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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要求修真者做到心念止,杜絕外界攖擾。雖是第一境,卻是很多修者需要在未來不斷鞏固修煉的一課,可能時時都會遇到這個問題,須得一切順逆,不動其心。長生之道,要有長久之志!不多時,竟有一個人族從幻境中脫離,恢復了清醒,證明他已經通過了試煉,拔得頭籌。接著,又陸續有人清醒過來,也有的失敗了。最后,執事就讓失敗的站在一塊兒,命人把他們送回去。成功者,就可以正式踏入羽陵宗了。但正是這時,那拔得頭籌的人族卻是道:“……仙長,我也想回去?!?/br>執事臉色也沒有變,淡淡道:“你可想好了?”“是?!?/br>“那邊同他們一道吧,會有人送你回家的?!?/br>“那個第一名……他為什么離開了?”小深覺得想不通,“他不是通過試煉了么,應該心性很堅定啊?!?/br>道彌撓了撓頭,“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以前也有這樣的事發生。有些人族是很奇怪的,愿意放棄仙途,也要在塵世度過百年?!?/br>他們一個在龍族長大,一個在羽陵宗長大,對這樣的人族都不是很能琢磨透。眼看金闕選仙已經結束,他們也要回去了,進入金闕,那些新入宗的人也進來了,看著這片世外仙境,滿面驚嘆。群山秀挺,離塵之水環繞,小舟輕泛,隱約間有曼妙的吟聲傳來。“很快他們就會習慣了,我們走吧?!钡缽浺恍?,和小深離開了,路過時還和執事禮貌地點了點頭。執事同樣微笑著還禮,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當初曾經反對小深做主翰。那些新入宗的人驚羨地看了一會兒,卻是忽而有人大喊:“騙子,妖人,這里不是羽陵宗!快快放我等出去!”執事皺眉,“你在說什么胡話?!?/br>好容易金闕中選,就欣喜瘋了?那人狀若癲狂,對同伴們道:“諸位細聽啊,河上之人念的是‘昔日稱王又稱霸,煮熟模樣像它媽?!?,這里若是‘道自天然,術效羽陵’的羽陵宗,怎會有人念這種東西!”大家一聽,皆是臉色一變:有道理??!沒想到修真界竟如此復雜,還有這樣大膽的宗派,仗著凡人對仙宗不甚了解,頂著羽陵宗的名號招搖撞騙。一時間,“騙子”“放我出去”的聲音不絕于耳……執事:“………………”他抓狂地想,這要怎么解釋!說那上面的是和他們主翰斗毆輸了,自認懲罰的弟子?那你該怎么說主翰的愛好?連他都要覺得像騙子了。……“聽說新入宗的弟子鬧起來了……”“不知道為什么,都嚷著說執事是騙子,叫著把他們放出去?!?/br>“噫,怎么會這樣,金闕選仙還從未出過這樣的事吧?!?/br>“真怪了,這些人若有什么問題,為何不在金闕外就剔除了?”小深在書林聽到大家討論了,他還奇怪呢,“先前看熱鬧時,還好好的,看來那執事能力不行??!難怪當初會反對我做主翰!”他沒有因為路過時對方沖他笑了一下,就忘記那件事了。甚至也不管當初他自己都不想做這個主翰。道彌也覺得奇怪,總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小深一句話又把道彌的思緒打岔了,“這個陳妙想的書還挺多人借,都寫的什么啊?!?/br>“哦,妙想元君啊,她正是師叔祖的師父呢,早便飛升了?!钡缽浭窒蛲氐?,“我最可惜的,就是沒早生些年,見她一次。您知道么,修真界都叫她容易元君,因為她做什么事情,好像都特別容易。據說容易元君參加金闕選仙時,宗內的長輩都想收她為徒,她先修的火行,后來都修到‘聽雷’境(第四境)了,忽然想要換成水法,一下就換了,好像一點也沒受影響。想學煉器,就煉得特別好,宗內也提供了很多好材料給她。“元君的修仙之途太順利了,一輩子沒收弟子,都不昧身(第十一境)了,忽然想收個弟子,就收到了師叔祖……然后您也知道了,師叔祖多厲害。師叔祖修煉的功法,好像也是元君為弟子獨創的。哎,反正這個其實不是元君特意寫的書,是她從前的筆記,宗主命人收錄成冊的,大家還是喜歡借來看,元君在術法上有很多奇思妙想?!?/br>“難怪這么多人借啊?!毙∩钜残蕾p地點了點頭。但道彌還是覺得他太淡定了,“小深哥,你怎么這么淡定??!”小深:“呵呵,我還是覺得方寸祖師最厲害,那么能搬水?!?/br>道彌:“……”雖然這個理由沒毛病,但他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是錯覺吧,怎么可能聽出來嘲諷呢……小深能表達欣賞,已經很不錯了,上古大能猶如過江之鯽,有些事跡散佚,人族不知道罷了,龍族活得久,卻知道。遠的不說,當初龍族為何舉族飛升?正是當時的龍君,珍寶君所為。陳妙想的修仙途堪稱順利,珍寶君卻是“一言登仙”,一語道破天機,人間容不下他啦。而且他不但自己走,還把全族一起帶上仙界了……當然,除了小深。“小深哥……”玄梧子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竹籃的水果,“最近天氣有些干燥,這是我親手在得意田中采摘的果子,給您享用啊?!?/br>得意田是羽陵宗自有的田地,和凡人田地不同,植物生長速度極快,可供應門內弟子各類需求。小深和道彌看到玄梧子,都是一致轉開臉。玄梧子現在已經沒什么信譽了。玄梧子委委屈屈地道:“小深哥,主翰,我這次是真的悔悟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吧。我最近研究的新術法差一點就要成功了,想找找思路,不如您給我指點一下也行,您的幻術那么厲害……”“哼!”道彌記恨他和洞微同謀,虧小深哥還原諒了他一回,“你這家伙,我看你就是花崗巖的腦袋——死不悔改!”玄梧子:“……”唉,他之前是心有不甘。但現在,他是真的看清楚了,認命了,不再想別的了。那些墨精也都悉悉索索地冒出來,指指點點玄梧子,和主翰同仇敵愾。玄梧子被眾墨精唾棄,厚著臉皮糾纏小深:“您吃一個,吃一個嘛……”小深:“不要!走開!”玄梧子還特意半蹲,這樣就沒有小深高,看起來倒真沒有面對小深時的優越感了,“很甜的,吃一個嘛,主翰我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最近又搜羅了云自然的新作……”“花言巧語的人族?!毙∩罾渲樀?,余意也幫他把耳朵折起來,堵住耳朵眼兒,“你再不走開,我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