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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空去想他時,已經再也沒有關于他的消息出現在報紙和電視新聞上了。當時他因為唐聞的死低落了很久,實在沒有心情去顧及,現在想起來,多半也有俞家的人在背后推波助瀾的因素在。想通這一點后,霍言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木木地發了一會兒呆,最后還是輕輕嘆了口氣。他原本是恨的,聽說對方被當作棄卒隨手處理又多少有些難過——這些他還不能對俞明燁說,畢竟按俞明燁的說法,無論嚴亦航還是俞秋月,某種程度上都是他掌權路上的絆腳石。他感激俞明燁能告訴他這些,也沒有立場對俞家的做法作任何評價,最后什么也沒說,決定當作沒有聽過。“他入院時我不在國內,不清楚具體情況?!庇崦鳠畹?,“如果你想聽,我找人去問?!?/br>霍言有些意外他會這么說,但還是搖搖頭:“不用了?!?/br>他往后仰頭靠進俞明燁懷里,臉頰蹭過后者衣襟上涼涼的金屬紐扣,又接著往下,直接仰面躺到了俞明燁的腿上。沙發本來就不大,容納他們兩人已經有一點勉強,霍言再這么一躺,幾乎連腿都沒地方放了,只能伸到地上去。但他不在乎兩個人擠在一起,蜷成一團也要躺在俞明燁身上,懶洋洋地閉上眼睛,大有一副要就這么午睡的模樣。“困了?”俞明燁問他。霍言動也不動,小聲說:“想事情?!?/br>俞明燁便不打擾他了,一邊輕輕用手指替他梳頭發,另一只手拿著手機,簡單處理積壓的工作。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體溫比發情期的霍言稍微低一點點,按摩頭皮的力度恰到好處,霍言被他按得昏昏欲睡,忍不住翻了個身,睜眼去看俞明燁。俞明燁低頭和他對視:“想好了?”“沒有?!被粞岳蠈嵉?,“我以前沒想過怎么處理這種情況,覺得很不可思議?!?/br>對他來說,即使對嚴亦航這張臉有印象,也不代表他愿意就這么接受對方是他另一個父親的事實。何況現在只是俞秋月單方面的說法,他既沒有看到親子鑒定,也沒有得到過唐聞的親口承認——唐聞從來沒有正面承認他是嚴亦航的兒子,霍言也不打算認這個父親,人已經死了這么久,他實在不想去翻舊賬了。因為嚴亦航和俞家這層關系,連帶著他和俞明燁之間也變得有一點尷尬。但靠著俞明燁實在太舒服了,霍言什么也不想做,懶洋洋地躺在他腿上曬太陽,任俞明燁動他頭發摸他耳朵,都像貓一樣瞇著眼不動彈。“這件事原本就跟你沒關系?!庇崦鳠钫f,“血緣是每個人唯一無法改變的東西,你要去考慮的是想過什么樣的生活,而不是被與你無關的過去束縛,做與自己意愿相悖的事?!?/br>他很少這樣說話,講大道理的模樣像個老師,聲音又好聽,霍言聽著聽著忍不住笑起來:“俞老師?!?/br>俞明燁挑了挑眉。“我比你年長這么多,被喊一聲老師也不為過?!?/br>“……美得你?!?/br>霍言翻了個身,舒展手臂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俞明燁小腹上,藏起嘴角那一點掩不住的笑意。從國外回來,霍言有一周的假期,被這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耽誤了三天,等他真的想起要休息時,俞明燁擠出來陪他的假期已經快要沒了。因為臨時標記的存在,霍言的發情熱這次沒有逗留太久,已經快要結束了。俞明燁要離開,他也不太在意,反正下周他就得回學校去上課,空閑時間實在有限。“本來想帶你出海,結果你好像懶得跑?!庇崦鳠畹皖^親他一下,“那就在家等我回來,嗯?”他剛洗過澡出來,僅在**圍了條浴巾,經過嚴格鍛煉的肌rou線條顯露無遺,俯身來親坐在椅子上的霍言時還帶著一點沐浴露的味道——沐浴露是霍言喜歡的草木香,巧妙地中和了俞明燁信息素的味道,聞起來出乎意料地清爽。親過他一下,俞明燁便轉身去換衣服,剪裁合體的襯衫長褲上身后又變回了平時一絲不茍的俞先生,頗有幾分可惜,但仍然英俊逼人。“我要上課的?!被粞悦郎斍安粸樗鶆?,面不改色道,“還有兼職,幾乎每天都要去?!?/br>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可能呆在別墅里,俞明燁一走,他就會回市區去,“在家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俞明燁知道他的脾氣,無奈道:“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霍言這才從畫冊里抬頭欣賞了一下他的身材,滿臉無辜道:“如果我騙你說會留下結果轉頭還是走了,不是比這更過分嗎?”即使溫阿姨對他再好,他也仍然是客人,俞明燁不在的時候他繼續留在別墅里總是說不過去的,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俞明燁不在,他呆在這里毫無意義。拿他沒辦法,俞明燁只好退而求其次,不知第多少回囑咐道:“那至少保持通訊暢通,讓我隨時能聯系上你?!?/br>這個倒是沒問題,霍言抬手比了個OK,又朝他勾勾手指,等俞明燁一邊系領帶一邊走到他面前,才突然伸出手去拽住那根連暗紋都很低調的領帶,把他拉得彎下腰來,湊過去吻他嘴唇。雖然霍言動作主動又強勢,真吻上了占主導地位的還是俞明燁。他剛喝了溫阿姨燉的冰糖梨水,連嘴里都是甜的,俞明燁壞心地含著他的嘴唇吮了吮,聽見霍言發出一點不滿的哼哼聲,這才笑著把人給放了。他退開后,霍言拿紙巾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水漬,顯然不太高興。他原本想撩俞明燁玩,結果被反客為主,顯得十分沒有面子。這人還一點也不覺得有問題,很沒有情趣地說:“明知受不住,還要來撩我,你說你是不是自找的?”霍言摸了摸自己后頸還沒消掉的齒痕,不理他了。俞明燁說是有急事要去趟辦公室,實際上仍然陪他吃過午飯才離開,他走之后,霍言再在別墅陪了溫阿姨一個下午,晚上就讓司機送他回出租屋了,一夜也沒有多呆。他把收拾的一背包東西全都帶回了出租屋,盡可能按原樣擺好,面積不大的一室一廳一下子被這些有的沒的填滿,顯得像個雜物間。其實都是些紀念意義大于實用性的東西,唐聞的書、幾個相框,還有些旁人看起來沒什么用處的雜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