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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頭,片刻后又低下來看陸默,他是很想要個孩子,但是經過今天一想,他雖然不會讓孩子罰跪,但也不一定能做的比陸平言好。 萬一他也做不好,讓那個孩子和默默一樣,還是不生的好。 “默默,你覺得我好嗎?” 陸默抿了抿唇,耳朵微紅的說:“你雖然很笨,但是……但是我喜歡你,你和陸銜洲要是我爸爸就好了?!?/br> 喬燼一愣。 ** 按照約定,陸銜洲在三點前十分鐘到達了秋水天會所。 牧霜嵐來的更早一些,穿著淺色的長袖T恤和深色長褲,面前的玻璃壺里泡著淺黃色的茶湯。 有一瞬間陸銜洲覺得仿佛回到了他剛認識牧霜嵐的時候。 “你來早了?!?/br> 陸銜洲拉開椅子坐下,淡淡道:“需要整點再來?” “你還是這么個脾氣,張口就帶刺,但是仔細想想又好像沒怎么說錯?!蹦了獚股焓纸o他倒了杯茶,上面飄著兩片青翠的茶葉。 烏龍茶。 “你約我出來,估計是想問我為什么把股權給你,對嗎?” 陸銜洲沒碰那杯茶,目光銳利的打量了他兩眼,淡淡問:“這算是補償?” 牧霜嵐沒說話,也算是默認了。 “既然你不想說話,那我問你?!标戙曋拮鄙碜?,雙手交叉擱在桌上,“楊芹的死是不是陸老造成的?!?/br> 牧霜嵐遲疑了一會,道:“是我?!?/br> “牧霜嵐,殺人犯法的你還知道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救她的!”牧霜嵐反應極大的拍了下桌子,半個身子傾起來,半晌發覺失態了又坐回去。 “那天我去醫院探望陸老,我發現陸老想對她不利,還找了人想偽裝成意外。我就打算去提醒她,沒想到陸老找的人已經行動了,她以為我也是對她不利的,為了躲我不小心被車撞了,是意外!” 陸銜洲嘴角一勾,嗤了聲:“意外?!?/br> 牧霜嵐知道他不肯相信,卻又一時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只好咬牙不語。 “你去監獄探望喬震驊的事呢?你該不是想告訴我是去送溫暖隨機抽取一個幸運囚犯吧?!?/br> “是,我去見喬震驊是因為陸老,但是我沒有按照他說的做,我背叛你那一次是最后聽他的話?!蹦了獚篃o力的解釋。 陸銜洲語氣平靜,終于還是親口問出了這句話,“當年你背叛我僅僅是因為愛陸平言想幫他奪權嗎?!?/br> 牧霜嵐肩膀一抖,雖然他一直避重就輕的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但最終還是繞到了這個話題上。 陸銜洲聲音冰涼,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地戳進牧霜嵐的心尖上,疼得他脫力,連喘氣都費勁。 “我對你不差?!标戙曋扪隽搜鲱^,嘆息似的說:“當你是心腹,更是兄弟,在你心里有沒有哪怕一刻遲疑過?!?/br> 牧霜嵐這些年都在無休止的愧疚中度過,陸銜洲不說這樣的話他還能勉強欺騙自己他是足夠強大的,自己的背叛對他來說影響并不大。 “你的股權,我不會要?!标戙曋迣⑽募€給他,“我還沒到需要你施舍的時候,你從我手里奪走的東西,也遠遠不是這5%股權可以彌補的?!?/br> 牧霜嵐視線模糊的看著股權轉讓書,耳邊是陸銜洲冰涼的聲音。 “你真正虧欠的人不是我,我也不需要你的補償?!标戙曋拚酒鹕?,冷冷地看著座位上的男人,“你跟陸平言只知道互相折磨,有沒有任何一個人記得今天是陸默的生日?!?/br> 牧霜嵐一愣。 “你為了懲罰自己不肯認陸默,陸平言為了逼你服軟,也對陸默拒之千里,你當年為了他背叛我,他為了你跟陸老不惜斷絕關系,事到如今竟只會相互折磨了?!?/br> 有些人生來眾星捧月,卻只會互相猜忌,最終在漫天星光里迷失自我。 譬如陸平言和牧霜嵐。 有的人生在泥淖,身居深淵,偶然得見一顆星星便死死抓住,最終擁有了它全部的光芒。 譬如陸銜洲與喬燼。 幸運,那自然是陸平言更幸運一些,陸陽暉不惜用自己的名聲為他鋪路,就連繼母周婉容也對他百依百順百般寵愛。 陸銜洲沒有嘗過一絲溫暖,卻更知道得來不易,要緊緊抓住。 “早知如此,你不該生陸默?!?/br> 陸銜洲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留下牧霜嵐一個人看著桌上的合同書,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抓起來便快步往外走。 他追出去,還沒追出多遠便看見有人攔住了陸銜洲,旁邊還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牧霜嵐急忙小跑過去,“請問什么事?!你們是誰?” 對方掃了他一眼,冷道:“我們是警察,懷疑陸銜洲和一樁車禍有關,現在要請他回去協助調查,無關人員麻煩請讓開?!?/br> 牧霜嵐直覺不對勁,一把拽住他的手不讓走,執意追問:“什么車禍?!” “你打聽這么詳細干什么?我警告你別妨礙警察辦案啊?!迸绷怂谎?,“松手!再不松手連你一起帶回去?!?/br> 陸銜洲本來一直沒說話,見她這么兇忽然笑了下,“我是回去協助調查,不是你們抓的現行犯,稍微尊重點?!?/br> 女警瞪了他一眼,道:“你老實點?!?/br> 牧霜嵐聽到車禍心里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謹慎的問道:“是不是楊芹?那個車禍與陸銜洲無關!不是他!” 女警掃了他一眼,“一并帶走?!?/br> - 問詢室內。 女警將一份文件拍在桌上,面對著推向陸銜洲,“貼心”的把臺燈照在文件上。 “這里是一份匿名文件,詳細的記錄了楊芹利用職權在貨里放毒,他是你岳母,為什么這么針對你?” 陸銜洲垂眸掃了一眼,雙手抱胸淡淡道:“我不知道?!?/br> “你不知道?因為你害了她的丈夫,以及導致她曾經流產,她恨你所以在你的貨物里放毒,你覺得她毀了你把你從陸氏拉下來所以你殺了她!” 陸銜洲輕笑,“警官,隔壁的牧霜嵐說他才是害死楊芹的兇手?!?/br> “是不是他干的我們自然會審,用不著你教!”女警似乎死盯著他,斬釘截鐵的說著自己的判斷,“喬震驊自殺的前一天,你帶著喬燼去見過他,楊芹死前的幾天,你也帶著喬燼見過他,有這么巧嗎?!?/br> 陸銜洲兩只手交叉擱在桌上,視線在兩個人身上游移幾秒,一字一頓的說:“他們的死,與我無關?!?/br> “那你怎么證明楊芹的這封遺書?”女警將一張裝在檔案袋里的紙拍在他面前,“她說不希望是你,就代表她有懷疑的對象,那個人就是你!” 陸銜洲眉頭一蹙,怎么遺書還不止一份?楊芹除了喬燼,還交了一份給別人? 女警見他臉色一變,覺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