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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勢,還能得到自由,她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什么理由繼續這么一樁名存實亡的婚姻…… “吳醫生在等著了,墨小姐,跟我來吧?!弊o士拿著單子出來叫人。 “婠婠,我進去了?!蹦ㄒ粵_著蘇婠婠笑了笑,便轉身跟著護士往里面走去。 蘇婠婠站在那,眼睜睜看著好友就這么獨自一人去做手術…… 不知怎的,鼻頭猝然一澀。 “蕭總?!?/br> 病房里,仲愷將一份厚厚的文件遞了過去,“已經和周氏那邊約好兩點半的視頻會議,這是會議準備材料?!?/br> 病床上的男人穿著干凈的白色襯衫,沒有戴眼鏡,除了右手上沒拆掉的紗布,還有額頭微腫的痕跡,整個人眉眼清雋,斯文好看。 仲愷一邊看著上司的盛世美顏,一邊在心里感嘆。 蕭總真的是超人吧? 這才不到一個星期,復原能力驚人,還完全沒有落下工作。 本來還以為住院一周,肯定這個合作案要被擱置了,沒想到推進的這么快。 發生了中午那樣有傷男人自尊的事情后,蕭總只打了兩通電話。 分別給戰堯,還有一個是給周氏那邊的投資部門。 然后不到一個小時,周氏就給他發來回應,讓繼續安續視頻會議。 這么好的男人,小公主到底在鬧什么? 搞不懂。 真是搞不懂。 …… 房間里很安靜,蕭夜白低眸看著桌板上的文件,除了偶爾翻紙張的聲音,別無其他。 直到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蕭夜白拿起手機,“周嬸?!?/br> 仲愷一愣。 周嬸? 難道小公主又在…… “你說什么?”男人突然壓沉的聲音,讓仲愷又是一愣。 只見蕭夜白原本淡定的五官突然變得緊繃,眉眼間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郁。 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他眉頭緊皺,額際隱約有青筋蹦起。 “我知道了?!?/br> 等蕭夜白掛斷電話,仲愷立刻問道,“蕭總,發生什么事了……” 蕭夜白沒有回答,直接起身,踩著拖鞋就往病房外走去。 仲愷嚇了一跳,忙跟上去,“蕭總?你這是要去哪???”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邁著矯健的步伐,很快來到電梯前。 這是要出去? 仲愷頓時更慌了,“蕭總,醫生說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這時候不能出院……” 電梯門開了,男人抬腳走了進去。 仲愷站在外面,看著他緊繃的臉色,還沒說話,電梯門已經關上并迅速往下降去、他站在那,半天沒回過神。 公主到底做什么了? 居然能把蕭總急到就這樣穿著拖鞋跑了出去…… 南宮醫院。 手術室外的走廊上,蘇婠婠坐在椅子上等著,對面站著的是容安。 沒有人說話,安靜的仿佛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她一直緊緊盯著手術室的門。 墨唯一才進去幾分鐘,她卻仿佛度日如年。 期間,隔壁又有一個女人來做手術。 不過這一次不是未婚女,有丈夫陪著,聽說話好像是宮外孕…… 護士在詢問她的基本情況,蘇婠婠越聽越不安,怎么剛才護士好像沒有問這些? “嘭”地一聲,突然手術室的門被打開。 蘇婠婠忙起身。 一旁的容安也迅速走了上去。 墨唯一抿著嘴唇,臉色慘白,身上的衣裳很完整,一只手還放在腹部,就這么慢慢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 旁邊護士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蘇婠婠也沒怎么注意,忙上前扶住好友,“感覺怎么樣?疼不疼?” 墨唯一沒有說話,整個人像是失神了一樣,慢慢的邁著腳步。 蘇婠婠看到她眼睛有些紅,像是剛哭過似的…… 護士沒說話就離開了,蘇婠婠也沒什么經驗,只能帶著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先坐下休息。 好半天,墨唯一終于說話,“婠婠,我感覺自己好沒用……” “好了你別多想了?!碧K婠婠安慰她。 反正手術做都已經做了,既然如此,就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她剛要說話,就聽到身后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蕭少爺?!比莅驳穆曇艉芸祉懫?。 蘇婠婠一愣,忙抬起頭。 果然是蕭夜白。 他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整個人風塵仆仆的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 腳上穿的還是拖鞋,俊美的臉龐緊繃料峭,像是積郁一層寒冰。 沒有戴眼鏡,一雙桃花眼暮色沉沉,陰鷙危險。 后面跟著的是那幾個保鏢,包括周嬸,每個人臉上都是嚴肅緊張的神情。 腦子里電光火石般閃過上午在學校的事情。 蘇婠婠也明白了,這架勢,一看就是保鏢通風報信,然后就立刻從醫院趕過來的。 居然連衣服鞋子都來不及穿,怕是直接來抓人的。 果然,到了跟前,蕭夜白直接拉住了墨唯一的手,直接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襲來。 墨唯一“嘶”的一聲,原本就蒼白的臉蛋頓時血色盡失。 “蕭少爺?!比莅惨粋€大步過來,語氣緊張。 “蕭夜白你松手!”蘇婠婠拼命往外扯著他的手臂。 可男人的手勁太大,肌rou糾結,她居然完全扯不開…… 而且他用的是受傷的那只右手,上面還纏著紗布…… 這人肯定是瘋了! “我讓你松手沒聽到嗎?”蘇婠婠急啊,忍不住喊道,“唯一她剛剛才做完手術,你現在不能碰她!快點松手!” 一句話,讓蕭夜白原本就冷的臉部輪廓,硬生生的徹底僵硬住。 他松開手,然后將五根手指緊緊的握成拳頭。 蘇婠婠忙護住墨唯一,“唯一,你沒事吧?” 墨唯一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那個男人。 整個走廊上安靜到了極致。 蘇婠婠看著兩人,再度開口,“蕭夜白,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唯一她比你更痛苦!要不是你死活不肯答應跟她離婚,她會選擇打掉孩子嗎?我拜托你先自我反省好不好,別上來就對著唯一發火!” 蕭夜白沒有說話,目光往下,落在墨唯一依然平坦的腹部。 他的臉上,有著rou眼可見的忍耐和痛苦。 似乎還有一絲的掙扎和懷疑。 好半天,他抬起已然接近血紅的眼睛,“你做完手術了?!?/br> 他的聲音很低。 像是刻意壓著嗓子。 聲音里還有著很明顯的顫抖和沙啞。 蘇婠婠根本不敢放松,執意的擋在好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