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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怎么不告訴我?” 秦少英蹙了蹙眉:“你不知道?” 謝逐流一臉懵逼:“我怎么可能知道!” “……”秦少英和他大眼瞪小眼,心下一緊,“他不會真要……謀反吧?” 謝逐流心念電轉:“我現在就回京。你有沒有多的人手?” 秦少英面露難色,一邊聽得膽戰心驚的太守大人卻道:“玉京為重,你們回去吧,幽州有我和邊戍軍就行?!?/br> 兩人都轉頭看他:“你確定?邊戍軍不會出問題嗎?” 太守也猶豫了:“可是玉京……” 謝逐流思緒飛快:各地邊防不能動,即使動也來不及了;玉京中只有一千龍驤衛和一千邊戍軍,那邊戍軍八成也不可靠——所以只有一千人,而趙政帶了五千精銳回去,還有什么重弩火炮…… 他想到這里,把心一橫:“只能賭一把了!”他指指秦少英,“你現在就去點兵,帶上一千龍驤衛,我們這就走?!?/br> 秦少英微一遲疑,腦海中閃過陛下的臉,定了定神道:“好!” 神宗元年十月初八,大雪席卷了整個北方,從入夜一直到天明,再到黃昏,北風不停,甚至越演越烈,官道上都結了冰凌,南來北往的商隊因此都停了生意,歇息在家。 然而這條路上并不平靜。 如果從天上俯瞰,能看到一股黑色洪流在道路上飛奔,那是玄甲鐵騎,沒有帥旗,沒有輜重,身上帶著的除了刀兵,便是弩炮。 此時他們距玉京只有一個時辰的距離,而快馬加鞭的龍驤衛則還有六個時辰,倒是報信的幾個龍驤衛,抄了小路走,已然到了玉京城下。 他們一路打馬過了朱雀街,一路暢通無阻,最終在宮門前被攔下了。 幾人見守城的居然是陌生的面孔,都是一愣:“你們是誰?” 守城的眼皮一抬:“你們又是誰?擅闖宮門可是重罪?!?/br> 幾人對視一眼,把手上赤練刀給他們看:“我們是幽州龍驤衛,有急事要覲見陛下?!?/br> “喲,原來是被發配邊疆的那幫小兔崽子!”那幾人頓時來了興致,“怎么著,要找陛下哭鼻子嗎?哈哈哈哈哈!” 這腔調,幾人瞬間就認了出來:“邊戍軍?怎么是你們在守宮門?宮里的龍驤衛呢?!” 那幾人斜著眼望著他們:“憑什么告訴你???” “不說就算了!”幾人心里都是著急,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我們有要事要見陛下!放我們進去!” 那幾人卻反而把路堵得更死了:“你可得了吧,每天有多少人都說有急事有要事,要是誰都放,皇宮豈不是成了菜市場?”他們抬抬下巴,“咱們得按規矩來。有什么事,告訴我,我去給你們通傳一下,陛下說見你們,你們才能進去——懂不?” 幾人心知他說的不無道理,但是趙政謀逆這事,怎么能告訴邊戍軍?告訴了,他會相信嗎?相信之后會站在誰那邊?這都是說不準的。 幾人面面相覷,斟酌半晌,還是一人靈機一動道:“你只需說幽州龍驤衛求見就行了?!鄙踔撂统鲆粌伤殂y,低聲下氣道,“行個方便罷!” 那邊戍軍皆是瞪大了眼睛:“哈!你們還有這樣一天!”說著把碎銀在手里拋了拋,收了起來,“得,大爺我就給你們通傳一下?!?/br> 幾人松了口氣:“盡快!” “那我可說不準,”那人嘀咕道,“宮里這會兒亂著呢?!?/br> 宮里不只是這會兒,而是這幾天都很亂。 那守城的磨磨蹭蹭往勤政殿一看,得,這幫大爺還是沒走呢! 他遠遠望著勤政殿前烏壓壓的一群大臣們,轉頭正看到一群小太監端著食盒往里走,趕緊拉住了:“小公公且慢!” 那小公公大概是才進宮當值沒多久,比一般人更加小心翼翼,被他這一拉手上的食盒差點灑了,頓時怒得眉頭一挑,卻依舊壓低聲音道:“你做什么!” 守城的邊戍軍忍不住縮了縮頭:“宮門前有人要見陛下呢,說是幽州龍驤衛?!?/br> “什么香味不香味的!陛下這幾日心情差得很,說是誰都不見——誰!都!不!見!你懂嗎?連宴大人都被轟走了呢!”那小太監心心念念自己的差事,翻了個白眼,抬眼看到魏平安走到殿外揮手催他,趕緊一腳踹開他,“讓開讓開!趕緊的!守你的門去!” 他忙不迭退到一邊,眼見這一群人端著食盒進了勤政殿,只好聳聳肩走了。 勤政殿里,顧禾窩在軟塌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點心,無精打采的。 他瞥了一眼魏平安:“他們還沒走?” 魏平安想著方才看到的,勤政殿外那些執著進諫的大臣們死活不走,一個個在雪地里凍得蔫不拉幾:“沒呢,陛下?!?/br> 話說這些人大概占所有玉京朝臣的一半,也占了六部臺閣的一半。他們這一罷工,玉京政務頓時堆積成山,不過那剩下的一半大臣和顧禾都在與這幫人斗氣,緊趕慢趕地扛了下來,雙方都死活不愿意低頭。 可顧禾雖然不待見他們,到底也不能眼看著他們凍死餓死,落一個殘害忠良的罪名,只好一面煩得要死,一面還不得不讓人送衣服送熱湯,心里憋氣的很。 更不要說前幾日,這幫人喊遍了龍朝祖上所有皇帝的謚號,厲聲痛訴著jian臣謝逐流的罪名,顧禾聽得頭昏腦漲,最后用棉花塞住耳朵,世界這才清靜下來。 很好,他想著,不就是仗著我不好下手殺你們?沒事,我有的是辦法。 顧禾想著,面無表情對魏平安道:“給他們的湯里面多加點黃連粉,有多少加多少?!?/br> “……”魏平安哭笑不得,“我這就去辦。陛下,他們就盼著陛下忍不住動手殺人呢,也好讓自己青史留名,陛下一定不要被他們壞了心情?!?/br> 顧禾露齒一笑:“怎么會?”說著晃了晃手上的書。 魏平安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是一本話本,無奈地笑了。 顧禾翻了幾頁話本,依舊心神不寧,半晌問道:“龍驤衛呢?去幫政事堂維持秩序怎么弄了這么久?” 魏平安忙道:“當初就說是明早才能回來呢,畢竟是要焚燒地動和雪災后整個玉京的尸首,怕是有的忙?!?/br> 顧禾嘟囔兩句,不吭聲了。 魏平安心知陛下心情是真的不好,趕緊岔開話題:“陛下,禮部尚書遞了折子,說今年將盡了,擬了幾個年號,問陛下明年定哪個好?” 顧禾微微一愣。 自己穿過來,這就要一年了啊。 唉,這一年真是過得糟心,唯一讓人欣慰的就是找了個男朋友—— 但是顧禾一提到他就想起瀟湘,臉色頓時微妙了起來。 還是很難相信瀟湘是謝逐流男扮女裝,顧禾心道,瀟湘怎么看怎么是個正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