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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動作,方懷后仰時忽然沒收住,第一顆扣子直接崩了出來!那是領口最上方的一顆,扣子掉了之后,散出一小片胸膛。方懷不瘦,鎖骨下的胸膛附著一層薄薄的肌rou,并不夸張但十分好看,像是細膩的瓷器。觀眾已經有點想尖叫了。但更絕的是下一秒。那扣子飛到半空中,恰好被少年直接咬住。穿著寬松做舊襯衫的大男孩,淺琥珀色的眸子中水霧迷離,因為發燒頰側微紅,露出一片鎖骨,唇齒間還咬著一顆扣子。“……”淺琥珀色的某種閃過一絲茫然,方懷的動作微微滯了一瞬。然后,他無比自然地接入下一個動作,扶耳麥時不著痕跡地把扣子握進掌心里。觀眾席里響起了幾陣尖叫,彈幕也小范圍地爆|炸了。【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好蘇啊,原曲沒有這個動作??!】【這應該是個意外吧?!應急處理666】【太可愛了哈哈哈哈哈,剛剛他呆了一秒有沒有?!】這一個突發狀況吊足了胃口,也讓人更加期待后面的內容。但只有方懷自己知道……他的狀態很糟糕。可以說是越來越糟糕,頭疼嗓子也疼,原本只是低燒,現在耳鳴和視覺失真也一齊涌上來。他的眼中一片水霧蒙蒙,不是故意配合表演做出的表情,是被難受得逼出些生理性的淚。但接下來的一個段落難度更高,對唱和跳的要求也更高。他掩飾的很好,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方懷的異常。除了一個人。西裝革履、嚴肅英俊的男人沉默地注視著舞臺。方懷的每一次表演他都會到場,并不一定會跟對方見面,但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看。這一次當然也是這樣——甚至半小時前,還在發低燒的方懷是他送來的。葉于淵本來不想他以這種狀態來參賽,當時看著少年那雙淺色的眼睛,沉默許久,最終還是微抿著唇妥協了。這是方懷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人能替他做決定。即使他心疼。看著那個逞強執拗、燒得難受卻還逼迫自己做到最好的大男孩,疼到整顆心都揪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為方懷歡呼,在感慨于他的巨大進步。葉于淵面上不見任何特殊的情緒,漆黑的眸子神色淡淡,握著扶手的指節已經泛白了。他忽然一言不發站了起來。跟著邊上的秘書一愣:“葉總?”葉于淵定定地看了舞臺上的少年半晌,轉身走出門。走廊很長,遠處微微透出點光。從二樓vip獨立觀眾席到后臺,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在路過某個房間時,聽見里面傳來的聲音,葉于淵腳步微微一滯,深如寒潭的眸中閃過一絲嘲諷,很快又隱沒無蹤。他往前走,通過工作人員專屬通道,走到舞臺下很近的地方。這里不會被任何攝像機拍到,卻離舞臺很近,近到能預防任何突發事故。葉于淵站得筆直,些微舞臺燈光落在他肩上,像是霜雪落了一身。他沉默著,微仰頭,漆黑的眸子軟下來,認真地看著臺上。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孩。所有人都在為方懷歡呼、為他著迷,期盼他能走得更高,飛得更遠。只有葉于淵怕他顛沛流離,怕他難過,怕他疼。也只有葉于淵在想——倘若方懷不慎跌落,該如何接住他。第28章喵喵喵喵這首歌一共有六分鐘。第四分鐘進入副歌段落,現在已經是三分半,對體力的消耗已經非常大了——跳舞本來就是很費體力的一件事。在舞臺的燈光和攝像機特寫鏡頭下,可以看見方懷的額頭已經布滿汗水,幾縷額發黏在額前,頰側微紅,淺琥珀色的眸子布滿水霧、卻煥出光彩來,每一個動作都做到極致,唱的也絲毫不帶喘。【啊啊啊啊好帥好可愛好蘇,我愛了?!?/br>【崽崽怎么可以這么優秀?怎么可以??】【其實我覺得鹿羽跳的更好?!?/br>【樓上ky滾好嗎?!】【懷懷娶我嗎?啥時候娶啊QAQ除了嫁給他,我已經不想做任何事情了QAQ】大家都覺得方懷沒事了。既然都來參加比賽了,怎么可能有事呢?而且方懷這看上去不是好好的嘛,能唱能跳,換另外任何一個人燒到三十七八度床都爬不起來,怎么可能還來唱跳?而且,也沒有人確切地說方懷是病了,說不定就是粉絲杞人憂天的呢。這么一想就坦然了。畢竟看唱跳本來就是可以調動情緒的事情,大家都很激動也很興奮,搖著熒光棒比誰都熱情。只有極少數的老粉絲在激動之余,心里也悄悄地擔憂——崽崽沒事吧?有沒有勉強自己,身體有沒有不舒服?但擔憂也很快隱沒,更多的是為方懷高興。他看上去的確很好。而與此同時,后臺會場的某個小房間里,泄露出噼噼啪啪敲打鍵盤的聲音。經紀人面色凝重地盯著電腦,時不時和鹿羽交談幾句。“你那邊好了沒?快點搞,隨便給舞臺上弄灘水、讓方懷扭個腳也行??!”“我這不正在弄嗎!”鹿羽都有些氣急敗壞了。他面前放著五張塔羅牌,額頭上有汗滴落。一開始聽到方懷發燒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段起了作用,頗為慶幸了一陣子……誰知道后來,他拿起塔羅牌一看,花紋根本就沒有變!方懷生病單純就是因為自己練習過度、著涼導致的。這幅塔羅牌是鹿羽從黑市上淘來的。那時他年紀很小,但他從小就貪婪。十六歲那年機緣巧合得到了塔羅牌,這個牌的用處非常廣泛,最常用的是cao控人的部分神智,類似于詛咒,每次生效之后,塔羅上的花紋都會改變。當然他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一開始并不信——從小到大都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