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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一句話,他就得牽著她,抱著她,甚至是背著她……不停的在老宅子里來回轉悠。 隨著兩人慢慢長大,她對他的喜歡也越來越深,深至骨髓,直至根深蒂固。 她甚至覺得,只要能霸占了他的身體,讓他留在身邊,那么他就是她的人了! 這一輩子,他蕭夜白都只能是她墨唯一的男人! 所以就算他不喜歡自己又怎么樣? 精誠所致,金石為開,只要他們兩人能永遠這樣綁在一起,就算他蕭夜白真的是一個冰塊,也總有被她捂熱,融化的一天吧? 可是現在殘酷的事實證明,她錯了。 真的是大錯特錯。 原來在這十年里,都是她自己在一廂情愿,在自欺欺人,自我催眠。 如果一個男人不喜歡你,哪怕你再主動,再熱情,對他來說,可能頂多也就是習慣。 墨唯一轉過身,不想再看那一張冷漠的臉孔。 書包一直背在身上,里面裝著厚厚的英文書。 說實話,有點重。 重的她有些直不起腰。 墨唯一徐徐地吐出一口悶氣,走到書桌旁,將書包放下。 視線掃到了一旁椅背上的黑色大衣,領口翻開,露出了里面的商標。 正是她前陣子和蘇婠婠在精品店給他買的禮物。 除了這件大衣,當時她還買了一堆的襯衫,毛衣,褲子,以及…… 那一條被她當場丟掉的圍巾。 細長的睫毛動了動,她收回視線,將課本一本一本的從書包里拿出來。 靜默片刻,她忍不住再度開口,“你可以回去了嗎?我有點累,想睡覺了?!?/br>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 房間里很安靜,所以當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的時候,墨唯一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她迅速找出手機,看了一眼就接聽了,“凌之洲,有事嗎?” 聽到這個名字,身后男人的黑眸動了動。 “吃飯嗎?現在?” 墨唯一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 等會陳錦就要來上課了,時間來不及,本來她也是不想答應的,可是當身后傳來似有若無的男性氣息,讓她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好啊,吃什么,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話沒說完,眼前突然襲來一只男人的手,抓過她手中的手機,掐斷通話再隨手一丟。 手機精準無誤的砸在了墻壁上,發出“啪嗒”地一聲。 墨唯一驚魂未定,她看著地上已然黑屏的新手機,轉過身,氣的聲音都在發抖,“這是我剛買的手機!你憑什么又摔我的手機!” 男人答非所問,薄唇冷譏,“我有沒有說過,讓你離那個凌之洲遠一點?!?/br> “你憑什么管我?” “我是你的丈夫?!?/br> “你有盡過丈夫的責任嗎?如果不是我當初主動爬上你的床,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跟我結婚?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我現在說的是,離凌之洲遠一點?!?/br> “我就不!” 男人凌厲又霸道的態度,讓墨唯一瞬間起了逆反的心理。 畢竟在骨子里,她本來就不是一個順從的女人。 “蕭夜白,凌之洲是我的朋友,我和他在一起很開心,你憑什么讓我離開他?” “很開心?”復述著這三個字,男人俊美的臉龐恍若陰郁到極致。 “沒錯!”墨唯一高高的抬起下巴。 只不過很快的,下巴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 “墨唯一?!笔捯拱拙瓦@么捏著她驕傲的小下巴,手指關節不停的用力,“所以你最近冷戰,對我有那么多的埋怨,都是因為你找到新目標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墨唯一覺得下巴好痛,抓著他遒勁的手腕,疼的眼淚忍不住地在眼圈里打轉,“放開,你弄疼我了!” 蕭夜白瞇著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年輕女孩白皙精致的臉蛋上,因為生氣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睫毛根根細長,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疼,那雙漂亮的貓眼里沾染著太多的水意。 楚楚可憐到極致。 他猛地瞇緊了雙眸,只覺得有些情緒,在不停的叫囂喧嚷著。 “你想要干嘛?”墨唯一被他的盯視看的一陣陣心慌。 “我想要做什么,你不知道?” 短暫的驚訝過后,墨唯一開始掙扎,“你瘋了,這里是女生宿舍?!?/br>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尋求這種不一樣的刺激?” 蕭夜白的動作利落又優雅,“怎么,現在不喜歡了?” 墨唯一被他說的臉蛋一陣通紅。 她以前是有想過那什么,還不止一次地暗示過他,可他連來學校接她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唯一,你現在開始喜歡撒謊了?!笔捯拱椎氖种负芸煊只氐剿龐善G漂亮的小臉蛋上。 聲音低迷,“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因為那個凌之洲嗎?” 墨唯一忍不住喊道,“你放開我……你……算了,你先把窗簾拉上?!?/br> 她的宿舍樓層不高,對面不遠處就是一排低年級的女生宿舍樓,如果有心的話,很容易直接從窗戶看進來這里在做什么。 她還不想讓自己成為被偷窺的對象。 男人發出低低的一聲呵笑,然后他起身,作勢要去拉窗簾。 就在這個時候,墨唯一跳了起來,直接沖過去想要打開房門。 當男人的腳步也緊跟著在身后傳來,手臂突然被拉住,墨唯一轉過身,二話不說直接揚起了手。 “啪”的一聲。 一個巴掌就這么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清脆而又響亮。 490,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婚 房間里原先還有些曖昧的氣氛瞬間冷卻凝結。 因為完全沒有防備,蕭夜白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個巴掌。 墨唯一呆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打他巴掌。 哪怕以前兩人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態度再惡劣,她也不曾打過他巴掌。 她也不知道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就是心里太氣憤他的理所當然,剛才被他抓住的時候,心里一慌,就…… 蕭夜白緩緩將臉轉了回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一側臉頰。 他瞇著黑眸,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眉眼間的陰沉晦暗分明透露著危險。 墨唯一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又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都說了,不準你碰我的,誰讓你……你碰我的?” 蕭夜白勾起薄唇,淺淺的近乎嘲諷,聲音更是譏誚冷寒,“現在連我碰你都不愿意了?” 墨唯一捏緊手指,然后猛地抬起下巴,“對,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正是晚餐時間,走廊上突然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