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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高層在捧是不可能的。于是回去他就和邊恒說了分手。可是后來一細想,照片是單人的,并不算什么鐵證,而且他跟邊恒在一起兩年,如果他外面有人自己不可能一無所覺。他一度感到迷茫,不知道到底該信誰的。直到今天,在邊恒的車里看見合約書,就像是一只無情的手揭開他剛剛愈合的傷疤,讓他鮮血淋漓。也許李凌霜自殺,真的和邊恒有關。他的手越來越用力,不自覺地把紙攥的皺了起來。車門發出輕微的響聲,一只手覆在了他手上,將合同從他手中抽離開來。“我得回去一趟?!边吅阕M駕駛座,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夏寧猛地抬頭看向他,眼神驚慌:“你要回B市?”“嗯,去處理一下這件事?!边吅沩樖謱⒑霞s書塞回了儲物盒,好像絲毫不介意他看見一樣。夏寧的聲音有些不太穩,看向他的側臉道:“你不打算解釋嗎?”邊恒沒有看他,而是把臉轉向了窗外,沉聲道:“你希望我解釋什么?”夏寧沒想到他會是這種態度,差點就哭了,他竭力忍著眼淚道:“所以你什么都不打算說,不打算解釋為什么他的合約書會在這里,為什么他要自殺,就像……就像我們分手時那樣,是嗎?”車里一片寂靜,只有邊恒略微粗重的呼吸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寧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了,抬手就去開車門。就在他即將打開車門出去的時候,邊恒轉過頭,狠狠地將他拉了回來,他的動作很大,以至于讓夏寧重重地撞在了座椅上。“你……”夏寧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剛想開口罵人,忽然看見他的臉上滿是悲傷和怒氣。他從來沒見過邊恒露出這樣的表情,頓時驚了一下,連眼淚的收了回去。邊恒將他按在座椅上,把他困在自己的手臂和座椅之間,臉上烏云密布,用一種讓他膽怯的聲音說道:“你又想去哪里?又想離開我?寧寧,我會容忍你第一次,不會再允許你有第二次?!?/br>夏寧本來被他嚇了一跳,此時卻被他的話激怒了,掙扎道:“你容忍我?邊恒,你搞清楚!是你對不起我在先,我為什么不能離開你?!你當真以為我是可以隨意玩弄的小情兒嗎!”他的話一出口,邊恒的眼中浮現出滔天的痛苦,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盡力壓制內心的暴力因子,咬牙切齒地說:“你當然不是,你只會將我玩弄在股掌之中?!?/br>夏寧簡直被他顛倒是非的話氣笑了,用力別過臉去,不想看見他。邊恒卻強硬地捏住他的下巴,將他轉了過來,與他對視道:“因為別人的離間甩了我,想把我們的孩子打掉,看見一本合同就覺得我出軌,到底是誰玩弄誰?”夏寧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沖他吼道:“我當初沒有給你時間解釋嗎?可是你到現在說一個字了嗎!那你倒是說啊,分手的時候為什么不解釋,為什么不回我,你和李凌霜到底是什么關系?!”邊恒沉默了幾秒,眼底的傷痛更深,忽然頹然松開手道:“如果你想知道,那么我告訴你,我和李凌霜沒有任何關系,有一次我喝多了,他想扶我進房間,被我拒絕了,除此之外再沒說過一句話。夏寧,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相信過我?”他的聲音沙啞,夏寧聽得出來他是真的傷心了,但還是嘴硬道:“可當時分手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你連我的消息都不回,不是心虛是什么?!?/br>“那時候不能說?!边吅阄站o了拳,額頭的青筋顯現,仿佛內心極其掙扎。夏寧冷笑道:“有什么不能說的,邊恒,你當我是傻子啊?!?/br>他心里難過的不行,眼淚又掉了下來,哽咽道:“我是很愛你,但我不傻,你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在乎我,當初就不會讓我走?!?/br>男人啊,都是嘴上說說而已,他哪有那么在意你,如果他真的愛你,絕對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邊恒,我愛你,但我受不了了?!毕膶幍臏I水模糊了雙眼,他說完這句話后,就打開了車門。這次邊恒沒有再去拉他,他下了車,關上車門,徑直走出了歡樂谷。他哭的臉都模糊了,邊哭邊走,抽泣的快要喘不上氣來,心仿佛被撕裂成了兩半。因為愛他,他已經舍棄了自己的尊嚴,舍棄了自己的底線,但是今天他連說一句原因都欠奉。太愚蠢了,夏寧。冷風將他臉上的眼淚吹得干透,又有新的熱淚流下來。他回到酒店的時候,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幾個小時前還在開開心心的,現在卻宛如天都崩塌了。他進房間后連燈都沒開,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手機一直在震動,可他連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他從小到大都是被父母哥哥捧在手心上的,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他吸了吸鼻子,剛才被冷風吹了許久,加上情緒不穩,現在已經有點發燒了。漸漸地,他哭不動了,身體疲憊的不行,縮成一團躺在了沙發上。“壞人,都是壞人?!彼麜灪鹾醯剜絿佒?,腦袋里天旋地轉,逐漸失去了意識。過了一會兒,他隱約聽見一陣嘈雜聲,似乎很遠的地方有警車的聲音。他以為是自己在做夢,翻了個身,沒有理會。沒多久,有人按了門鈴,他皺著眉頭睜開眼,門鈴聲再次響起。夏寧只得爬起來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一臉慌亂的女服務員,對他說:“夏先生,樓下有人被巡夜的交警罰款了,好像還起了爭執,我看著像是那天送您回來的人,您要不要下去看看?”夏寧皺起了眉頭:“你看清是他長什么樣了嗎?”服務員說:“就是那位個子很高,帶點混血,像超模一樣的先生?!?/br>夏寧:“……”邊恒在他樓下,被交警罰款了??這是什么cao作?!他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搞不明白為什么剛吵完架,邊恒就出現在他樓下。但他也不能不管,只好匆匆披了件外套,跟著服務員下了樓。剛走出大門,就聽見交警在說話。“先生,您這么做妨礙到其他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