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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而另一邊。方懷發完微博,不太熟練地退出頁面,關了手機。他最近在學著用手機,還沒學會多少?;蛘哒f,基本啥也不會。但他知道有人喜歡他、有人在擔心他……不能讓他們擔心,所以努力跟石斐然學了‘發微博’。方懷的確有才藝——之前拼命的練習也是為了這個,自己認為還行,應該不至于出差錯吧?不過,他不知道這個現在流不流行了。石斐然一開始聽他要表演這個時,還是蠻吃驚的。方懷拉高被子,睡了一覺,明天要早起。才藝表演和初選不一樣,形式比較自由,不是所有選手必須集中的。資金充足,畢竟有的選手甚至想展示花樣滑冰……因此,場地自選,每個選手分一小批跟拍團隊,在規定的時間挨個直播。這次也沒有現場觀眾,只有網上直播了。方懷分配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而他七點就到了自己選好的場地。是南市一個廢棄的大劇院。跟拍的團隊還沒有到,方懷也沒有通知石斐然,自己先到地點熟悉一下。選這里是有理由的。廢棄的大劇院,天穹破了一個洞,天光緩緩灑下。舞臺上因為提前清理過,還是干凈的。周圍叢生著雜草藤蔓和不知名的野花,一排排座椅早已破損,幾只野貓趴在座位上曬太陽。方懷小時候來過這里,他很清楚的記得。那時候這里還沒這么破舊,一閉上眼,還能聽見當時的人聲鼎沸、說笑聲……他甚至記得當時他和方建國就坐在第一排,仰頭看著臺上的演出。這對他有特殊的意義,這是他關于童年,為數不多的記得的畫面。回憶總會到某個點戛然而止。方懷睜開眼睛,笑了笑,轉身去后臺準備了。大劇院邊上有一棵百年老樹,不知為何被人當成了許愿樹,很多南市市民都信,樹杈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木牌紙片。忽然一陣風吹過,一塊小木牌被刮到方懷腳邊。他愣了愣,俯身撿起來,不經意瞥到上面的字。字體遒勁有力,非常好看,寫的是:“想見他?!?/br>方懷一怔。他想了想,決定把木牌掛回原處,于是走到樹下。那一條紅繩上穿了好幾個木牌,一共有七個,都是同一個人的筆跡。方懷把手中的木牌掛回去,不可避免地又看到了剩下木牌的內容。這個人似乎一年來許一次愿,前六塊都是寫的‘想見他’,而第七塊的字跡很新,似乎是剛寫的。上面寫著……“想要他只屬于我?!?/br>落款是一個簡單的‘葉’字。微風拂過。“這個許愿……準嗎”方懷忽然有些好奇。“準?!?/br>身旁忽然傳來一道低沉醇厚的聲音。那聲音極為好聽,用方懷的話來說,就像是冬至凍土里忽然開出不知名的花。“是嗎?”方懷望過去,笑了笑。西裝革履、嚴肅英俊的男人站在兩步距離的地方,薄唇展平,沉默地看向他。“葉于淵?你好,”方懷記得他的名字,淺琥珀色的眼眸彎起來,道,“信仰這個樹有用的話,我也許個愿?!?/br>就許愿一會兒才藝表演成功吧。誰知,葉于淵沉默片刻,薄唇微抿,忽然淡淡道:“我信仰的不是它?!?/br>方懷:“……?”那他剛剛為什么說,這個是準的?忽然一陣風吹來,卷著些花瓣落到方懷的發頂。少年淺色的眸子在光中熠熠生輝,發梢微翹著勾住幾縷光。葉于淵沉默片刻,邁步走到他身前,微微俯身。漆黑的眸子忽然軟了下來,被溫柔的光線暈染開,認真地望著方懷。他一手搭在方懷肩上,一手幫他別開落到發頂的花瓣——這個姿勢乍一看就像一個擁抱,把少年整個人攏在懷里。沉默的男人一字一句、低聲道:“……是你?!?/br>這一聲的尾音近似嘆息。他信仰的從來不是什么樹。而是此時此刻、正站在他眼前的少年。——他是他的神明。.若干小時后。上午十一點。李素是昆曲表演藝術家,在南市戲曲藝術學院當副教授,今年已經四十歲了。他師承董如瀾,董教授在國內戲曲界都是叫得上名的人物,上過三次春晚。只可惜命運多舛,人至盛年,知交零落,唯一的故友也遠走他鄉。這天是周末,李素的小女兒李蕓一起床,就捧著平板打開某個直播間,看的津津有味。李素對這些一向很不屑一顧,一邊泡茶一邊隨意看了眼屏幕:“你們小姑娘一天天看的什么‘綜藝’、‘愛豆’,全都是浪費時間,我們那會兒——”李蕓沒找到耳機,開的是揚聲器。她嫌父親吵,有些不開心道:“爸,這真不是浪費時間。我就是喜歡方懷……他唱歌特別好聽?!?/br>李素不咸不淡地‘呵’了一聲。好聽?他們年輕人懂什么好聽,天天聽那些口水歌、詞兒都聽不懂、各種風格混搭在一起。他自己就是干這行的,好多人基本功都不過關,就有膽子自稱‘歌星’了。一直到十分鐘以后。“啊啊啊,輪到崽崽了,”李蕓捧著臉,喃喃道,“懷懷加油!”直播間安靜了一瞬。下一秒,方懷的才藝展示開始時,李蕓情不自禁地睜大雙眼:“我的天!竟然是……”李素心中不屑,剛想說什么,忽然聽見揚聲器里傳來的聲音。“……”他差點打碎了茶碗,不可置信地站起來,看向女兒手中的屏幕,失聲問:“蕓蕓,這小伙子叫什么名字?!”這么正宗的唱腔,他沒理由沒聽說過??!作者有話要說: 接到編編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