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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戲,撓頭道:“不會吧,你們連他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就跟著他走,就不怕他殺人不眨眼,把你們二人都賣了?”殺人不眨眼的梁簡江盛雪不是沒有見過,她當時就被嚇的不清,以至于有段時間都不怎么敢和梁簡說話。但想想梁簡這一路的照顧,以及他送的保命袖箭,江盛雪心里的感激一點也不少,并沒有因為宋遠的話而動搖。“我哥殺了一個縣官都被通緝,梁簡要真的犯了比這還大的事,為什么沒有人通緝他?”江盛雪反問宋遠,對他的話心存疑惑。宋遠低聲笑了兩聲,才道:“因為有些事一旦變成隱秘,就會格外不同。我這樣和你說吧,你哥的案子不用我動手,找個郡官都能銷。但梁簡犯的事,別說我只是個小官,就是孫勝現在活蹦亂跳,也不敢保他。懂?”宋遠的這個對比簡單清晰,江盛雪一下就能理解其中的差距。連城主都不敢保的事,那得多麻煩?可是從來沒有聽梁簡提起過,他這一路也沒有遮掩,比梅爭寒還逍遙舒坦。“你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極力邀請梁簡去城主府,你是要抓他?”江盛雪想起宋遠幾次邀請梁簡,心里沒由來的一涼。宋遠搖頭,道:“不,這里沒有人是梁簡的對手,我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我邀請他另有目的,只可惜……”宋遠看著眼前飄出來的燈光,把剩下的話都壓回去。院子里,梁簡在一旁看著梅爭寒陪小豆子打鬧,聽見腳步聲抬頭道:“回來了?此行可還順利?”宋遠跨進院子,自然的接過話題道:“有江姑娘出手,自然萬無一失。明天就會開始城內的救治,梁兄可有興趣一起?”梁簡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稍微落后的江盛雪。江盛雪想起宋遠的話,在看梁簡,心情復雜的避開他的目光,低聲道:“我去廚房幫杜大娘?!?/br>說完,她頭也不會的扎進點著燈的廚房,思緒紛亂無章。梁簡眼神微瞇,垂下頭若有所思。第30章因為受到時疫的影響,城里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出來走動,也沒有人出來做生意。宋遠家的儲備糧有富余,菜蔬rou食卻快要告罄。他們六個人里,小豆子還小不能餓著,梅爭寒和江盛雪也還在長身體,剩下的三個成年人倒無所謂。但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時疫的解決迫在眉睫。江盛雪一晚上心不在焉,吃了小半碗飯就放下筷子說自己吃好了,退席回房休息。杜大娘知道她和宋遠去救治時疫,以為她是單純的累著了,柔聲叮囑她早點休息。梁簡抬頭看了一眼,并未多言。晚膳之后,杜大娘要哄小豆子睡覺,請宋遠幫忙收拾桌子,宋遠滿嘴答應。他以往都是一個人居住,家里的事情親力親為,做這點小事不在話下。梁簡和梅爭寒見他做的得心應手,都沒有幫忙的意思,兩個人去院中消食。萬籟俱寂的夜里,冷月如鉤。院子里的微光透出去,和黑暗融為一體。涼風隨地而起,落葉飄零。梅爭寒適應了黑暗,不需要梁簡攙扶也能走的四平八穩。要不是剛吃過飯不宜劇烈運動,他說不定還想活動筋骨和梁簡切磋兩招。比起隨時隨地對一切充滿好奇和熱情的梅爭寒,梁簡就比較頹。他興致缺缺的坐在涼棚里喝著杜大娘準備的茶湯,神情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梅爭寒一個人玩夠了,摸索著走過來,手指順著桌子的邊沿劃過去,感受周圍的熱度和呼吸,從梁簡的手中拿走杯子,把杯子里的茶一飲而盡。“好茶?!泵窢幒室庠野稍野勺?,沖梁簡傻笑。梁簡神游的思緒被打斷,回神看著梅爭寒,挑眉道:“那茶我喝過的,你要是想喝,我可以重新給你倒一杯?!?/br>“我現在不想喝了?!泵窢幒畔虏璞?,用腳在周圍小幅度的試探凳子的方位。梁簡埋頭見他試探的方向越來越偏,輕嘆口氣,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拉住梅爭寒的手腕,扶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深秋風寒,夜里有露,院子里不算暖和。涼棚四面透風,也擋不住什么。梅爭寒攏了攏自己的衣襟,往梁簡那邊靠過去。梁簡練的是正統的內功心法,內力渾厚,自身的體溫比之常人要高,就像是行走的暖手爐。梅爭寒靠著他的肩膀,覺得舒坦,干脆半躺下來,雙|腿交疊,仰面朝向天空。淡淡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硬朗的五官變的柔和。梁簡被他靠著,想事情的心思都沒了,干脆凝視他的面容,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等宋遠從廚房忙完出來,兩個人的話題已經從詩詞歌賦到了為人處世之道,議論聲斷斷續續。梅爭寒的聲音很清晰,梁簡的很輕,他只想說個梅爭寒聽,至于其他人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宋遠循著聲音走過去,打斷二人的交談,對梁簡道:“梁兄,有沒有興趣陪我下棋?”梁簡和梅爭寒本來就是閑得無聊在瞎扯,并沒有因為宋遠的出現而生氣。梁簡低頭想了一下,才點頭答應宋遠的邀請。梅爭寒坐起身,說自己一個瞎子就不摻和,欲回房休息。宋遠和他道安,抬手請梁簡移步正堂。梅爭寒等二人的腳步聲遠去,這才起身離開涼棚。江盛雪的屋子里還亮著燈,她坐在燈下,手里拿著毛筆,桌子上擺放著藥典和一沓白紙。她心里清楚此刻應該把治時疫的方子寫出來,而不是坐著發呆??伤乃季w根本就不能集中,提起筆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她嘆口氣,心里十分抓狂。“咚咚咚,”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打斷江盛雪的神游,她抹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進來?!?/br>門應聲而開,梅爭寒哼著小曲走進來,回身把門關上,摸索著到江盛雪的桌子邊坐下。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和一個看得見的人沒有什么區別。他對黑暗的適應,已經到行動自如的地步。江盛雪看了一會,不禁懷疑梅爭寒對扮瞎子一事樂在其中。她有種微妙的欣慰感,心想要是以后梅爭寒的眼睛真的失明,他也不會一蹶不振。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她心里還是cao心梅爭寒的眼睛。就算江義曾經說這是很小概率的失明,她也不敢掉以輕心。梅爭寒過來,身后卻沒有跟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