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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瞧見飛蓬睜開眼睛那一瞬間,藍眸充盈難以置信,緊隨其后又是怒極的寒意時,更是蔫了吧唧。 他任由自己被狂風拍飛,重重的撞破窗欞,從人形大坑中跌落至溪水。但這一切還沒結束,森寒的殺意讓朔月頭一次意識到,飛蓬對自己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是故,面對直沖要害的利劍,晶亮的黑眸不自覺黯淡下來,明明毫無記憶,少年還是沒做出任何反抗。 “噌!”冰冷的劍光擦著頸側閃過,釘入碧溪的泥沙之中,鮮紅的血順著并不致命卻疼痛難忍的傷口滴落,在入水時化為璀璨的紫金色。 朔月咬咬唇,掙扎著起身將劍拔圞出,重新進入流碧閣時,并不意外神劍脫手而出,自己再次被丟出去:“飛蓬!”他的語氣微微發抖:“你知道,那不是現在的我們?!狈駝t,那把劍定已刺穿心臟。 隔著一道門,朔月自是看不見飛蓬如今冷到極致的容顏,然而心魔在暗暗點頭,倒是有本體曾經大發雷霆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飛蓬只淡淡說道:“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送你出去?” 朔月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到極點,他狠狠撞上門,再次被彈飛在地上。這一回,飛蓬沒有再問,只默默cao縱莊園核心的控制,運轉防御陣法,將朔月驅逐出去。聽著莊園外的撓門聲,以及帶哭腔的呼喚,飛蓬輕輕閉上眼睛,整座北極莊園騰空而起,瞬間消失。 第55章 北極莊園,流碧閣,寢室 “呼…”飛蓬深吸一口氣,又晃了晃頭,似乎想阻斷耳畔依稀殘留的那聲悲嘯,其眼底不自知的猶豫在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滿身狼藉時,終究消弭于無形:“你滿意了嗎?心魔!”冷冽的聲線沙啞而肯定:“能喚醒朔月原本意識,只有你能做到?!?/br> 被歪打正著的心魔摸摸鼻子:“那你也該猜到其他的了吧?” “我還真想不到,曾經的我對一個立場敵對的魔,感情能深到這個地步?!憋w蓬冷冷說道:“父神親口說過,天規戒律至高無上,不得通婚,古神族更是?!逼涑芭某读顺蹲旖牵骸胺爬诵魏≈链说墓派褡?,他還真是出乎我意料?!?/br> 心魔皺了皺眉:“我知道你不高興,可你說話前最好想明白,那也是你自己!更別提,你們是二十萬年的感情?!?/br> “那是過去,現在不是!”飛蓬氣得渾身發抖:“他憑什么那么做,置我和朔月于何地!” 心魔微微一笑:“你要不要找個鏡子找一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他淡淡說道:“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是難看極了?!?/br> “你!”飛蓬幾乎要一口血哽在喉間。 見狀,心魔終于不再嘲諷他:“本體給你下了個套,你現在還有選擇余地?!?/br> “選你個大頭鬼!”飛蓬實在忍不住咆哮道:“我能控制住不弄死朔月就不錯了,還繼續一起,哈!”其怒氣至此又xiele一半:“現在說正事,他和朔月的本體,為何非要我們分開?” 心魔低笑一聲:“你若繼續與之一道,遇上的磨礪頂多像是墨荻界這種?!逼湟馕渡钸h說道:“如今就不一定了,真正的狂風巨浪、千難萬險盡在未來。不過,你要是想如那三位的意圖,快快樂樂玩到飛升,回頭去找朔月還來得及?!?/br> “閉嘴吧你?!憋w蓬強行截斷了和心魔的聯系,咬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各種印跡,面色青紅交加。他慢吞吞的走下床,步履僵硬緩慢的走入浴池,在瞧見浴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碎片后,表情更是一黑:“那個魔也絕不是什么好東西,哼!” 嘴里痛罵著,但身下的不適還未消減,飛蓬頭痛欲裂的設下結界充當浴池,自己有氣無力的將其全身都浸入水中。他屈膝坐下,拿著毛巾狠狠搓洗全身上下,細密的吻痕和激情所留的牙印好不容易才在水中淡去,又感受到熱流涌出。 “混蛋!”少年面紅耳赤的一拳砸在透明的結界壁壘上,咬牙切齒將一只手按于腰腹之間,神力迅速運轉……最終,飛蓬青著臉走出結界時,身后的臨時浴池一片干涸,一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兩日后,恢復如常的飛蓬腳步沉重進入靜室,至此,閉關兩千載未出。與此同時,北極莊園外圍的防御幻陣盡數開啟,如一滴水匯入大海,任由朔月跑遍墨荻界大江南北,無處可尋。 千界,問心閣海域附近,一處渺無人煙的隱秘小島 “嗯…你…不得好死!”暗燁、暗月兩姐妹被綁縛在石床上,雪膚泛著不正常的暈紅,渾身顫抖不停。 不遠處,玩味的欣賞美景,敖肆勾起唇角:“自踏入修真一途,你們就該有所感悟的?!逼鹕韺⒚谰频乖趦蓚€少女肌體上,看著她們眼中的絕望,敖肆微微一笑:“下注這種事情,非常嚴肅,一個不好,就會丟了性命?!?/br> 他眸中冷意閃過:“誰讓你們支持了,我那個雜種弟弟呢?”敖肆拂袖脫去衣衫,結界形成。沒過多久,內中就傳出痛苦的哀吟,還有冰冷的話語:“我會給你們留個全尸的,正好也讓他明白,別打不該打的心思。他不過是個混血雜種而已,竟也敢肖想下一任族長之位!” 千萬里之外 “找到了嗎?”似是平靜的面容,話語焦急而冰冷,見屬下沉默搖首,敖餮又問道:“暗燁、暗月失蹤了,那墨雨呢?” 正待此刻,門“嘭”的一聲被打開:“我還好?!焙桶谨淹诎萑雴栃拈w,神修墨雨滿身血腥闖入:“不用擔心,我身上的血都是敵人的?!彼銖娨恍Γ骸皟葌麜簳r也壓制了,她們還沒找到嗎?” “是我連累了她們?!卑谨褤]退了欲言又止的下屬,緩緩的捂住臉:“我最近太高調了。另外,敖肆…”其語氣艱澀:“他雖囂張跋扈,也無愧蛟嘯殿龍子之名。我派去暗殺他的人,魂火全滅了?!?/br> 墨雨神色淡然:“大浪淘沙,不外如是?!彼麚P了揚眉毛:“不是敵人死,就是我們死?!鼻嗄贽D身走出院落,對守在門口的現任同僚點點頭,只留一言:“以她們的體質,注定會死得很慘,你別抱希望了,早作打算為上?!?/br> “我懂?!卑谨芽嘈σ幌?,召來其他手下,沉聲吩咐道:“務必磨滅全部證據,別給我那位族兄任何發難的機會?!?/br> 見眾人神色嚴肅應聲稱是,敖餮心神俱疲的揮手讓他們退下,而里屋又走出一位容色秀麗的佳人:“你那個好哥哥不好對付吧?” “仙子所言甚是?!卑谨咽諗砍劣舻谋砬?,淡淡一笑道:“只是仙子明言相助,又有何求?” 傳言中早已離開問心閣,應該在返程路上的妖心殿圣女馨雅嬌笑一聲,貼近過去坐在敖餮身旁,隱約的香氣繚繞周圍:“本仙子好心幫你,要不要這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