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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殺的臉。 肖宇當天第七次sao擾秦蘇越失敗,只能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寫作業。附中從高一下學期就進行文理科分班了,三班是理科班,在這之后文綜三科的作業明顯rou眼可見的減少了許多。 等到第三節晚自習時,除了個別特別愛學的還在寫著自己買的課外練習冊,其他大多數人都已經無所事事起來,或和同桌低聲聊天,大膽一些的直接掏出手機藏在桌子底下玩。 肖宇實在閑的沒事干,手機被他傍晚洗澡的時候落在了宿舍,現任同桌又十分不配合,晚自習從頭到尾就沒把頭抬起來過,要不是他時不時還抬手翻一翻書,肖宇簡直要以為這人馬上要打坐飛升了。 貼著試卷的左半邊臉被壓得有點麻,肖宇慢吞吞把趴著的方向換了一下,黑色水性筆在手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轉。 他視線稍微往上一瞟。 秦蘇越的五官生的分外標致,這種標致指的并不是四平八穩的端正——其實秦蘇越的五官并不太規矩,隱約有股冷峭的鋒利感,一雙眉不濃不淡,眼梢的弧度卻鮮明的過分,以至于每當他專注的看著什么時,眼神微微低沉,像是堅冰棱角反射出的光,總能似有若無給人一種冷淡的壓迫感。 但奇異的是,他這張臉卻又從不給人一股咄咄逼人之感。 分明是一個男生,皮膚光亮的卻像是未經曝曬的雪,緊繃在眉骨上的一小塊肌膚甚至白透的晃眼,平日里他臉上沒有什么情緒,大多時候甚至是冷峻的,但側臉輪廓卻出人意料的溫和,有種水洗過般的光潤。 肖宇盯著他的臉,心里朦朦朧朧想。 這丫的性子要是再討喜一點,追他的女生早能組成一支足球隊了。 這人盯著別人臉看的時間太久,自己又沒那個自覺性,等到秦蘇越皺眉轉過頭,肖宇這才回過味來,想起自己剛才究竟在腦補些什么,頓時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那個,沒事,你繼續寫,繼續寫哈?!?/br> 但事實證明,人不可貌相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老祖宗的話不能不信。 肖宇自己打死都想不到,秦蘇越這人看著一副與世隔絕的冷僻性子,居然能在走廊上和高二年級的人二話不說打起來。 當時他就走在秦蘇越前面不到兩米的距離,也就從樓梯口轉角到教室門口那么短短十幾米的路,等肖宇注意到的時候,身后已經驚慌失措的喊成一片了。 “我靠怎么回事——” “這人哪個班的,快來人拉開他??!” 肖宇一回頭,身后走廊就是這么一副慘烈情況。 正好是課間休息時間,走廊上密密匝匝的全是學生,肖宇這種個頭一眼過去壓根就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耳邊只有一陣陣女生驚慌尖銳的叫喊和男生們不時的驚呼,以及一下比一下清脆的撞擊聲。 肖宇一疊聲喊著‘讓一讓’,拼了命擠進人群里,一抬頭差點沒把自己嚇尿了,當下什么也來不及想,撲上去就死命把人往回拽,“秦蘇越!秦蘇越你趕緊松手,別打了——” 秦蘇越面無表情,臉上除了冷淡還是冷淡,壓根看不出來這人到底生沒生氣,他抬起手,完全不顧肖宇的阻攔,提起地上男生的衣領,照著墻壁就又是一下狠撞! “嘭!” 那人立即爆出一聲慘叫,“?。。?!” 那一聲混雜著破音的痛叫似乎直接刺進了在場人的心底,所有人都下意識渾身一顫。 肖宇差點沒當場瘋了,撲上去手腳并用的把人攔下來,“秦蘇越,越哥,我親大爺,我求你松手吧!這人再敲就真的涼了!” “快來個人給我搭把手!拽住他!” 周圍人被肖宇嘶吼似的一喊,這才匆忙反應過來,好幾個男生從人群中沖出來,幫忙七手八腳的架住秦蘇越,也不知道為什么,秦蘇越這會倒是不掙扎了,周圍的人一擁而上,他也就這么老老實實的被人攔了下去。 直到現在——四面八方都有各種聲音在不斷嚷嚷,所有人無論有關無關,全都下意識繃緊了神經的情況下——秦蘇越臉上都沒有什么明顯的情緒變化。 他整個人平靜的,幾乎漠不關心的站在那,神情看不出多少波瀾,唯獨眼神又冷又薄,仿佛剛從深冬的冰水里撈出來似的,頭微微偏著,從脖頸到臉頰一側的線條隨之鮮明的繃直,凌厲的像是一柄時刻準備出鞘的刀。 附近有人注意到了秦蘇越不同于其他人的氣場,心里猛地一哆嗦,趕緊悄咪咪的躲遠了幾步。 肖宇這時候才顧不上秦蘇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趕忙抽手去扶趴在墻上起不來的高二男生,不遠處地上還坐了一個,身上看不出什么明顯的傷,看著這邊已經完全呆滯了。 他把人攙扶起來的時候,一看人那張豁了嘴又被鼻血糊了半張臉的慘樣,腦海頓時刷彈幕般瘋狂彈出兩個大字。 完了。 ☆、十五 這事想不鬧大都不可能,高一年級長聽到消息時正在上廁所,接到電話后褲子都來不及提好就風急火燎的跑了出來,而高一這邊的老師剛到沒多久,高二那邊的年紀長也帶著班主任從辦公室沖上來了。 秦蘇越和肖宇兩個人,連流程都略去了,直接被逮去了教務處辦公室。 高二那位被摁在墻上摩擦的男生直接被送到醫院去了,秦蘇越和肖宇兩個人門神似的一左一右杵在教務處門口,聽著門內一群老師不斷安慰得到消息后匆忙趕過來的家長。 肖宇戰戰兢兢聽著辦公室里單方面的爭吵聲,一聽到‘退學’兩個字就哆嗦一下,里面吵了多久他就在外面抖了多久,照這個趨勢下去秦蘇越懷疑他馬上就要在門口solo一段popping了。 陳軒薏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趕來的路上,總之秦蘇越現在暫時不方便見里面激動上頭的兩位家長,被雷婷勒令在門口等著,肖宇看著這人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的臉色,差點想把鞋脫下來照著抽一板子。 秦蘇越迎上他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你還在這站著干什么?這沒你什么事,你能回去了?!?/br> 肖宇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懟了回去,“你耳背嗎?沒聽到雷哥說讓我留下來作證?” 秦蘇越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但是他不想說話并不代表肖宇不想說話,“我說你怎么就這么暴脾氣??人家怎么著你了你二話不說就上手?動手就算了非得這么狠嗎?” 他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打起架來,話也不說就摁著別人的頭往墻上撞的。 當手里的那是木魚呢? 秦蘇越掃了他一眼,大有不想開口解釋的意思,但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頭轉過去了又轉回來,“不動手,站著等挨打嗎?” 肖宇,“什么?”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