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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他就已經全部想起來了。在大臥室的保險柜里面有一個血rou模糊的人體器官,安子唯因為系統的打碼而不清楚那是什么東西,只有近距離的莫佐和李東明可能認得出是什么,但是也不能直接認定那就是人體的器官。李東明說的一句話,讓他當時就起了疑心,不過怎么也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還以為是自己多慮了。李東明當時對他們的揶揄說,再餓也不能吃人rou。他很肯定那個就是人體的器官,在所有人都沒有說那一定就是“人的”的時候,他已經認為那就是“人的”,因為他很清楚這個東西是他親手割下來的。現在莫佐和余秀水都失蹤了,他們沒有辦法離開這棟房子,最壞的情況就是被想起全部事情的李東明殺人滅口。雖然很奇怪為什么李東明殺了一家人都沒有被發現,不過這只是游戲,并不用太在意它的前因,需要考慮它的后果。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個房間沒有走,他手里沒有鑰匙了,還有一把手電筒可以防身用,其實打不過李東明,也可以直接找出宋遇安讓游戲馬上結束。但是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他找誰認去,而且他還不太清楚到底誰才是宋遇安。因為三個人都離開了他,控制欲極強的宋遇安恨不得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監視著自己,一下子嫌疑都分散開來,他沒有辦法一下子就判斷出誰才是罪魁禍首。仔細想想,三個人都表現都很中庸平凡,沒有什么特殊之處。三個人的言語都有推動劇情發展的作用。李東明是整個屋子慘案的兇手,他也很有可能會是宋遇安,因為兩個人的“愛好”都差不多。如果他是宋遇安,那宋遇安就是本色出演。余秀水是一個大小姐形象,膽小卻又想做出一副大無畏的樣子,想要表示出巾幗不讓須眉的氣概,又老是想讓男士多照顧她。某種程度來說她不太像是宋遇安,宋遇安性格很典型,就是一個瘋子,他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應該不會飾演這種性格矛盾的形象。至于莫佐,安子唯得好好想想,因為一路上莫佐好像都在和余秀水吵架鬧不和,沒有表現出有特別奇怪的地方……不,一開始莫佐直接進入了森林,無功而返,聲稱森林的另一端是條河,而他們也沒有去驗證,不得不往系統所指的方向,也就是鬼屋前行。這是一個很詭異的思維,數據人對他的想法沒有任何異議,這是必然的,因為它們的主人是宋遇安;唯一有自主思考能力的安子唯在系統給的提示下,也默認為森林的另一端沒有路,只能走鬼屋的線路。其實這都是世界地圖所限制,莫佐在安子唯已經對世界地圖產生理解的時候,再對他進行一次地圖模擬,告訴他,除了鬼屋這條路以外,森林無路可走。有點畫蛇添足的意味,在加上書房里的日記本,宋遇安對他進行的精神浸染好,第三個世界的非常相似,那就是只能讓他一個人看見,而別人都看不見,萬一這個別人也能看見,只是裝作看不見的話呢?再說,宋遇安對于他的極端控制欲,他一定會想看到自己看到他的日記內容時是什么反應,所以他很可能就會在自己身邊監視著自己。這樣慢慢的推理下來,莫佐就是宋遇安。但是要強制結束這個游戲,安子唯必須找到莫佐才行,只有最后一個打不開的房間沒有走,其他人會躲在那個地方他不清楚,但是安子唯知道那里一定有這個屋子里面他還不知道的真相。不用再猶豫了,下一步的目標就是一樓走廊最后的那扇門。安子唯對著鋼琴默念了一陣,又覺得自己非常傻,再怎么說小女孩的鬼魂也是宋遇安捏造出來的一個數據鬼,實際上是并不存在的,他還指望著小女孩的鬼魂能保佑自己嗎?只要贏下這場游戲,他就能救出他的父母,因此他絕對不能輕易言敗。走出這個房間,外面更安靜也更寒冷了,這個屋子里面好像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個人。明明三個人躲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游蕩的幽魂被束縛在原地無法動彈,回憶著自己的過去,卻怎么也拼不全記憶的拼圖。因為愛而結合在一起的兩個人,擁有了愛的結晶,而今卻因為一個人的出軌,而導致家破人亡。和宋遇安的情況有點相似,且不過他的父母并沒有出軌,一個是無休止的謾罵和毒打,一個是變態的控制和過高的期望。在犯罪心理學中,孩子的父母對孩子有過高的、不切實際的希望,很容易讓孩子精神崩潰,走上犯罪的道路。所以,宋遇安是崩潰了嗎?把自己當做生命中的救贖,濫殺無辜,只為得到自己嗎?開什么玩笑!有病就要吃藥。想到這里,安子唯卻有些動搖了,他沒有宋遇安那樣悲劇般的家庭,遭受一系列打擊的時候宋遇安還是那么小的一個孩子??梢哉f他從小就經歷著家庭內部人心分崩離析的過程,沒有一個安逸快樂的生長環境,有的只是恐懼和痛苦,如果他能早一點認識宋遇安,如果他能讓宋遇安解脫,說不定宋遇安還不去與歪成那樣。什么才是喜歡?安子唯站在樓梯上,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像他這樣的瘋狂,也是喜歡嗎?可是帶給自己的只有恐懼和憤怒,甚至于厭惡,他居然用家人威脅自己,他用他身邊的親朋好友威脅自己。可是他為了讓自己有拯救他們的機會,讓他參與進游戲,通過自己的努力來讓他們得到救援,算不算是宋遇安的仁慈呢?如果他真的瘋的徹底的話,不用跟他報備,只要靜靜的殺死他身邊的人就行了。為什么要告訴他呢?這是喜歡嗎?因為喜歡,所以他旁邊的人也要得到拯救嗎?因為喜歡,才會讓一個嗜血的人有短暫的仁慈嗎?安子唯又想到了宋遇安手上的疤痕,在那雙手撫摸過自己的身體時,他因為極度的憤怒和恐懼,而忘卻了什么事情。宋遇安身上的疤痕,煙頭燙過的痕跡、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疤,不知道陪他度過了多少春夏秋冬。也許會在某一天的夜里,因為一個兒時的噩夢而輾轉難眠,那個時候自己是他唯一的期待吧。宋遇安曾經把自己抱的那么緊,好像要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里。地上多了一些新鮮的痕跡,本來在木架子上的花瓶現在已經摔碎了,里面的手指被打了馬賽克七零八落的在地上,一些蒼蠅正嗡嗡地盤旋在上空。安子唯沒有興趣再為它停留,直接打開了門,這個倉庫依然亂七八糟,反而讓它更加可疑。之前四個人都進來過這個倉庫,為整理出一條路來通向那扇打不開的門,他們有把一些大的雜物往旁邊甩,從而清理出一條比較平坦的路。記得當時說門打不開的人是莫佐,他說打不開就打不開?當時自己沒有留意,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