院中也是種滿了海棠,一到花期,滿園紅纈,妖嬈錦繡,粉蝶紛飛,宮中其他女眷也會來此喝茶聚會。可梁棠棠也是出了名的任性霸道,只有別人討好她,從來沒有她向別人屈服的,再加有閭王寵愛,更是無法無天,無人敢管束。原以為與梁棠棠這刁蠻公主不再有任何關系,沒想反倒是就此糾纏不清。誰都不愿看到林花早謝,花落為泥,許多年以后,康沐回想起來,只能是悔不當初。幾天后,康沐在院子里活動筋骨,沒過多久,就聽到墻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會爬他墻的只有盧鴻煊,可若盧鴻煊想要翻墻,不知不覺人就已經在門口了,哪里還會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正遲疑著,就看到墻頭露出一張嬌俏卻又被灰塵弄臟了的臉,一雙清亮的眼眸骨溜溜地轉著??点弩@愕地看著灰頭土臉的梁棠棠費勁地坐在墻上,呵斥墻外的小侍女沒有扶好她,并趕她們離開,不準在外引入注意。那雙藕色海棠紋的繡鞋在頭頂不住晃動,晃得康沐頭暈眼花,他忍不住喝道:“你在干什么?爬那么高不怕摔嗎?不知天高地厚!”怕是從來被人這么呵斥過,梁棠棠愣了半晌,好一會才回身,美目一瞪:“要你管?你走開,我要下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