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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孫三人說笑著走在回家的路上,剛到門口就被一個帶著紅色袖章的年輕人攔住。 “有人舉報你家私養兔子,挖社會主義的墻角?!?/br> 另一人提著從柴房搜出來的兔籠,戲謔道:“現已核實,跟我們到革委會走一趟吧?!?/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當當的鬼畫符“”二“灌溉營養液,筆芯~ 第63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們有什么證據說我們挖社會主義的墻角?” 阮清秋扶著羅老太太, 順手把站出去準備“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顧青林拉到身后,語氣聽起來很不高興,仿佛被冤枉的樣子。 實際上,她的眼底一片清明冷靜。 對面的青年冷笑, 晃了晃籠子, 嘲諷道:“這不就是證據?從你們家柴房收出來的!” 少女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 她柳眉倒豎,也用諷刺的口吻反問:“明天我去山上捉十只八只野兔, 再整個兔籠裝起來, 然后往你家里塞, 接著就去革委會舉報你挖社會主義墻角, 你看行嗎?” “你!胡攪蠻纏!少廢話, 跟我們走!”青年語塞, 沉下臉厲聲說道。 “你先回答, 我把籠子放你家, 再去舉報你,你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阮清秋不為所動, 緊緊盯著對方,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樣子。 周圍有人看不下去,附和說:“對呀,別看人家老的老小的小就欺負人, 你們也證明不了啊?!?/br> 那年輕黑著臉看身后年紀三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看著阮清秋說:“你又如何證明這不是你家的呢?畢竟在你家搜出來的不是嗎?” 少女一點也不慌,依舊忿忿不平的模樣, 聞言冷笑說:“誰舉報誰舉證, 憑什么讓我舉證?” 那男人挑眉,舌頭在后牙槽刮了一圈, 笑了。 “還不出來?大姐?” 人們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張翠蓮頓時顯露無疑,她眼神閃爍著不說話,微微后退幾步想把自己藏起來。 阮清秋表情不變,眼神冷了下去,可惡的婆娘。 “居然是她,心腸忒壞!” “前幾天,她還抱怨羅嬸小氣呢?!?/br> “不會是占不到別人便宜就舉報陷害人家吧?” “媽的,這也太可怕了!” 想想張翠蓮過往的德性,又看看小姑娘一臉被冤枉的委屈,大家心里給她定下“誣陷”“紅眼”“記恨”等罪名標簽。 “這、這是我家阿虎說的,身為一名光榮的貧下中農,怎么能對這種挖社會主義墻角的行為裝看不見?”張翠蓮硬著頭皮,一臉正義又堅毅的神情。 “噗嗤”! 人群里相繼發出笑聲,張翠蓮是啥人呀?周圍鄰居誰不知她嘴臉,對比此時的面孔,格外惹人發笑。 “我有理由懷疑張大嬸陷害我們?!比钋迩镒鞒龌腥淮笪虻谋砬?,“前幾天我家吃rou,她饞哭了,帶著阿虎上我家討rou吃,我沒給,所以……” 竟然是這樣?結合張翠蓮的為人,人們信了。 紛紛七嘴八舌地說起她的“光榮事跡”,革委會的人看向張翠蓮的目光漸漸不善起來,他們真被一個農村婦女給耍了? 張翠蓮慌了。 “她家要不是挖了社會主義的墻角,怎么老吃rou?我都饞哭了!” 說到這兒,張翠蓮愣住了,簡直想哭好嗎?見鬼的饞哭了,都怪那死丫頭! 村民們卻爆發出一陣哄笑,她居然親口承認自己饞哭了,哈哈哈! “不,不是,是,是聞到!”她無力地解釋道,快被自己蠢哭倒是真的。 羅老太太贊賞地看了眼阮清秋,拍拍她的手站了出去,“小同志,我是一名老黨員,托黨的福,國家給老婆子養老,錢和票證每月按時發放,偶爾能吃上一次rou?!?/br> 她說著,顧青林已經從屋里折返回來,把黨員證給那頭頭模樣的男人看。 黨員證加上眾人的側面佐證,革委會的人不得不承認,他們被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農婦給耍了,心里那叫一個怒。 革委會的人走了,圍觀的人也散了。 最后,那籠兔子被革委會的人沒收了,張翠蓮也被他們帶走,據說做了一下午思想教育工作,還被罰款二十塊錢。 老太太笑瞇瞇地夸道:“秋秋,真是好樣的!” 說完,余光瞥見小孫子悶悶不樂,便和藹地問:“怎么,舍不得你那些小兔子?” 顧青林先是點點頭,看了眼少女后,又搖搖頭,不說話了。 反正,整個人看起來,情緒很低落。 阮清秋若有所思,下午去老爺子那上了課,傍晚吃過飯,出了趟門。 翌日。 少年如往日那般開門,準備看書。 摸黑跨出房門,腳似乎踢到了什么東西,拿來油燈低頭一看,驚訝地瞪大眼睛。 這? 兔子怎么回來了? 他看向隔壁門房緊閉的屋,忽而福臨心至。 是,是秋秋?一定是她。 顧青林眼眸熠熠生輝,連忙把兔子藏在床下,激動地跑到阮清秋門前站了會兒,準備敲門的手舉起片刻又縮了回去。 不能打擾秋秋睡覺,強行壓下心底諸多疑問和驚喜,他折回屋里看起書。 可怎么都無法集中注意力,顧青林便又回想起昨日少女舌戰四方的自信模樣,不由自主拿出空白的本子畫起來。 她挑眉,她瞇眼,她昂頭,她嬉笑怒罵,她溫柔淺笑,她橫眉冷對…… 點點滴滴都深深刻在他的心里,最終一筆一畫呈現在紙上,鎖在箱子,藏在心里,細細品味,不許他人窺見。 阮清秋睡醒的時候,外面竟已天光大亮,她猛地坐起來,突然想起昨晚。 哦,昨晚她做賊去了。 蒙頭蓋臉,連夜趕到革委會,□□進去找到了野兔一家。 還好趕上了,要是晚一步被人分吃掉,她家崽兒可不得難過死? 崽兒夠可憐了,當媽的,呸,當jiejie的怎么可以讓他難過,這點小小要求不在話下。 她伸了伸懶腰,鉆出被窩,冷空氣瞬間襲來。阮清秋牙齒直打冷顫,哆嗦著穿上棉衣棉褲,這才微微感覺好些。 真懷念地暖和電烤爐啊,還有柔軟輕便的羽絨服,還有暖寶寶、電熱毯、外賣…… “咦?下雪了……” 門外,洋洋灑灑飄起細鹽般的雪花,一夜之間,杏花村銀裝素裹。 怪不得這么冷,原來下雪了,她連忙看顧青林門口,還好拿進去了,不然就算蓋了草也要凍死。 “秋秋,過來?!鄙倌暌灰娝?,眉眼暈染笑意,一邊把熱水倒進搪瓷盆,一邊招呼她過去。 他試了試水溫,說:“阿奶烤了紅薯,還有糍粑?!?/br> 阮清秋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