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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被我們成功避了過去,深入到大山內部?!?/br> 王策劃所說的那片“會吞噬人的土地”,江灼也已經有幸見識過了,但是聽對方這樣講,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地圖有問題 作為親自去過那片地方的過來人,當時地面上的異常,甚至連他和云宿川都要走到近前了才察覺到,這世間不會有任何的檢測儀器或是衛星云圖能夠精準地確定出那些危險地點的方位,如果有一張地形圖竟然能把所有的地點全都準確標出,供特案組的人成功規避,那么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就是偵查處下了血本,派很多人前往調查異常地點,犧牲了無數人之后,才得來了這份精準的地圖。 這個猜測顯然是很可笑的,且不說時間方面根本就來不及,為了專門負責外勤的特案組成員安全,讓專門負責文職情報的偵查部派人去案發現場踩點,這樣的蠢事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干出來。 所以可能性就只有第二點了——提供這份地圖的人,跟設計這起事件的人脫不開關系,所以對方才能知道的那么多,那么詳盡。 曾晚,何箕。 江灼完全可以肯定地判斷,對方放出這樣的消息絕非善意,他們不過是想利用特案組來開發那座山里的最深處,所以才制造了這起案件將人引來,并且幫助他們越走越深。 所謂旁觀者清,目前的江灼手上已經掌握了很多情報,所以一聽王策劃這樣說,幾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其中的陰謀??稍诋敃r,深入其中的江辰非卻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雖然到后來,他也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當中的異常,但終究已經晚了。 王策劃道:“來之前,把那片地方說的兇險萬分,但是江隊長領著我們一路進去,卻非常順利。大家都覺得很幸運,摩拳擦掌地準備救人,這個時候,江隊長卻改變了行動計劃?!?/br> 足足一百來人進去,要搜救,自然得分成小隊分頭尋找,可是這個時候,江辰非卻下令改變行動計劃,所有的人不得分散,統一跟在他身后,集中撤退到大山外圍。 這個時候他一定是也意識到了事態不對,但并沒有確定的懷疑目標,所以憑借自己的直覺和靈敏度做出了這樣的決斷。其實在當時的情況下,這是十分正確的,江灼覺得要是帶隊的換成自己,他肯定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不知道內部是不是出了叛徒,不知道手中的地圖到底是來源于善意惡意,更不知道在這座詭異的大山之中,等待他們的會是什么。 情況不明,那么多人命系在身上,就算是急著救人,也不能貿然行動。 但這個命令的下達只能靠江辰非的直覺來解釋,有一些人無條件地服從,不過質疑者也不在少數。當下就有人提出異議,覺得江辰非貪生怕死,這才不敢救人。 王策劃緩緩地說道:“我當時也是反對者當中的一員?!?/br> 江灼冷冷地道:“你是個蠢貨?!?/br> 這已經是他此刻能說出的最有涵養的話,云宿川不是當事人,要比江灼冷靜點,聽到這里,他先摟著江灼的肩膀輕輕捏了捏,然后問道: “王策劃,我記得你剛才說過,江叔叔在特案組里的人緣很好,素來服眾,包括你自己都跟他的關系不錯。按理說就算他的決斷再怎么不合理,出于對長官的尊敬和同事的信任,大家就算有不同意見,也不該如此激進吧?” 他一針見血,江灼神色微凜,王策劃則嘆了口氣,說道:“你說得對,我們本來應該相信他的,如果當初相信了他的決斷,今天也不會是這樣的局面?!?/br> 這樣說的時候,他語氣似乎很慚愧,臉上卻還帶著一成不變的笑容,簡直讓人看一眼就想錘死他。 江灼只覺得自己兩側的太陽xue都在突突跳動,只是云宿川的手一直緊緊摟著他,讓他在憤怒的邊緣保留住了些微理智,坐在那里繼續聽著王策劃說下去。 王策劃道:“因為當時我非常生氣?!?/br> 他有很多的借口可以找,卻選擇了一個最沒有說服力,聽起來最可笑的原因來說,但是江灼和云宿川的表情都很嚴肅,一起等著王策劃說下去。 王策劃道:“其實事后我也無數次地回想過,我的這種憤怒情緒好像不是因為聽到江科長的話才萌生出來的。甚至在他做出撤退決斷之前,我就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覺得內心有一股莫名的火氣在燃燒,總想發脾氣,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發脾氣,總之就是很狂躁?!?/br> 云宿川道:“你的意思是,江叔叔的話,并非你怒氣的源頭,而是你將這怒氣發泄出來的一個導火索?” 王策劃點了點頭。 江灼忽然道:“聽著,我現在要問你一句話?!?/br> 王策劃道:“江少你說?!?/br> 江灼緊盯著他說道:“我父親是不是被你們害死的?” 他不想再聽那么多的解釋,有些事無論再多的理由都不能原諒,他只要這一個答案,是,或者否。 說話的時候,周圍的兩個人都能感覺到江灼那種呼之欲出的殺意,王策劃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說出一個是字,他會馬上橫尸當場。 ——云宿川絕對不會阻攔的,因為他已經把摟著江灼的手放開了。在這方面,他絕對理解并尊重江灼的意愿。 王策劃坦然看著江灼,說道:“沒有?!?/br> 他說道:“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江科長并非死于我們任何一個人之手。正是因為到后來我們發現找不到他了,回來之后才會以為他臨陣脫逃,做出那樣的證詞?!?/br> 既然能費盡心思弄出這么一檔綜藝節目來向江灼揭示真相,王策劃現在就沒有理由再撒謊,江灼繃緊的身體微微放松了一些,說道:“什么意思?” 王策劃道:“當時大家群情激憤,有同意的有不同意的,我事后回想,可能是有一部分人的情緒在那個時候已經受到了某種不知名東西的影響。似乎從小就修佛修道的人心智比較堅定,大多數支持了江科長的觀點,但如同我這樣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就不行了?!?/br> 江辰非作為江老的獨生愛子,也是從會走路開始就學法術,可以說是根正苗紅,他的性格又堅定溫和,自然不容易受到影響。 江灼聽他說了會話,冷靜與理智也慢慢回來了,定了定神道:“你覺得這種情緒異常的來源是什么?食品,氣味,某種暗招襲擊,還是當時的地方有問題?” 王策劃道:“如果一定要選的話,我覺得應該是第四種。那片地方本身就有問題,去了的人可能會感染上類似病毒一樣的東西,離開之后也會受到持續影響?!?/br> 江灼沉吟了一會,道:“往下說?!?/br> 王策劃便接著講了下去,雖然意見不統一,但是江辰非難得地堅決,將反對的人們強行鎮壓了下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