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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的小廝擦肩而過。 那小廝一進來便吸引了眾多目光,大多是興奮和期待,只有顧禾目光幽幽,覺得自己頭上是萬丈綠光。 不過小廝完全沒空注意這些。眾目睽睽下,只見那小廝小心翼翼捧出一個紫檀木掐金絲的盒子,放在了劉全面前的桌子上:“大人,拿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老謝(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白拿白不拿,還可以逗逗老婆,血賺不虧~ 顧禾(擼袖子):你過來我給你看個大♂寶♂貝! 第32章 夜色漸深,然而畢竟七夕佳節,街上熱鬧依舊。年輕人們忙著花前月下,小孩子們卻一心想著各色零食玩具,還有平時難得一見的爆竹煙花。 街邊小攤賣的爆竹都小小的,玩的不過癮;唯有正經大商鋪中才賣那些能飛上天,還能炸成各色圖樣的煙花——只不過,不僅少,而且貴,并不是一般人家買得起的。 可是今夜,商鋪中卻來了一個年輕人,他一身短打,一張白凈的娃娃臉,進來便掏出一捆銀票:“店中煙花我都要了?!?/br> 老板一臉懵逼地接過,發現銀票一張便是一萬兩,嶄新的捆成一簇,只覺得自己數錢的手都在顫抖。 這誰家的?拿一捆一萬兩一張的銀票來買煙花? 他費力地回想,發現玉京中著實沒有這樣的豪族;即使有,也都是財不露白,沒人會做出這種傻缺的事情——生怕不被皇帝老子盯上抄家嗎! 那小年輕見他不動,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快點啊老板,急著用呢!” 急,急著用?煙花有什么急著用的?老板驚恐地看著他:“你要買這么多煙花做什么?你要是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我可報官了??!” “不是不是,別慌,”小年輕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親切地一笑,“我家老板急著哄媳婦用呢?!?/br> 自這種花里胡哨的煙花被研制出來,最大的用途除了佳節應個景,便是那幫有錢人用來博佳人一笑。因此聽得這個理由,老板心下才安定幾分。 他望著那一疊銀票,心一橫,收下錢打開庫房,只見跑馬場般大的庫房中滿滿當當的都是煙花:“小店所有的庫存都在這里,可你一個人怎么搬?” 年輕人嘿嘿一笑,擼起袖子,朝外面打了個響亮的呼哨。 老板微微一愣,卻聽得外面傳來一聲回應的哨聲。他小心朝外面看去,借著月色,只見倉庫外不知何時立著十幾騎銀甲彎刀的龍驤衛,后面還跟著一輛載貨的空馬車。年輕人從老板身邊探出頭來:“趕緊的!” 老板連忙讓開,眼見那十幾騎龍驤衛如土匪過境,搬空了他的倉庫,連根毛都沒剩下。那年輕人走在最后,朝他露齒一笑:“謝了??!” 老板還未來得及回答,一眾人便飛馳而去,獨留他站在空蕩蕩的倉庫前呆若木雞,半晌才如夢初醒。 龍驤衛的老板? 那不就是皇帝嗎! 夜幕之下,長河涓涓,眾生百態盡在眼底—— 河這岸是市井人平凡而熱鬧的生活,河那岸是權貴們劍拔弩張的對峙;昏暗無人處,龍驤衛們駕著馬車疾馳,而更遠的地方風動樹搖,不知有誰潛伏在夜里。 空氣中有不同尋常的味道,這注定是并不平凡的一個七夕,秦少英有些興奮地想著。 而同僚從一邊探頭:“少英啊,陛下有說什么時候放嗎?” 秦少英想了想:“陛下說看他眼色行事?!?/br> 同僚一臉迷茫。 “沒事,”秦少英信心滿滿道,“交給我好了!” 同僚點點頭,滄桑道:“希望陛下能把瀟湘夫人一舉哄好帶回宮,好好生個娃,別搞這些幺蛾子了?!?/br> 眾人對視一眼,都為他們家陛下嘆口氣。 秦少英一握拳:“這就要靠我們了!兄弟們沖??!” 龍(助)驤(攻)衛(團)們紛紛點頭:“沖??!” 天香樓內,劉全親手打開木盒,一時流光溢彩,萬般寶象。 那蓮花燈燈座上是一對黃玉雕的鴛鴦,交頸而眠;花瓣是天然的和田玉,花心則是透明五彩的琉璃,點上火后,萬般變幻,精美絕倫。即使是看了不少皇家寶藏的顧禾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件絕世珍品。 然而那又怎么樣?顧禾哼了一聲,心想過會兒就把這燈搶過來。 他這念頭出現的如此自然,絲毫不覺得自己越發霸道無恥,頗有點瀟湘的風格。 那邊瀟湘欣賞了這寶物一會兒,笑瞇瞇地望了顧禾一眼,對他的計劃一無所知,只顧著借著這機會好好調戲調戲小皇帝。 說起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終于明白顧禾那些“軟弱無能”、“昏庸無道”的評價是怎么來的了——雖然他發現顧禾還算是明辨是非、聰明善學,但奈何他脾氣軟的像糖糕,又懶散的出奇,對待一眾瑣碎的政務,只要沒有重大的問題,總是沒有也懶得有自己的意見。 他翻過顧禾的朱筆御批,哪怕是那幫言官把他罵的狗血淋頭,他反正就只有三個字:“知道了”——他是親眼看著顧禾勤勤懇懇批折子的,自然相信他是真的知道了;但很明顯,一眾大臣們只覺得皇帝什么都不知道,也壓根沒仔細看,一心全在那什么瀟湘夫人身上。 這倒也沒說錯,他想到顧禾為了他跟宴文傅翻臉,心下笑了起來。 懶散也好,軟糯也罷,有他在,都沒什么問題,他漫不經心地想著。 何況懶散軟糯也有可愛的一面。他想到顧禾每次被他氣個半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想到顧禾傻傻的穿反了衣裳,想到他衣衫半落如半開海棠,想到三清殿月光下他安靜的睡顏…… 他忍不住舔了舔發干的嘴唇,只覺得呼吸間都能感覺到甜美的滋味。 鴛鴦蓮花燈裊裊婷婷地在他面前燃著,他瞥一眼,心道過會兒就順回去送給顧禾,也好安撫再次氣的炸毛的小皇帝。 然而沒想到他這里剛下定主意,就聽得顧禾的聲音在身側響了起來:“婉兒?!?/br> 他抬頭看去,只見顧禾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臉上雖然帶笑,但是他一眼看出來顧禾其實是想掐/死/他。 劉全抬起一雙醉眼隨意一瞥,便收回了目光:“來者何人?似乎有點面熟?!?/br> 顧禾笑而不語,給瀟湘瘋狂使眼色讓他說明自己身份,可這廝全當做沒看到。 顧禾氣的半死,勉強維持住面上的高貴冷艷,恰巧和阮山白四目相對。 阮樓主可比瀟湘靠譜多了,一下子就明白了顧禾的意思。他笑了笑,站起身來朝顧禾深深一禮,口齒清晰道:“見過陛下,陛下圣安?!?/br> 劉全昏沉間一愣,猛的抬頭盯著顧禾,一時如遭雷擊:“陛下?!” 在劉全震驚的目光中,顧禾一身粉衫,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