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4
停好車后,他看向后視鏡,“公主,到了?!?/br> “……哦?!?/br> 后車座的女人似乎剛剛回神,她應了一聲,便伸手去推車門。 容安見她神色不太對,忙也跟著推門下車。 饒是如此,也有些來不及了。 當看到墨唯一直接從車上栽倒下去,向來沒什么表情的臉瞬間閃過一抹驚慌,“公主!” 他沖過去,動作迅速的將墨唯一從地上扶了起來。 “沒事吧?” 墨唯一低著頭,好半天,才聲音哽咽的說道,“好疼……”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車庫這里都是堅硬的水泥地,剛才她這么直接栽倒下去,膝蓋直接砸到地面,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破皮了…… 尤其手臂上也有傷,經過這一路,有一塊破皮處都已經形成血痂了,映襯著白皙嬌嫩的皮膚,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不用了?!蹦ㄒ晃宋亲?,“我就是有些疼,回去擦一下藥應該就沒事了?!?/br> 說完,她還不忘叮囑,“容安,回頭如果馬助理問起的話,你別說出去?!?/br> “可是……”容安看著她,有些遲疑。 “我讓你別說就別說!” “好?!比莅仓荒艽饝?。 等回到屋里,他很快喊來傭人,讓她幫忙給墨唯一擦藥。 光可鑒人的客廳里,墨唯一坐在沙發上,卷起長長的裙擺,露出兩條細白小腿。 兩邊的膝蓋上都有著很明顯的淤痕,左邊的最嚴重的,破了皮,正在流血…… 傭人小心的給她擦著碘酒,尖銳的刺痛,讓墨唯一死死的皺著眉,眼淚也刷刷流個不停。 容安很少見她會哭的這么厲害。 畢竟從小到大就是養尊處優的公主,這點小傷,普通人可能覺得沒什么,但墨唯一細皮嫩rou的,肯定受不了。 等終于上完藥,他立刻說道,“明天我就去找阮琦揚……” “不要!”墨唯一打斷他,“你不準找她!” “為什么?”容安不懂。 阮琦揚居然敢對她動手! 剛才在酒店,如果不是他沒有發現的話,絕不會輕易繞了那個女人! 墨唯一說,“這件事是我咎由自取,你不用幫我出頭?!?/br> “可是她把你弄傷了……” “是我自找的?!蹦ㄒ徽Z氣冷淡,“要不是我自己找上門,她也不會這樣對我。我自己犯的蠢,怎么能怪她?” “這不是公主的錯?!?/br> “為什么不是我的錯?”墨唯一反問他,“所有人都在勸我,讓我不要過來找她,但我就是不聽?,F在好了,我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罵賤人,她還要跟我做交易,說要給我一筆錢,只要我答應以后永遠都不要來找她,她就給我整整一億……算了?!?/br> 她從沙發站了起來,整個人都無比疲憊,“就這樣吧,我根本就不應該過來的,現在我只想馬上回南城。容安,你趕緊去訂機票,越早越好?!?/br> 容安站在那看著她上樓。 垂在身側的手指死死的緊握成了拳。 從小到大,墨老爺子灌輸給他的概念就是,墨唯一是公主,所以他要盡最大的努力去護她周全,不能讓她受傷。 事實上,墨唯一這么多年養尊處優,是被所有人寵愛著長大的,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甚至還要這樣的委曲求全? 她是公主。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回到臥室,墨唯一整個人瞬間倒在床上。 膝蓋和手臂的傷都被包扎好了,可是她依然覺得很痛…… 痛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墨唯一拿過手機,看到上面是蘇婠婠發來的微信。 【唯一,見到你mama了嗎?怎么樣?怎么都不跟我匯報?】墨唯一開始打字。 但是打了幾個字,就刪掉。 再打,再刪掉。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說。 最后,她把手機一丟,直接閉上眼。 …… 再度醒來,房間里依然光線大亮。 墨唯一皺著眉從床上爬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才晚上的十點半。 房間里很安靜。 她去洗澡,但是胳膊和膝蓋上都包著紗布,不太方便。 于是她下樓,想要去樓下找傭人幫忙。 可是剛走到樓梯,就聽到樓下的客廳傳來一陣熟悉的說話聲。 富麗堂皇的客廳,此刻坐著兩個男人。 顧淮安翹著大長腿,修長骨感的手指間端著一杯紅酒,“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怎么,就這么著急,害怕你老婆在這里受傷?” 蕭夜白沒說話。 顧淮安也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 事實上,自從認識以來,除了談工作,這還是第一次……兩人這么坐下來聊天。 機會難得。 于是他繼續問道,“所以那個阮琦揚跟墨小姐到底什么關系?” “無可奉告?!?/br> 答案在預料之中。 顧淮安挑了挑眉,“行吧,明天在創業園的招商活動你來嗎?” “不去?!?/br> “嘖?!鳖櫥窗残α艘宦?,“所以這次是專門過來陪老婆的?” 蕭夜白:“……” “還親自準備禮服,讓老六邀請墨小姐來參加晚宴……” 蕭夜白抬眼看他。 顧淮安又笑了一聲,“不是吧,我們做了這么久的朋友,你對我還這么見外?” “朋友?”蕭夜白萬年如一淡漠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絲表情。 好像是……驚訝? 顧淮安擰眉,“雖然每次有私下聚會叫你總不過來,但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 回應他的,是男人低而短促的一聲笑,“你覺得是,就是吧?!?/br> “這話說的?!鳖櫥窗矅K了一聲,放下酒杯,“好像我求著你做朋友一樣?!?/br> 蕭夜白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 灰白色的煙霧里,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諱莫不明。 算了。 顧淮安已經放棄和他再談心,放下酒杯,“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br> 蕭夜白點了下頭,“不送?!?/br> “沒讓你送?!鳖櫥窗财鹕?,“雖說你老婆現在懷了身孕,但我還是很識趣的?!?/br> 蕭夜白勾了一下嘴角,沒說話。 但在外人看來,這已經算是默認了。 顧淮安默默搖了下頭,便迅速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蕭夜白一個男人。 夜色已深,他下午突然就腦子一熱坐飛機趕過來,加上昨天晚上幾乎就沒怎么睡好,現在整個腦子仿佛都在“嗡嗡”作響。 可能需要休息了吧? 可是蕭夜白卻再度抽出一根香煙,熟練地用打火機點燃,然后放到唇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