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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唐聞和這個詞扯上關系,又對過去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知情人也幾乎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毫無辦法,只好選擇逃避。看他一副已經決定的模樣,許瑤笙還是很不解:“可我覺得你很喜歡他啊,就這么不講理由地分開,不會很難過嗎?”霍言被他說得怔了怔,不說話了。察覺到他沉默了,許瑤笙又道:“而且這件事你跟他提過了嗎?我感覺俞明燁不會同意吧?!?/br>雖然只在小吃街短暫地見過一面,但俞明燁對霍言的占有欲他和江聲都有目共睹,而且以霍言的性格,如果不是很喜歡對方,他不會住到俞明燁家里去的。霍言這小孩脾氣奇奇怪怪,不喜歡和人深交,有一點卻很有人情味——他把“家”看得很重,只和數量有限的人做朋友,而且從不輕易在別人家里留宿,許瑤笙認識霍言這么久,他也只是初次見面時因為高燒不得已在店里住過一晚,之后就沒再留宿過。好像“家”對他來說是某種有特殊意義的存在,他對自己的家保護得很好,也固執地不愿意去侵犯別人的領地。這樣的霍言,每次和俞明燁約會都會住在對方那里好幾天,許瑤笙不認為他是不喜歡對方的。在這種情況下,霍言突兀地提出想分手,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許瑤笙開動腦筋認真思考了一下,挑出自己看來最有可能的理由來問:“……是不是俞家的長輩不接受你???”霍言沒打算把這鍋扣在別人頭上,否認了他沒頭沒腦的猜測,又道:“我把車開回去給你吧,你在店里還是江聲那兒?”許瑤笙想著等他來了當面勸勸他,于是道:“好吧,我在江聲這,地址發你,直接過來吧?!?/br>江聲在學校附近有套小兩室,他自己一個人住,霍言按照許瑤笙給的地址開車過去才發現,原來這房子離他住的出租屋不遠,出門遛個彎就能遇上的那種。難怪江聲知道他住哪里呢。霍言把車停在樓下,鑰匙送上去給許瑤笙,后者穿了件明顯不合身的睡衣來開門,憂心忡忡道:“你沒事吧,怎么大半夜自己開著車去掃墓啊,聽起來瘆得慌,把我嚇一跳?!?/br>霍言沒覺得有哪里瘆人的,把鑰匙給他,隨口問:“江聲不在?”“不在,說是學校有事,剛出門不久?!?/br>許瑤笙要轉身去給他倒水,卻被霍言叫?。骸安挥昧?,我馬上走?!?/br>知道他的脾氣,許瑤笙無奈地停下腳步,試圖挽留他:“不進來坐會兒?”“不了,”霍言搖搖頭,舉起手機給他看自己剛收到的短信,“我也得去趟學校,老師說找我有事?!?/br>許瑤笙更納悶了,想起二十分鐘前剛出門的江聲,懷疑道:“難道找你們的是同一件事?”霍言也不知道,反正鑰匙送到了,這突然收到的短信也算是個好借口,他正好順路可以回一趟學校取東西。許瑤笙讓他進去做是想和他談什么他也明白,只是對方不明內情,好心勸他也沒有太大意義,他心領就行。至于要不要向俞明燁提,他還得好好想想。給霍言發消息的是上次帶隊去意大利的老師,說是找他有些事情要談,等霍言按時到了辦公室才發現,被喊來的不止他一個人,除了并不意外會出現在那里的江聲以外,還有兩個面熟的同學。其中一個也一起去了意大利,抬手小小地和他打了個招呼,江聲則表現得熱絡多了,直接過來和他說小話:“來了?”霍言點點頭,他又問:“阿笙說你要把車開過去給他,我以為你還得晚點呢?”和許瑤笙和好后,他看起來比昨晚好多了,整個人神采奕奕,說話語氣都不一樣?;粞愿唵瘟牧藘删?,問他知不知道老師讓他們來有什么事,江聲詫異道:“你不知道???我前幾天就聽說了,有幾個交換名額,去歐洲一年,今天就是找我們來問具體意向的?!?/br>霍言還真不知道,和學生會干部江聲不同,他一直游走在集體邊緣,沒什么事別人也不會主動聯系他。這些都不重要,倒是江聲說的歐洲交換一年讓他還挺感興趣的——上次去了米蘭和佛羅倫薩,他對那邊的風土人情還蠻有興趣,想再深入了解,這也算是個機會。見他好像在認真思考,江聲便不再打擾,去老師那里拿了兩份相關資料回來,遞給霍言一份,自己也隨便看了看。他家里多少還算有點家底,從小就經常往國外跑,要去國外學校留學也隨時都能成行,常規說來是不需要這個機會的,而且現在有了許瑤笙,他也不想和對方分開太長時間——“對了,”江聲突兀道,“你不是和……在一起嗎,如果去交換,是不是有點不合適?”為了不給霍言帶來麻煩,他刻意模糊了俞明燁的名字,霍言正在看他拿來的資料,聞言頭也不抬道:“不礙事?!?/br>確實不礙事,江聲不說他還沒想到,這也能當作暫時和俞明燁分開的理由之一。霍言把這份資料收好,又去找老師詢問了更多相關細節。見他對交換感興趣老師還挺意外的,覺得他剛拿了獎,在國內也能有很好的發展,急著繼續去國外交換有點奇怪,不過還是給他拿了更多詳細的資料,讓他能了解得深入一些。“交換一年回來正好趕上畢業,”他說,“你好好考慮,學校這邊也會給一定的獎學金,經濟上不用擔心太多?!?/br>霍言點點頭,把資料收好,道:“那我就先走了,謝謝老師?!?/br>老師原本還想說些什么,見他好像有別的安排,最后還是讓他走了。把領的一堆資料放回家,霍言想著順便收拾一下之前搬過來的書,結果剛把箱子從床底下推出來,俞明燁就給他發消息,問他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你在杉市?”霍言打電話問他。“在,”俞明燁道,“你呢?在哪里?”“我在家,”霍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穿了兩天還沒來得及換的衣服,想著去洗個澡再睡一覺,起來正好吃午飯,“你中午讓人來接我,還是約個地方我自己過去?”他昨天穿著這身衣服去兼職,夜里去那奇奇怪怪的清吧里走了一圈,還到墓園去坐了半天,自己都覺得臟得慌,不洗個澡實在很不舒服?;粞阅弥謾C去衣柜里翻了套睡衣,正準備開門去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