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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邊,蹲下`身子看著趴在地上不愿意起來的金曼,聲音難免帶上了一些冰冷:“五年前,發生了什么?”金曼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勝者王,敗者寇,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br>安子唯淡淡地說:“可是你卻不懂,高中兩年來你考試從來都沒有考過我,這個道理?!?/br>金曼的眼睛里露出一絲瘋狂:“成績是一切?”“贏的人就值得擁有一切?!卑沧游ǖ木鬏p輕拍打了她的臉,金曼沉默了一陣,閉上了眼睛。五年前,高一級有兩個竊賊,一個是金曼,一個就是黃佩珊。黃佩珊的家境不是很好,她本來就是農村人,在城里的高中學校,她總覺得每個人都在看不起老土、貧窮的自己。內心的不平衡和嫉妒讓她的心理漸漸變質,她開始偷盜財物變賣以獲得收入,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在一次行竊的時候她偶然發現了隔壁班的一個女生,也跟她有一樣的行動,她沒有聲張,她以為每個人都有像她一樣那“難堪”的家境。她以為她隱藏得很好,卻不知道金曼在偷走那個女生的項鏈的時候,在她的桌上立著的小鏡子上面看到了門口那個人影。金曼的行竊原因很簡單——發泄。初來高中,她沒有認識的人,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讓她局促不安。一次體育課,所有人都早早地去了cao場,而她因為給水壺里裝水浪費了一些時間,等她抬起頭來,教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拿著水壺要走的時候,看到了一張桌子上精美的腕表。她沒想起來這個桌子是誰的,這塊表又是誰的。她的心奇癢難耐,她的手蠢蠢欲動,她將手飛快地伸向了那塊表,然后迅速地塞進了自己的書包,像個沒事人一樣走了出去。她本沒有想要那塊表,沒有多喜歡那塊表,她不缺錢,她也不是為了刺激。為什么要偷這塊表?她到現在都沒有想通。那只是一時沖動。她從來都是同學、老師眼中的雖然有些愚笨,但是卻是一個勤奮的好學生。班里的已經難不住她了,她需要更多,她開始將賊手伸到隔壁班了,一時整個年級都籠罩在危險的氛圍中。夜路走多了,也會遇到鬼。楊恩就是金曼遇到的鬼,楊恩偶然發現了金曼的行竊,但是他也沒有揭發。他要的是分成。金曼很快就答應了,畢竟她根本就不在乎那點錢。黃佩珊偷竊被人發現的時候,先被送到了辦公室,金曼聽到了隔壁班的動靜,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漸漸厭倦了這種玩樂。于是她把沒有處理的戰利品全部塞進了黃佩珊的包里,黃佩珊的包里裝了很多財物,被很多班的學生逐一認出,她手腳不干凈,被學校勸退。黃佩珊知道自己被陷害了,于是她掙扎著告訴所有人,那是金曼做的事情。也就是說為什么整個年級一千多個人,她為什么偏偏賴你呢?可是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小偷說的話。被勸退后回家的黃佩珊被自己的家人趕了出來,本來就有些重男輕女的家庭觀念,在生了一個女兒后迫切想要一個兒子,二女兒既然做出了這么丟人現眼的事情,還留著干什么?于是他們將她趕出了家門。大女兒黃佩娜不停地勸說自己的父母,他們無動于衷。走投無路的黃佩珊又回到了學校,在自己的班主任的辦公桌上留下了一紙遺書,然后走上了天臺,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你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苯鹇诳嘀沧游?。安子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你好意思說?起碼我和她的死沒有什么關聯,而你和楊恩才是變相殺死她的人吧?”“我們一直在找她留下來的遺書,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們都想不到?!苯鹇沉怂谎?,“你算不算幫兇?”“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幫兇’?!卑沧游ㄕ酒鹕韥?,他蹲的有點腿麻,“在我叫醒你們之前,你們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的?”金曼嘆了口氣,如今她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楊恩和金曼一直都知道,五年來,黃佩娜一直都在每年的這個日子來祭拜自己的meimei,即使她的父母從來都沒有看過她。金曼和楊恩擔心在某一次黃佩娜突然就會想要找到自己meimei死去的真相,包括那張下落不明的遺書,這樣他們的過去就會被披露于光天化日之下。“高考已經讓我的人生死了一次了,我不能讓我的過去讓我的人生再死一次?!?/br>兩個人分工合作,在教學樓一樓的一間教室布置好。金曼稱教室里好像有人在對器材做什么事情,保安自然趕了過去,金曼就趁機剪斷了電話線。同時,保安還通知了其他保安,監控室的保安打開了監控,剛好就看到了蒙面的楊恩把保安電擊倒地的情景,于是他就立馬撥打保安室的電話,卻丟失了信號——整個學校都丟失了信號。將保安室和監控室的保安騙到了教室一一制服后,金曼和楊恩就開始了殺戮,他們將保安大卸八塊后,把斧頭留在了原地,脫下鞋子離開了現場。他們殺完了人,打算嫁禍給來祭拜meimei的黃佩娜,在那之前他們想要先找到遺書,于是他們去了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卻一無所獲。眼看黃佩娜要來了,他們跑到了教學樓的電箱那里剪斷了保險絲,讓整個樓陷入黑暗。因為和保安熟識,黃佩娜進來是不需要申請和登記的,她直接進入了學校,看到教學樓一片漆黑,她覺得有點奇怪。電子鎖接的電源是外面的,而且沒有鎖,她以為是保安給她開的門,直接進去就被襲擊了。黃佩娜醒來后看到了教室里的尸體還有斧頭、口罩,因為血腥味讓她想吐,于是她戴上了口罩。她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人陷害了,如果自己想要逃脫,可能就會有性命之憂,于是她撿起了沾滿血的斧頭來防身。開始在教學樓里游走,尋找陷害她的人的身影,想要先下手為強。金曼和楊恩把黃佩娜鎖在了教學樓里,剪斷了電子鎖的電路,然后他們就等待著一個來到學校的人,帶他或者她去“探險”,把自己裝扮成受害者,讓黃佩娜成為一個殺人魔。第十二章:逃離學校(11)這個辦公室里還留下了捆縛橫幅的塑膠帶,安子唯給金曼捆起了手,金曼也沒有掙扎,任他將自己綁起來。安子唯拿起警棍,走到門口停住了,回頭跟金曼說:“你還是待著不要亂走好,像個戰利品一樣?!?/br>金曼嗤之以鼻:“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萬一那個女的被楊恩解決了,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你了?!?/br>安子唯沉默著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警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