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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很狂野。 難怪鐘遙早晨讓飛揚給他遞紙條,要他“務必三思”。 鐘遙問道:“你怎么回事?那么多年的修行也不要了,原本不是一心想著修道,飛升成仙嗎?怎么忽然改了志向?” “我……”許觀塵想了想,“姑姑姑父怎么說?” “嚇得不輕,所以派我來看看?!辩娺b答道,“我爹一開始以為你寫這信,是發信號向我們求救來著,后來以為是陛下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寫的這信。我娘堅定地認為你是被下降頭了,要不就是被騙了。我來時,她還常常嘆氣,說她早就該看出來,陛下對你圖謀不軌,否則也不至于變成這樣?!?/br> “不是不是?!痹S觀塵連連擺手,“陛下還是很好的?!?/br> 鐘遙分明不信,瞥了他一眼,朗聲喊道:“飛揚,你進來,鐘哥哥問你幾句話?!?/br> 飛揚玩翻了天,從外邊跳進來,乖乖巧巧地坐在鐘遙面前。 鐘遙問他:“你認得陛下嗎?” 飛揚迅速變臉:“壞人?!?/br> 鐘遙看了一眼許觀塵,帶著“果然如此”的意味,再問:“哪里壞?” 飛揚伸出十個手指頭,一一細數蕭贄的壞處:“兇,吵架,不讓飛揚和哥哥一起……” 他每說一點,鐘遙就用“果然如此”的目光看一眼許觀塵。 飛揚說的最后一點是:“吃人?!?/br> 鐘遙還沒明白,這個“吃人”究竟是什么,最后看了一眼許觀塵,就把飛揚打發出去了。 “你看看,連飛揚都……等等……”鐘遙猛然反應過來,“他說吃人?什么吃人?” “沒有什么?!?/br> “分明就有什么?!辩娺b轉頭,又要喊飛揚進來。 “吃人就是吃人……”許觀塵攔住他,“我就是那個人?!?/br> 鐘遙氣得捶桌子:“這種事情,你怎么也……” “簽過婚書,辦過禮的?!痹S觀塵忙道,“照著規矩辦的?!?/br> 許觀塵試圖轉移話題:“姑姑和姑父怎么樣了?” 鐘遙大聲道:“被你氣死了!” 許觀塵縮了縮脖子脖子,捧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湯。 鐘遙道:“我娘原本也是要來的。不過前幾月,西陵的人放冷箭,我爹叫他們扎中了腳趾,我娘就留下照料他了,托我問你好?!?/br> 許觀塵乖巧點頭:“那你回去,也替我向姑姑問好?!?/br> “她總惦記著你?!辩娺b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一日大晚上的,把我爹和我都喊起來,說忽然夢見你了,怕你病著疼著,夢里喊‘娘’,你娘不在,她這個做姑姑的也不在,身邊一個人也沒有?!?/br> 鐘遙想了想,又道:“三年前我娘忽然被陛下召來金陵,那時候只她一個人在府里,還以為是陛下登基,要換班子。誰知道卻是你病了,一連喊了好幾日的‘娘親’,實在沒法子,才把她找了來?!?/br> “我娘回來之后就總說,強撐著趕到金陵,看見你趴在榻上,一個勁兒地喊‘娘親’,她覺著心都碎了?!?/br> “雁北雖然苦些,你若是想要什么東西,我們鐘府費費力氣,也都能弄來。我們雁北的姑娘,都漂亮爽利,總比……”比那個陰惻惻的蕭贄好。 鐘遙猛灌一口茶水:“你要是在金陵過得不快活,過完這個年,表兄帶你回雁北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鐘遙大聲道:“被你氣死了!” 許觀塵縮了縮脖子:“你吼辣么大聲干森么!” 感謝與客的1個地雷! 感謝iris、莫問塵世的20瓶營養液!感謝醬油的10瓶營養液!感謝北有孤江的7瓶營養液!感謝布利啾啾迪不理多的4瓶營養液!感謝悄一悄的3瓶營養液!感謝咕咕、道爾家的貓、哩的1瓶營養液! ☆、第20章背主忘恩 回雁北去。 這或許是最好的法子,但是—— “我沒想過?!?/br> 鐘遙神色認真:“那你現在想想?!?/br> 他沒想過這個的主要原因是—— 怕拖累鐘家。 他還要留在福寧殿養病。 他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很多個緣由,每一個都足夠把鐘遙堵回去,許觀塵卻道:“陛下是個瘋子?!?/br> 這個理由,似乎也十分充分。 全天下知道,我們陛下,從當五殿下的時候,就是個瘋子。 點到這里,也就足夠了。 許觀塵捧起茶碗,抿了一口,佯似隨口問了一句:“現在外邊,都怎么說三年前的事情?” 他就這么套話,鐘遙心思直,也沒有多做懷疑。 “還能怎么說?”鐘遙頓了頓,“天底下誰都知道,陛下那位子,是他除夕夜兵指皇宮得來的,先皇都被他活活氣死了?!?/br> 鐘遙又道:“不過陛下倒也不管旁的人怎么說,全不在乎似的?!?/br> “那我……” “你都躲起來養病養了三年,他們也不再談你了?!?/br> 許觀塵試探著問了一句:“他們……說我無能庸才,背主忘恩,是不是?” 鐘遙擺了擺手:“七殿下自個兒去封地的路上,在城門口遭劫。你那時候受傷躺在榻上,哪里能與他同去?這事兒原本就與你無關?!?/br> 許觀塵心思一沉,到底是哪家的劫匪強盜,能在城門口劫人,劫的還是七殿下。 “說起來……”鐘遙問道,“你那病怎么樣了?” 許觀塵的指尖搭在茶杯杯壁,垂眸道:“好多了?!?/br> 鐘遙也不多想,道:“從前我娘問你,我們寫信問你,你也不說?,F在我當面再問你一回,那藥丸子是先皇給你的,你背上那一刀,又是誰砍的?” 從前是許觀塵不愿意說,現在他是不記得了。 他默了半晌,鐘遙嘆道:“倘不是這一刀,你這病何至于此?到底是哪個人的名字,你死活都說不出口?” 許觀塵仍舊不答,鐘遙終于放棄,又道:“給我看看你背上的疤,這回過來,給你帶了雁北的云露膏,祛疤的。給我看看總行了吧?” 許觀塵背過身,低頭松了松腰帶,半解開衣裳,把背上的一道疤給他看。 那道疤傷得又深又長,從右肩劈砍到左邊腰上,傷時翻出嫩rou,愈合之后,便像長蛇似的盤在他的背上。 鐘遙沒想到那時他傷得這樣厲害,喃喃道:“怎么弄成這樣?” 許觀塵把衣裳穿好,鐘遙直言道:“我原本疑心是陛下,現在看來卻不像?!?/br> “拿刀那人顯然并不精于刀劍,拿刀拿得不穩,砍到后邊就脫了力……”鐘遙忽然想起某個人來,礙著許觀塵,便住了口,“藥膏我改日差人給你送去,傷得太厲害,不能全消下去,要淡下去,還是可以的?!?/br> “你要是還不愿意說,那就算了?!辩娺b抬眼看他,“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