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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的路程,當車子緩緩駛入醫院的大門,墨唯一的手機響了。 她立刻接通,“怎么樣?你沒事吧?” 凌之洲說道,“放心吧學姐,已經讓醫生檢查過了,說沒什么大礙?!?/br> “那就好?!?/br> 墨唯一剛松了口器,手機里突然變成另一個尖銳的女生聲音,“墨小姐,你這些保鏢也太過分了吧?到底因為什么,要把凌之洲的手腕都弄到脫臼?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疼?你們真是太欺負人了!他到底做錯什么了要這樣對他……” 墨唯一瞳孔一縮。 還沒說話,手機似乎被凌之洲搶回來了,又突然變成了他的聲音,“學姐,你別聽她瞎說,沒那么嚴重,現在都已經好了?!?/br> 現在已經好了…… 那就說明,之前真的是脫臼了。 墨唯一緊緊攥著手機,有一股怒氣,卻怎么都壓不住了。 凌之洲繼續說道,“學姐,我真的沒事。剛才我也自我反省了一下,的確是我做得不對,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你現在已經結婚了,蕭總不開心也是情理之中,我也應該知道避嫌,而且你現在懷孕了我還拉你打游戲,這件事是我自作自受……” 都這樣了,凌之洲還在勸她不要生氣,完全沒有怪罪別人的意思。 “跟你沒關系?!蹦ㄒ唤K于開口打斷了他,“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br> 十分鐘后,車子抵達醫院。 墨唯一下車后,腳步急速的朝著住院部大樓走去。 她速度太快,等傭人和保鏢跟過來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 到了樓上,墨唯一直接來到1208號的病房門口。 她握住門把,猛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是“噼里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還有電腦里傳來的某個部門經理匯報工作的聲音。 病床上的男人正靠坐著枕頭,表情專注的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 聽到突如其來的開門聲,他轉臉看了過來。 坐在一側的仲愷也停下手里的會議記錄工作,抬起頭來。 然后,他就看到墨唯一冷著俏臉幾步來到病床跟前,伸手拿起旁邊桌上的水杯。 手一抬。 里面的液體全都朝著蕭夜白的臉上潑了過去。 動作太快。 也太突然。 沒有一絲的征兆。 所以蕭夜白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這么被潑了一臉。 墨唯一將水杯狠狠放回桌面。 “啪”的一聲,讓仲愷身子一抖。 然后他迅速反應過來,伸出手將桌上的電腦轉了個方向。 可來不及了。 視頻會議還在進行,所以剛才蕭總被潑水的畫面,被正在看鏡頭的周氏集團各個高管全部看到。 包括墨氏的幾個談判代表。 此刻幾排顯示的畫面里面,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堪稱精彩! 仲愷迅速關掉這邊攝像頭,低聲宣布,“不好意思,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br> 至于病床上的男人。 他的臉已經全濕了,包括頭發也被水染濕,水滴順著他俊美立體的五官往下流淌,很快將病號服的前襟也染濕了。 他就這么坐在那里,甚至都沒有用手去擦一下臉,聲音低沉的發問,“發生什么事了?” “敢做不敢承認嗎?”墨唯一必須深呼吸,才能控制自己勃然的怒氣,“蕭夜白,你什么時候變成縮頭烏龜了?” 仲愷聽得臉上一排黑線。 縮頭烏龜? 估計全世界也就小公主你一個人敢這么說蕭總了…… 被罵縮頭烏龜的蕭夜白臉色并沒什么變化,他看向匆匆跟進來的傭人,“周嬸,怎么回事?”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墨唯一搶過他的話。 蕭夜白收回視線,再度看向怒氣沖沖的小女人,“我做什么了?” 墨唯一簡直要被氣笑了,“蕭夜白,你現在是在跟我裝傻嗎?有意思嗎?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 周嬸見情況不對忙開口解釋,“蕭少爺,剛才在學校的時候,公主的朋友和保鏢起了沖突,好像受傷送去醫務室了?!?/br> “不是受傷,是脫臼!”墨唯一握緊拳頭,恨不能再來一杯水潑過去,她發狠問道,“蕭夜白,你憑什么讓保鏢對我的朋友動手?” “就因為這個,你沖進來用水潑我的臉?”蕭夜白不答反問。 “那你呢?他是我的朋友,我們就是在一起說說話而已,你就因為這個就讓人下這么重的手?” 蕭夜白淡淡的說道,“是他僭越了?!?/br> “難道不是你思想齷齪?蕭夜白,是不是你覺得現在你是墨氏的最大股東,你是我們墨家的功臣,所以你就可以目無王法,想對誰動手就動手?你知不知道,凌之洲的手脫臼了!” 蕭夜白看向一旁的保鏢,“誰動的手?” 動手的保鏢主動站出一步,“我?!?/br> 蕭夜白問,“脫臼了?” 保鏢皺了下眉,“我只是將他拉出教室,沒用多大的力氣?!?/br> 聽到這話,墨唯一嗤的笑了一聲。 蕭夜白瞇了瞇眼,然后看向她,“是他跟你說,手脫臼了?” “他沒你這么的無恥!”墨唯一反唇相譏,“是他同學告訴我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做了還不承認,現在還在這里推卸責任!” “既然如此?!笔捯拱椎哪樕E然更冷的沉了下去,“我是不是應該讓人把他的另一只手也弄脫臼,這樣才不會虧待你對我的這些謾罵和指責?” “你敢!”墨唯一脫口而出。 蕭夜白身子往后,“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br> 墨唯一簡直覺得他像是徹底變了個人。 而更絕望的是,她覺得……這種事情他真的做得出來。 斯文優雅的總裁形象從來都只是他的面具而已。 這個男人,骨子里就是陰狠暴戾的,從那次她出意外,他能把那個宋權打的重傷成植物人就可以看的出來。 凌之洲只是一個羸弱的學生,剛才被扯了那么一下就能脫臼,如果真的再被這些保鏢揍一頓的話…… 墨唯一死死的咬著嘴唇,“蕭夜白,你不要太過分?!?/br> “到底是誰過分?”蕭夜白慢條斯理的說話。 哪怕現在臉上和身上衣服都濕了,還被一眾手下看著,也不見一絲的狼狽或是尷尬。 “我正在和周氏集團的代表開視頻會議,會議進行一半你突然闖了進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潑了我一臉的水。周家是南城四大世家,恐怕現在不只是周家,估計整個南城都知道我被自己的妻子當眾潑了一臉的水?!?/br> 墨唯一:“……” “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會有人傳到爸的耳朵,甚至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