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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男人們的體溫漸漸包裹了他,但是他依舊無動于衷。“那個‘矮小’的東方人為什么會被分到B區呢?”在圖書館打算和老頭閑聊來得到更多情報的安子唯把一摞書放在了手推車上,老頭需要人幫忙把被囚犯們亂放的書歸回原位。老頭有些耳背,安子唯只好大聲地又問了一遍,老頭才點了點頭,用沙啞的嗓子道:“他一個人清空了艾爾家族整個M市分部的黑手黨,他不能當暴徒,誰還能當呢?”第十六章:監獄迷云(4)監獄刺耳的警鈴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響個不停,不知道是有人越獄還是有犯人在打群架,獄警們紛紛提著警棍往一個地方趕,一些好奇的犯人哀求了帶著自己的獄警,讓他們也能去看個熱鬧。帶著犯人的獄警也僅僅思考了幾秒鐘,很快就答應了他們的乞求。于是B-1區一瞬間圍滿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安子唯也在其中,BGM變得節奏而又動感,好像是什么激烈的戰斗,介于自己目前很平靜,那么應該就是B-1區那精彩戰況的背景音樂吧。只見B-1區6號監房的三個暴徒們,被看上去纖細的東方人郁衡之打得滿地找牙。一個暴徒先是揮舞著堅硬的拳頭,他入獄前是打黑拳的,不少可憐人在他的拳頭底下被揍成了rou餅。他朝著郁衡之揮出了一記傷害十足的右勾拳,郁衡之的眼神一凜,膝蓋微微彎曲就躲過了這個能把自己腦袋打爆的攻擊。他的身體迅速下蹲,半蹲在地上,修長的腿勢如千鈞來了一個漂亮的掃堂腿,把魁梧的黑拳選手絆倒在地,然后一只手撐著地面,稍稍發力,雙腿并攏,將摔倒的暴徒蹬出去幾米。郁衡之的腿往空中一蹬,優雅安穩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穩穩地站在了地上。圍觀的人們發出了驚呼聲,有些人還在噓那個黑拳選手。“你這狗……”奧利斯匆匆看了自己的伙伴一眼,嘴里的謾罵還沒有說完,就被郁衡之一個漂亮的手刀劈中了后頸——考慮到自己的力度可能不夠,郁衡之用上了雙手,這個分量足足的,奧利斯兩眼翻白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剩下的那個暴徒指間有一點亮光閃過,沒有逃離郁衡之的視線,安子唯懷疑那個人手里拿著的是刀片,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有利器存在,可是這也表明了郁衡之的這一個對手并不如剛才的兩個好對付,稍不容易就會掛彩。不過郁衡之沒有一點慌亂,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種笑容莫名讓安子唯心慌。異國的容貌在這里桀驁不馴,明明是黃色的皮膚,卻能感受到那溫潤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去撫摸,甚至去玷污。西方人和東方人的五官比起來,更加立體一點,所以顯得郁衡之的五官更加柔美,可是他剛剛的笑容將一切溫情全都撕裂了。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郁衡之身上似乎散發出一種令人感覺瀕死的氣息。這場戰局被監控攝像頭無情地記錄著,甚至播放在監獄的每一臺電視機上,可謂是所有人都在觀看著。某種角度來說,這樣的戰局對囚徒們來說,是無聊打發時間的唯一途徑。就連獄警現在也在樂呵呵地下注,看是新人戰勝舊人,還是舊人擊潰新人。反正有獄警,囚犯們打架也是點到為止,并不會鬧出什么人命,在獄警看不到的地方再鬧人命也沒關系就是了。眾目睽睽之下,二人出局,郁衡之看上去衣服都沒有臟。剩下的那個暴徒手里的刀片閃爍著寒光,他警惕地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喪失了戰斗力的同伴,咽了口唾沫,擔心自己的下場也跟他們一樣。他咬咬牙,“噌”得一聲就突進到了郁衡之身邊,但是事情發生得太快,沒有人看清他為什么在和郁衡之擦肩而過的時候,手里的刀片就掉在了地上,然后郁衡之抓著他的胳膊,給他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隨著最后一個暴徒的倒地,B-1區六號監房出現了勝利者。觀眾們目瞪口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秒鐘才有人仿佛清醒過來,開始鼓掌。掌聲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都紛紛鼓掌歡呼。監房門打開,幾個獄警走了進去,檢查了一下暴徒們的傷勢,認為沒有什么大礙,拿走了地上的刀片就走了出去?!昂?,小子?!贝蠖潜惚愕谋O獄長特別高興,因為他全押了郁衡之,畢竟這個監獄里最清楚郁衡之底細的人除了郁衡之本人就是他了。郁衡之靜默著抬起頭,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睛望著監獄長,監獄長樂呵呵地從柵欄縫中扔過去一條掛著狗牌的項鏈?!斑@是你的,小子,今天真是看了一出好戲。讓食堂的女士給你加個雞腿吧,就說是我說的?!北O獄長恨不得鉆進監房里,狠狠拍一拍郁衡之的肩膀。郁衡之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默默地撿起了地上的狗牌,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迷人的鎖骨上的珠鏈、淡漠而無所謂的眼神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種頹廢的美感?!芭恕眰冮_始不安分地朝郁衡之拋媚眼,可是郁衡之一個轉身就把所有示愛屏蔽了,氣得他們牙癢癢又不敢真的生氣。人群漸漸散去,安子唯還站在原地,看郁衡之一言不發地爬上了床鋪,被子一撩就鉆了進去,竟然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去睡覺了。安子唯覺得郁衡之剛剛的那個笑容和宋遇安的實在有點相像,當時宋遇安也是,帶著這樣殘忍的微笑,把自己擊潰得體無完膚。安子唯一陣心悸,感受到了別人的視線,他回頭看過去,剛好是六號監房對面的三號監房,勞森·蒙巴正饒有興致地望著他笑。“什么事?”安子唯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人實在是有點奇怪,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覺,總覺得這個人好像總是會機緣巧合出現在自己附近。勞森指了指六號監房,清澈的碧綠色眸子里卻帶著一點不容置喙的嚴厲:“那是我的人,貴公子?!?/br>安子唯沒聽懂他什么意思,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勞森可能是“看”上了郁衡之,把自己當做情敵了?!氨?,我對他沒有興趣?!卑沧游ɡ淅涞卣f道。“嗯?”勞森挑了挑眉,安子唯有些尷尬,又說沒有興趣,那為什么在大家都走了之后,自己好像還“依依不舍”地留在了六號監房門口,一副望穿秋水的樣子。“你、你想多了!”安子唯轉身就走,“我可對男人沒有興趣!”見他生氣離開的樣子,勞森也是愣了愣,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伴:“喂,你們看我很像是那種喜歡男人的人嗎?”同伴們看了一下他,低著頭各做各的事,顯然已經默認了。勞森:“……喂喂,我是喜歡女人啊,那種軟軟的女人??!”但是并沒有人理會他,勞森只好一個人沮喪地坐在了凳子上,看著對面的六號監房。這個東方人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