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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侏儒。 這個小侏儒每天穿著一條復雜的要命的公主裙追在他的后面。 墨耀雄當時跟她說,“他叫蕭夜白,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你要叫他夜白哥哥?!?/br> 可墨唯一不啊,“這個哥哥長得這么漂亮,做哥哥太浪費了,以后要給我做新郎官!” 所以她叫他小白。 每天攆在屁股后面,“小白”,“小白”的喊著。 少年的驕傲,寄人籬下的敏感和自尊,讓蕭夜白對這個稱呼非常的厭惡。 他覺得墨唯一就像是在叫一條小狗的名字。 連帶著對這個所謂的“meimei”,也充滿了厭煩。 最嚴重的一次,他直接將墨唯一推倒在地上。 小侏儒從小到大何曾被人這么粗魯地對待? 更何況她那么喜歡他。 當下哭的很傷心,引來了墨老爺子的憤怒和家法伺候。 所以在長達七年的時間里,兩人的關系就是這般的畸形:他對墨唯一煩不勝煩,恨不能遠離,而墨唯一對他始終如一,總是死纏爛打。 至于墨老爺子,無疑就是這種關系的凝固劑。 他最疼愛這個唯一的孫女兒,對她更是有求必應,只要墨唯一提出了什么要求,蕭夜白敢不答應的話,就由他來強行下令,逼迫蕭夜白去答應,去做。 各種要求五花八門,甚至匪夷所思。 其中有一個要求就是,每次開學發了新的書本,墨唯一都要求蕭夜白幫她寫名字。 當時墨唯一給的原因是,這樣每次自己在用的時候,有同學問起,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說,這是男朋友幫她寫的。 可是現在看來,她對于他寫的名字,對于他給的東西,好像也不是那么珍惜。 畢竟,那么隨意就送給了別的男生,不是么? 這一整個晚上,蕭夜白始終都冷著一張俊臉,倒沒有什么惡言相向,只是話很少,極其的冷漠。 墨唯一自知理虧,立刻上網訂購了這本課本,然后第二天早上到了學校,又給凌之洲發微信。 【你在哪,現在有空嗎,我有事找你?!?/br> 【我在教學樓1102階梯教室?!苛柚捱@般回復。 在上課嗎? 墨唯一直接喊蘇婠婠陪她一起去。 …… 1102,階梯教室。 大一法律系的法律公開課,一共三個班級,此刻濟濟一堂,人滿為患。 老教授在上面侃侃而談,突然,坐在前面第一排的凌之洲起身,拿著自己的書本,走到階地教室的最后面。 周圍的同學看了看,覺得奇怪。 老教授的課很難搶位置,這個凌之洲怎么搶了位置又突然坐后面去了? 沒一會,教室里突然一陣sao動。 444,醋勁太大 “哇,?;?!” “還有新聞系的系花!” “兩個大美女??!” “你覺得哪個好看?” “我喜歡那個蘇婠婠,看著很清純!” “我覺得?;ǜ每?!” “要我說,兩個都漂亮!” “……” “安靜!”黑板擦在講桌上狠狠一拍,整個教室鴉雀無聲。 老教授抬了抬鏡框,看向門口。 墨唯一站在門口,身邊跟著蘇婠婠。 兩個女孩子都很年輕漂亮,加上打扮的也好,法律系又是男生偏多,大一正處于青澀懵懂的青春期,難怪都瞬間被勾了魂。 老教授咳咳兩聲,“這兩位同學,你們要找誰?” 墨唯一對著老教授露出明艷甜美的微笑,“老師好,請問凌之洲在嗎?” “凌之洲,找你的!”旁邊一個男生忙喊道。 凌之洲從課本上抬起頭,看了看,然后起身,“吳老師,不好意思,她們是找我的?!?/br> 他坐在教室的最后面,這一下子,教室里的所有人全都看了過來,然后開始討論。 “哇塞,這小子艷福不淺啊?!?/br> “我聽說他最近和?;ㄗ叩目山??!?/br> “難怪親自來教室找他!” “羨慕嫉妒恨??!” “……” 在眾人或好奇,或羨慕,或促狹的眼神中,凌之洲就這么一路順著過道往前走,然后離開了教室。 教室外面。 墨唯一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凌之洲,我上次借給你的大一英語課本,你還在用嗎?” “在啊?!绷柚撄c頭,“怎么了?” 墨唯一頓時更不好意思了,“那本課本我現在能拿回來嗎?你放心,我已經幫你買了一本新的,等到貨了就送給你?!?/br> 凌之洲眼神微微一動,臉上依然是和煦的微笑,“學姐你要拿回去嗎?” 墨唯一當然不好意思說原因,只說道,“不好意思啊?!?/br> “沒關系,不過我今天上午沒英語課,所以沒帶在身邊,這樣吧,中午我回宿舍再拿給你吧?” “可以?!蹦ㄒ凰闪丝跉?。 中午。 二樓小食堂,吃完飯,蘇婠婠陪著墨唯一在那等著。 快二十分鐘了,人還沒來,她忍不住吐槽,“一本破書而已,你來回折騰什么呀?” 墨唯一把事情都解釋了一遍。 蘇婠婠頓時更無語了,“你老公這醋勁也太大了吧?” 就一課本上讓他寫了名字而已,而且還是已經不用的課本,至于么? 墨唯一說,“我怎么知道他會發現?我大一大二所有的課本全都放在一起,他居然也能發現,真的是神了。早知道昨晚不回去吃飯了?!?/br> 引火上身啊簡直。 還好很快凌之洲就過來了,將那本英語課本放在桌上,“學姐,給你?!?/br> 墨唯一忙說道,“謝謝?!?/br> 拿起課本,翻開一看,卻整個人愣住。 扉頁上的那一張紙,寫著她名字的那張紙,居然被撕掉了! 凌之洲忙解釋道,“學姐,忘記跟你說了,第一頁被我撕掉了,沒關系吧?” 墨唯一皺著小臉蛋,快哭了,“你為什么要撕???”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當時以為這本書送給我了,所以就想把你的名字擦了寫上我的,但是當時沒注意弄破了,我就死掉了……不好意思?!?/br> 墨唯一:“……” 其實凌之洲這話說的確實沒毛病。 他給的課本被弄丟了,墨唯一這本是還給他的,既然是給他的東西,每天都要用到,想改成自己的名字,也無可厚非。 可是…… 墨唯一一想到昨晚蕭夜白那冷漠的表情,再看著被撕掉的課本,只覺得頭頂烏云陣陣。 看著墨唯一的表情,凌之洲問道,“學姐,這個名字,是你老公寫的嗎?” 顯然是了。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