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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前輩體內的蠱蟲蘇醒?!被卮鹈窢幒牟皇钦乒穸窃\治完的江盛雪,她從床邊站起身,神色凝重道:“前輩,你體內的蠱蟲在不斷加重你的傷勢,需要盡快把蠱取出來??赡悻F在的情況并不樂觀,我怕你撐不住?!?/br>蠱蟲在冬天沒有光源和熱度很容易陷入沉睡狀態,葉晟是知道這一點才呆在房間里不點燈不活動,讓自己的身體也處在一個寒冷的狀態下。想要把蠱從他身體里取出來并不困難,問題是他現在身體虛弱,并不一定撐的住。江盛雪有些為難,葉晟扭頭看著她,笑道:“小丫頭,你盡管來,與其這樣半死不活,還不如賭一把?!?/br>葉晟對自己傷勢心里有數,江盛雪的醫術他也了解,放心地把傷勢交給江盛雪。江盛雪回頭看向梁簡和梅爭寒,梁簡對她點點頭,默許她此刻動刀。“那煩請掌柜給我準備烈酒和傷藥,蠱毒取出來以后我要挖掉前輩傷口的腐rou替他包扎?!?/br>江盛雪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和銀刀,請葉晟換個坐姿背過身去。屋子里的光線有些暗,梁簡把燭臺挪到桌邊,自己和梅爭寒一左一右壓住葉晟的肩膀防止他等下掙扎。掌柜出去準備江盛雪吩咐的東西,四人分工合作倒是省事不少。葉晟身上的蠱和梅爭寒中的一樣,都是蠶心蠱,好在他的蠱蟲沒有被王蠱催動過,還沒有蘇醒過來,江盛雪沒費多大力就替他清除,順便還挖去他傷口上的腐rou。葉晟身體虛弱,刀鋒入體的刺痛讓他忍不住掙扎,被梁簡和梅爭寒死死壓住。他的傷口極深,清理起來很是費時。江盛雪見他青筋暴起,冷汗長流,知道他十分難受,下刀的手越來越快。葉晟全身肌rou緊繃,傷口鉆心的痛讓他大腦發蒙,眼前發黑。他深吸幾口氣才穩下情緒,偏頭看向目不轉睛的梁簡,心里想和他說幾句話轉移注意力。“小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打哪兒來的?”葉晟派人盯著梁簡這段時間只問了他在干什么,沒有打探他的來歷。倒不是這老家伙良心發現,而是他想聽梁簡自己親口說出來。他心里可還惦記著收梁簡為徒弟的事,這次梁簡收到他的消息肯來他面上不顯但心里很高興,暗道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梁簡知道葉晟是想轉移話題,陪他閑聊道:“我叫梁簡,從江城來的?!?/br>葉晟一怔,剛好江盛雪挖到最深處的腐rou,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他忍住那股刺痛,緩了口氣道:“江城大統領梁簡?”這話帶著疑惑也帶著一絲極深的興奮。梁簡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他可不覺得自己的名聲能響亮到葉晟的耳朵里,除非是有人向葉晟打聽了什么。葉晟注意到梁簡不答,自顧道:“前些日子江城那邊的分堂傳來消息,有人愿意用血月傳說來換你的行蹤。因為血月的消息都是我在掌管,所以自然送到我這邊來了?!?/br>葉晟的體力有些跟不上,說一句話要停頓下來喘氣。梅爭寒第一次聽見血月傳說心里十分好奇,他凝神靜心聽葉晟所言,同時注意梁簡的神情變化。“當日|你用血月傳說的消息誘我出手替江家解圍,支我去江城,現在江城又用血月傳說的消息誘我查你行蹤。說實話,我追逐血月傳說許多年,以為不會再有什么能讓我更感興趣。卻不想你的出現打破這個定律,比起血月傳說,我現在對你更感興趣。你的身上究竟藏著什么,才能讓江城不惜用血月交換?!?/br>葉晟興奮的看著梁簡,對他充滿了好奇和探究欲。一個能比血月傳說更具有吸引力的人,身上的秘密不會亞于血月傳說。梁簡面無表情,甚至聽見血月也無動于衷,他見江盛雪把腐rou都清理干凈,松開葉晟的胳膊退到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葉晟見他這般不知道他是何意,心里開始犯嘀咕。梁簡喝了一杯熱茶,等江盛雪替葉晟包扎好傷口,他才不咸不淡的開口道:“傳說始終只是個傳說,真假無人定論??扇瞬灰粯?,人是活生生存在的,找你幫忙的人不過是更看重眼前的利益。若是我猜的不錯,那個人是江城的羽將范佟……”梁簡停頓一下,想了想道:“或許現在已經不是羽將,而是副統領?!?/br>江城掌握血月秘密的人就兩個,徐良川和范佟,徐良川已經廢了,只有范佟有這個能力交出點東西做交換。梁簡猜的分毫不差,葉晟有些意外,他沉默地看著梁簡許久,牛頭不對馬嘴道:“我果然還是想要你做徒弟?!?/br>梁簡嗤笑一聲,并沒有把他這話放在心上,他擱下手中的茶碗,問道:“說說吧,這里出什么事了?!?/br>第68章提到樵縣最近發生的事,葉晟的神情變的嚴肅。他接過掌柜遞過來的衣服穿上,罕見的猶豫起來。坐在床邊沉思片刻,沒有回答梁簡的問題而是看向江盛雪道:“丫頭,你對蠱了解多少?”江盛雪頷首道:“隨父從醫十載有余,蠱和毒都有涉獵?!?/br>關于蠱一事江盛雪不打算再對梁簡等人有所隱瞞,她替葉晟解蠱的時候就知道有些東西已經瞞不下去。那些人在樵縣的地盤上作威作福,她若還擔心惹是生非而不插手,只會讓更多的人陷入困境。葉晟似乎對江盛雪的這個答案不滿意,他眉峰輕攏,神色凝重道:“縣官的小妾還活著,那個女人應該是和閩國來的蠱師做了某種交易,靠蠱活下來。她現在掌控整個縣城,四處抓捕身強力壯的男人。你們的街坊大多落入他們的手中,少數在我們的幫助下逃掉了。我的茶館被一群活死人攻擊,其中有一個身手了得,我就是被他刺傷,你們若是遇見一定要小心為上?!?/br>樵縣的事說來就是幾句話的事,葉晟這會身體正虛弱,說完之后有些吃不消。他倚靠著床坐著,嘴唇發白。梁簡聽的心里一凜,心里升起一股不妙感,他從凳子上站起來,臉色難看道:“府衙也淪陷了?”葉晟點頭,府衙可以說是最先淪陷的,小妾殺了縣官之子,把府兵之權抓在手中。梅爭寒驚呼起來:“那許大人他們豈不是羊入虎口?我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嗎?”梁簡搖頭,可能已經來不及了。府衙的小妾不過是個傀儡,隱藏在背后的人是閩國的蠱師,許澤突然造訪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