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你們……”卡。非秦口干舌燥,精疲力竭。他正在懷疑自己選擇的正確性,旁邊有人遞過來一瓶打開了的水。非秦心想這誰這么貼心,一把接過咕嘟咕嘟喝了個夠,擦了擦嘴,聽見那位貼心的人緩緩開口道:“我有一個建議?!?/br>賀衍之跟非秦說話,眼睛卻通過顯示器看著正抱著膝蓋縮在床邊休息的柏栩川,直到他聽到自己說話,抬起頭也朝這邊看過來。兩人目光一碰,柏栩川微微一怔,只覺得唇邊溫熱,對方指腹薄繭摩擦的感覺仿佛還殘留著,不由下意識抬手掩住嘴。第47章等賀衍之緩緩說出他的建議,林巖愣了。“導、導演?!彼\惶誠恐道,“這不大可能吧,我和賀老師的體型差的有點多啊?!?/br>是的,賀衍之的建議,就是由他來當林巖的床替。柏栩川也是一愣,轉念突然明白過來——而非秦看上去也差不多理解了賀衍之的意思。“你是說?!狈乔厮妓鞯?,“干脆把這一段純粹從沈河的視角來拍,在他看來和他睡了的人確實是沉星……”所以這段床戲完全可以直接由“沉星”來拍。只要當“沈河”清醒后,和他對戲的人再改回林巖,就可以了。“倒也不是不可以……”非秦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慮中,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一部戲的完成度,任何對戲成品有利的因素他都會去考慮。這段戲拍了這么久,明顯柏栩川對著林巖完全沒有化學反應,也許換個彼此知根知底的人能放松一點。看非秦一副可以考慮可以商量的樣子,柏栩川目瞪口呆。這……不可以……的吧?讓他和……衍之……拍床戲?和陌生男演員拍他也是做足了心理建設,花了很多時間才徹底克服了心理障礙。對著熟人,可比對著陌生人要羞恥一萬倍??!他弱弱地開口:“導演,我覺得這個還是可以再……”“可以?!狈乔亟涍^深思熟慮已經拿定了主意,“我覺得可行,至少可以試一試,反正就現在你們拍成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行……死馬權當活馬醫吧!”說畢轉向兩位演員:“小柏你說什么?”柏栩川:“……”他還是不死心:“導演,我覺得我跟林巖哥已經磨合了很久了,突然換成賀大哥的話可能會花更多時間……”“沒事?!睂а輫烂C認真道,“這不僅僅是電影,這是藝術。為了藝術,犧牲一點時間又算什么呢?”他轉向賀衍之:“衍之你說是不是?!?/br>賀衍之輕輕點了點頭。柏栩川垂下頭,旁邊林巖已經跟他抱歉地對視了一眼——他對自己今天上午的表現很不滿意。“對不起啊,其實那幾次你表現得挺好的?!敝虚g休息的時候林巖跟他說,“怪我,動作沒把握好……不過等會賀老師來演,效果肯定能好很多。對你對戲都是好事?!?/br>我也能歇歇了,林巖內心如釋重負地想。柏栩川喪氣地點了點頭。林巖有點奇怪:“你看上去好像不太想跟賀老師演對手戲?”“不是?!卑罔虼ㄗ⒁曋鴵Q了裝剛剛走進來的人,輕聲答道,“不是不太想……”是擔心。非常擔心。*“先來一條?!?/br>導演對柏栩川說。非秦很少會跟賀衍之說戲,對于這樣的演員,他更想捕捉他們本身的靈感,遵循演員自己內心的想法,讓他們自由表現,然后再討論怎么改進。柏栩川則是需要指導的那一種,而且他的表現非常受對手演員情緒的影響。林巖演技很好,但情緒上到底還是差了一點,不能引柏栩川入戲,而這也是非秦同意讓賀衍之做一次床替的根本原因——就算最后不用他們這一條,也許也能幫助柏栩川找到感覺。賀衍之走過來,看著柏栩川緊張的神情失笑:“怎么了?”柏栩川搖頭:“沒事……”他再三告訴自己,跟誰演都一樣,沒有區別。但是……怎么會沒有區別呢?“好了,開始?!狈乔氐穆曇繇懫?,伴隨著清脆的打板聲,柏栩川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立刻進入狀態。……沈河喝醉了。他很謹慎,即使常常來到這些**,跟很多人攀談,卻從不會喝別人遞過來的飲料——只除了帶他來的那個人,他的隊友。他還是太單純,沒有想到隊友給他的飲料也會加料,喝下去之后就開始身體發熱,頭腦昏沉。而一直到隊友把他領到一間破破爛爛的小房子里,沈河都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傻傻地相信了“你肯定是太累了,在這睡一會我等會來接你回去”的話。又或者是那些酒精作祟,讓他的腦子不大清醒,竟然沒有嫌棄看起來就臟兮兮的床鋪,一倒頭就昏昏欲睡了。直到迷迷糊糊之中,感覺那張質量不好的行軍床邊沿被重量壓了下去,而有熱氣吹拂在自己臉上,衣服扣子被一顆顆解開。沈河迷茫著睜開眼睛,眨了一下眼,看不真切對方的臉。……柏栩川緊張得呼吸不暢,他就是幾天前拍第一條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緊張過。沈河的設定是“看不真切”,但他又不瞎,他看得可是很清楚呢。作為演員的職業素養要求他不能表露出緊張,所以他竭力告訴自己要放松,這一放松表情就變得更加四不像。非秦在顯示器后的臉皺了起來。這演得什么跟什么。但是第一條反正是嘗試,他也就沒有打斷他。柏栩川睜開眼又閉上,手下意識粗魯地想要揮開整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卻被牢牢捉住手腕。他一把甩開,嘴里不耐煩含混道“滾開”,就想從床上爬起來,結果對方看他要醒,干脆從床頭拿了個不知道裝的什么的小瓶子,噴頭朝他鼻子唇頰邊噴了兩下。無色無味的細碎的液體灑在他唇邊,被全部吸進去,加上貼得那么近的男人身上極具侵略性的氣息,讓本就神智昏沉的沈河開始產生幻覺。他眨眨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迷蒙著眼睛輕聲說:“哥……?”是你嗎?聲音里帶著微微的顫,轉瞬那點不可思議的希冀就轉成了自嘲的嗤聲:“哈,怎么可能?!?/br>他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又做夢了吧?!?/br>含混著想要翻個身,卻被對方牢牢壓制著,不容許他挪動分毫。沈河皺了皺眉,怎么會有這么真實的夢?連氣息都那么像,是他唯一不會討厭的體溫。接著一個吻落在他頸側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