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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裴時對白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隔壁是不是有敲門聲?” 他這樣一講,白桃仔細聽了下,帶發現確實,可隔壁就是她的房間,這個點了,誰在敲門?孫靜嗎?她不是早睡了嗎? 白桃透過貓眼往外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有些心驚rou跳了——正在她門口敲門的,不是醉醺醺的孫志興是誰? 裴時把白桃推開,也盯著門外看了眼,然后皺起了眉:“你先別走?!?/br> 白桃這哪里還敢走啊。 她怕的要命:“他怎么都能找到這里來?不是談合作的嗎?怎么半夜都能做出sao擾合作方助理的事來?而且還想給我喝苦艾酒,你這杯酒原本可是給我的……” 裴時揉了揉眉心,表情也很難看,他走回了吧臺,喝了口巴黎水:“大數據是近幾年興起的業態,但數據系統的開發在作價上其實有很大的自主性,因為很難定義一套系統開發需要五十萬還是五百萬,定價空間和區間很大,因此甲乙方之間勾結的情況也多,很多乙方可能并不專業,而是甲方高管的親戚,總是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像張志興這樣的,企業能開拓出一條獨特的業務線做起來,除了需要下面真才實學的數據工程師,更需要他背靠的大樹拉業務?!?/br> “但也因為這種風氣,從業人員素質參差不齊,有些像張志興這樣的,并沒有什么底線,反而有很多惡習,包括互相向對方提供特殊招待之類?!?/br> “可我是你帶的助理??!他都敢下手?也太明目張膽了吧?!?/br> 結果白桃義憤填膺,裴時看了她一眼卻是意有所指:“他可能有很大的錯覺,覺得我們需要并購他們的業務線是處于有求于他們的弱勢地位,因此對于這類潛規則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為了達成并購目的,甚至會討好他?!?/br> 說到這里,裴時頓了頓,又看了白桃一眼:“何況你確實不太像是正經的女助理,以至于讓他有這樣強烈的錯覺?!?/br> “?” 白桃愣了一秒,很快意識到了裴時的暗示:“你的意思是我像個你帶著用來自我招待和招待別人的花瓶?” 裴時清了清嗓子,移開了目光,聲音低沉道:“我沒有這樣說過,是你的長相確實會給你這樣的誤會。正經已婚老板不會找你這樣的助理?!?/br> 行吧…… 白桃忍了忍,努力說服自己,裴時這是側面夸贊自己漂亮。 此時,隔壁的敲門聲已經停了,白桃湊近貓眼一看:“張志興走了,我也走了?!?/br> 她提防地看了裴時一眼,這男人雖然表現得很自然,但是浴袍下明顯還…… 裴時顯然也意識到了白桃的目光:“我勸你老實待在我房里。這里是張志興的主場,不是在容市,我并不能確定這家酒店和張志興有沒有什么私下的合作,也不確定他會不會去又復返,你一個人住在隔壁很危險?!彼戳税滋乙谎?,意有所指道,“我想應該比和我在一起更危險?!?/br> 沒想到東山有老虎,西山也有老虎! 這他媽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白桃皺著眉思來想去,分析下來,覺得還是待在裴時這只虎身邊更安全一點點——裴時畢竟是自己丈夫,又那么愛自己,自己還是有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制服他……如果他想對自己亂來,白桃還能一腳把他送去醫院…… 白桃對裴時笑了笑,又營業上了:“老公,那我肯定留在你身邊呀。而且我相信你,你就算喝了苦艾酒,也肯定是以我第一位的對吧?” 她一邊這么說,一邊就拿出手機,點開了音樂:“來,我們聽一點睡前音樂放松一下?” 裴時本來沒什么意見,直到白桃的手機里響起了…… 這就讓他有些咬牙切齒了:“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裴時說完,徑自伸手拿走了白桃的手機,然后關掉了音樂,他把手機仍回給白桃:“給我倒杯水?!?/br> 裴時的要求不過分,人看起來雖然有些潮紅的不自然,但語氣和表情都還鎮定,白桃小心翼翼地倒完水,剛準備隔著一定的距離遞給裴時,結果因為盯著裴時的臉看,腳下被裴時隨手亂扔的領帶不慎搬倒,水杯里的水徑自朝裴時的胸口潑去,人也下意識就要往前栽,好在優秀的應急能力讓白桃的手抓住了什么,最后一秒成功沒有栽倒。 只是她還來不及得意,就見到了近在咫尺的裴時的臉,而下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慌亂之中想抓住什么用來平衡身體—— 裴時的浴袍此刻領口完全被扯松了,而自己那杯水也正順著他好看的鎖骨往下流…… 裴時幾乎是下意識躲避一樣就站了起來,然后他退了好幾步,像是要遠離白桃一般,此刻眼睛紅了,耳垂也紅了,聲音也帶了點顫音般的咬牙切齒,他一字一頓道:“白桃,你故意的是吧?” 這男人像是要氣瘋了:“我和你說過了,我喝了苦艾酒,替你喝的?!?/br> 裴時深吸了一口氣,警告道:“你是不是嫌上次灌我酒以后你跪得膝蓋不夠疼?” 白桃本來心里還有點愧疚,結果一聽到這句,當下震驚了! 啊這? 上次裴時喝醉酒以后失控了竟然是讓自己下跪???還跪到膝蓋都痛了?!那他媽得跪了多久?! 這下再抬頭看裴時,白桃的目光里也充滿了殺意,垃圾渣男,沒想到平時和自己恩愛非凡竟然一喝酒就家暴自己?!還叫自己下跪?! 五年后的自己,到底經歷什么?竟然不僅下跪了還繼續和對方恩愛兩不疑???難怪剛才還說上次喝醉酒后自己求了他半宿! 白桃這下出離悲憤了:“你竟然喝醉酒以后這么對我!” 白桃一下子對五年后的自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可又不能自己找自己算賬,這股氣只能發泄到裴時身上,她順手拿了個裴時床上的枕頭,當即就朝裴時身上打去。 裴時被砸了一下,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你干什么?” “你竟然讓我下跪!看我不打死你!” …… 可惜體力上白桃根本不是裴時的對手,沒一會兒,她就被裴時收繳了枕頭,對方為了防止她繼續撲騰,用被子裹住了她壓制在了床上。 經過這么一場鬧劇,裴時似乎也有些心力交瘁,他的氣息更急促了,但是似乎又想到什么一般,也無法發作,最終只能色厲內荏地瞪了白桃兩眼。 “你能不能消停點?”裴時一臉頭痛,“我已經忍得很辛苦了?!?/br> 白桃的戰斗欲還很爆棚:“可你……” “沒讓你給我下跪過?!迸釙r看起來表情更煩躁了,“你能不能清醒一點?!?/br> “那我為什么跪得膝蓋都疼了?” 大概無法面對白桃的質問,裴時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