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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萬句臟話。他哪里能想得到方懷能做到這種程度?然而,讓人說不服氣也不是,但要他就這么認了技不如人,又真的不甘心。媽的。而那邊,小老頭臉上掛上了傲慢的笑容,又說:“你還說會撲街,你也說錯了。“不會撲?!?/br>“它會票房大爆,會拿無數個你這輩子都摸不著邊的獎,會讓你永遠后悔錯過了出演它的機會?!?/br>關離原本很有機會拿下這個角色。方懷比不上他的演技,無論再怎么都比不上。但關離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十拿九穩,根本沒有用心準備就急急想要談片酬,他也好久沒去嘗試理解一個角色了,只是日復一日機械地貼標簽、流水線作業。這其實沒什么不對,現在有不少演員都是這樣,怕累、怕吃苦,既然有更輕松的方法,為什么不去做?但因此,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關離一點點攥緊了拳頭,面色陰沉得可怕。但在陰沉中,又夾雜了一絲茫然。.石斐然接到副導演電話的時候,徹底懵了。他想不通,上午方懷還對表演一點興趣都沒有,下午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拿到了‘林殊恒’這個角色?!他不是不演嗎?!“方懷,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笔橙慌Ψ牌秸Z氣。現在他最慶幸的是‘林殊恒’的戲份不多,雖然有故事線但并不是主要角色,跟組大半個月就夠了……但想想,還是覺得不能接受。那可是個坑啊。方懷摸了摸鼻子,他左鼻孔還塞著紙巾團止血,他說:“我其實……”沒想演。他知道自己能力不夠,像那種一兩段還好,長了肯定撐不住。但林升云說,如果他不演,‘林殊恒’這個角色要么刪去,要么還是找像關離那樣的人來演。兩種結果他都不喜歡。石斐然還想說些什么,但他看著方懷,最后只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準備宣傳的事情了。而方懷坐在房間里,片刻后,找出了手機。他不久前發短信告訴了葉于淵,自己明天會回南市……現在看來,好像做不到了。少年的眉頭微微蹙起來。他不知是該發短信還是打電話,正思考著,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恰好是葉于淵打來的。“喂?”方懷握著手機走到窗臺邊,看著窗外的暮色,小聲道,“葉于淵,我明天不回南市?!?/br>電話那頭的人沉默片刻,問:“怎么了?”話筒那頭夾雜著些微風聲和嘈雜人聲,葉于淵似乎在室外。“有一個角色?!?/br>方懷大致說了說前因后果,男人安靜地聽著,片刻后淡淡地嗯了一聲。他卻沒有多問具體的什么,比如為什么要演戲、那個角色有什么特殊。葉于淵頓了頓,漆黑的眸子微斂,唇角抿著,低聲問道:“……疼嗎?”摔到地上,疼不疼?那時所有人都在看方懷的表演,在他爬起來時,只有小助理遞給了他一張紙巾。方懷一怔,含糊道:“……不疼?!?/br>鼻腔里還塞著堵鼻血的紙,膝蓋磕在地上,青了一大塊。他不太習慣騙人。電話那頭靜了片刻后,葉于淵道:“說謊?!?/br>“沒說謊,不疼?!?/br>“嗯,”葉于淵的聲音似乎更低了,他說,“我自己看?!?/br>少年微微一愣:“怎么看?”電話那頭,葉于淵淡聲道:“開門?!?/br>與此同時,門鈴響了。方懷:“……”第49章喵喵喵“褲腳挽起來?!?/br>葉于淵的襯衫袖口挽起至手肘,露出線條優美有力的小臂來。他手里的托盤擺著碘酒和醫用棉,微側過身來,漆黑的眸子落在方懷身上,眼中的情緒有些難以解讀。他應該是第一次來這里,卻顯得非常熟稔。畢竟這個城市沒有南市那么發達,劇組的條件不算差,但方懷的住處布置是偏向民宿和家庭旅館風格的,窗邊擺著小花盆,入夜時熹微的暮色里夾雜著些風。“沒有傷口,我看過了?!?/br>方懷剛剛正坐著無聊,卷起褲腳來看自己的膝蓋,在葉于淵轉身時,立刻把褲腳又放了下去。他摸了摸鼻子,說的有點心虛。葉于淵微抿唇。兩人隔著半米距離對視了一秒。下一秒,男人長腿一邁,將托盤放在一邊桌上,俯身,不由分說地卷起了方懷的褲腳。方懷這天穿了條工裝褲,褲腳挽到膝蓋,便露出了小腿。他才剛十八歲、還在長個子,加上之前顛沛流離,是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偏瘦削身材,干凈細膩的皮膚在暮色里如上好的白瓷。只是那膝蓋蹭破了皮,血已經止住了,但傷口看著也很疼,除此之外,膝蓋那里還有大面積淤青。葉于淵的呼吸登時就止住,漆黑的眸子沉了下去。他顯得非常不悅,這一次連方懷都感覺到了。葉于淵握著醫用棉簽的手指蜷起來,沉默片刻,低聲問:“沒有傷口?”“只是比較難看,”方懷與葉于淵對視著,聲音一點點小下去,“……不是很疼?!?/br>室內一片寂靜,暮色深了。在長久的沉默后,葉于淵抿著唇,將蘸了碘伏的棉團用鑷子夾著,輕按在傷口上。他原本就話少,從剛剛起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整個人悶悶的,似乎仍在生氣。方懷有點不能理解,為什么會生氣?他嘗試著跟葉于淵說說話:“我們好久沒見面了?!?/br>葉于淵淡淡地嗯了一聲,十七天又四個小時。“你是過來看我的嗎?”葉于淵頓了頓,看向他。時間不多。也最近又開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