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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才知道夏明之心里有這么深的傷口。“所以你要爭氣點,別讓她擔心?!毕拿饕徽f道。夏明之應了一聲。外頭天已經黑了下來,日落了。第十五章朋友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夏明之都沒怎么見到阮卿的面。打電話過去,阮卿都說有事,還叮囑他不要隨便進出公司等他,免得又是流言四起,上司又動起了別的腦筋。夏明之委委屈屈地答應了,扭頭卻發現那個不要臉的小omega,叫于什么來著,在微信朋友圈里給阮卿留言,說昨天在面包店遇見了真巧啊。夏明之差點把手機給捏碎了。好在阮卿沒答應那個小omega的約會,夏明之心氣順了一點,又把手機撿回來了。其實阮卿倒也不是故意避著不見他,他如今和夏明之感情發展良好,沒有理由冷落他。只是他手上那個刺青,基本要一星期才能恢復好。所以他最近都沒有帶手表,黑色的蝴蝶與花苞袒露著,連辦公室的人看見了都免不了多問幾句。他考慮再三,還是覺得這些天不適合約會,免得夏明之看出點什么。他剛做好這個紋身的時候,那個紋身的女生溫聲告訴他,其實紋身也算是一種傷口,所以要避免沾水,保持干凈。阮卿乖乖答應了,心里頭卻有點驚訝。原來拿紋身蓋住傷疤,竟然是用一種傷口去覆蓋另一種。也是有趣。但他剛紋好紋身的那天,做了一個夢。夢見他還在孤兒院里,孤兒院的窗戶都很破舊,但是打開窗,陽光都是一樣的好。他從孤兒院的窗子里往外看,看見了一只漆黑的蝴蝶,因為看得太入神了,沒有聽見老師們喊他們出去,最終錯過了被阮家收養的機會。他就這么留在了孤兒院里,當一個平凡普通的人,孤獨卻平靜地長大。他自然也沒能遇見過夏明之,這次他只是個普通人,而夏明之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天之驕子。唯一的一次交集,是他在路邊買咖啡,而夏明之開著車從他身邊路過,他驚鴻一瞥看見了車窗里英俊桀驁的側臉,心里想這個alpha可真好看。夢醒了以后,阮卿在床上躺了很久,外面下雨了,雨點敲擊窗戶的聲音規律有節奏,在深夜里倒是很讓人平靜。他看著手腕上那只振翅欲飛的蝴蝶,心想如果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倒也不錯。夏明之和阮家,對他來說都是櫥窗里包裝精美的奢侈品,他路過的時候艷羨地看一眼就好,不需要付出昂貴的代價去擁有。可惜人生沒有清除鍵,無法一鍵重來。-周末的時候,阮卿的紋身基本已經恢復了。但他還是不適應把手腕暴露在人前,還是習慣性地戴上了手表,只在手表邊緣露出一點深黑色與靛藍色交雜的蝴蝶翅膀。這時候也到了和言沉他們約好見面的日子。夏明之打了電話過來,問阮卿有空沒有。“你要是有別的事情,我也可以跟他們說改天?!毕拿髦平馊艘獾卣f道,但聲音怎么聽都有點委屈。阮卿也知道自己這一周冷落他了,聽夏明之隱約透著股可憐巴巴的味道,心頭軟了軟。“周日我有空,但我不認識地方,你來接我吧?!?/br>“那我早上來接你?!?/br>“我要帶點什么過去比較好?”阮卿問道,“他們這也算喬遷之喜了,也要恭喜他們訂婚?!?/br>“你人過去就很好了,都是自己人,不需要在意這些?!?/br>夏明之說的也是實話,阮卿這幾年雖然不在,但是他幾個朋友卻對這個名字已經熟悉到刻骨銘心。因為夏明之一旦喝醉酒就會開始鬧著要阮卿,抓著人就講他家軟軟有多好多乖,要不是他自己不是個東西搞砸了,他和阮卿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久而久之,朋友聚會都默契地把酒放在了離夏明之最遠的那個角落。夏明之想到這處沉默了一下,心想得和那幾個混蛋對一下口供,可千萬不能把自己丟人的一面暴露給阮卿。“那我就自己準備吧。你來接我就行?!比钋湔f道。-到了周日那天,夏明之十點準時停在了阮卿家樓下,阮卿抱著一束花和一瓶紅酒上了車,夏明之掃了一眼,這個年份的紅酒價值不菲。“便宜言沉那小子了?!毕拿髦疁愡^去,在阮卿的嘴上親了一下,親到了一點甜滋滋的薄荷味,“你剛剛吃薄荷糖了?!?/br>“嗯,你吃嗎?”阮卿隨手打開薄荷糖盒子,放了一顆在嘴唇邊,用雪白的牙齒咬著,似笑非笑看著夏明之。夏明之湊過去,把薄荷糖和阮卿溫軟的舌頭一起含進嘴里,薄荷糖是甜的,卻好像甜不過阮卿。到了言沉家里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阮卿下車前反復照鏡子,才確認嘴唇沒有紅腫,夏明之在旁邊悶笑,得來阮卿嫌棄的一眼。言沉的新家是個獨棟別墅,地處開闊,要穿過一個很大的花園才能到主宅,后院面積也不小。阮卿在花園里還看見了一個玻璃花房,里頭滿是珍奇的綠植。不過這也不奇怪,能和夏明之當朋友的,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家世學歷都是出挑的。唯一遜色一點的,倒是阮卿自己。阮卿不禁自我反省了一下,家世比不過不怪他,但是當初他學習好像也沒夏明之好,老拖著夏明之考前補課,搞得夏明之一個頭兩個大,差點想去給他捐個實驗樓得了。-客廳里已經來了好些人,就等著夏明之和阮卿到場了。阮卿掃視了一下,除了穆云升是只在電視上見過,其他人都是熟面孔。言沉是主人自然不用說,言沉旁邊兩個人是韓家的兩兄弟,韓橋和韓祁。沙發上則坐著一個美艷逼人的女孩子,是章家唯一的女孩章蘅心,卻是個alpha。她是這些人里最早結婚的,身邊坐著的就是她丈夫,叫江雨。以前他和夏明之戀愛的時候,就經常和這幾個人聚會,他們都不是什么紈绔子弟,阮卿年紀又小,頗受他們照顧??墒侨缃褚粍e四年,他和夏明之分手又鬧得那樣難看,阮卿一時間也有點不自在。好在他們很快都跟阮卿打了招呼,好像是什么多年沒見的至交好友,韓家兄弟長得像,還搞怪地湊到阮卿眼前,問他分不分得出了。“來晚的人得罰酒,”章蘅心從他倆進來,就嚷嚷起來,“這回不怕夏明之醉了,有人照顧了。先罰三杯再說?!?/br>“就你話多?!毕拿髦疇恐钋渥哌^去。阮卿和他們一一打了招呼,把手里的花和酒都遞過去,“還沒祝你們訂婚快樂?!?/br>他這話是和穆云升說的。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