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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衣服折疊的整整齊齊,被放在床邊。江灼拽過來掏了一會,發現不晝石的盒子卻沒有裝在里面,應該是又被云宿川給拿走了。 他暫時找不到東西,便自行研究,試著點擊了一下界面上的“不晝石”圖標。 上面果然蹦出來一行字: 【是否將不晝石投入使用?如選擇是,請輸入使用者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選擇否,回到上一級菜單?!?/br> 江灼猶豫片刻,轉頭看了云宿川一眼,見他睡的正熟,也就沒有叫醒對方,直接選擇了是,將云宿川的姓名和八字都輸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注:“自是思量渠不與,人間總被思量誤”——王國維。 第80章真人秀 不晝石跟云宿川綁定之后,界面刷新,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小魚缸,魚缸中放著一塊小石頭,魚缸表層的玻璃上面還結了一層白色的寒霜。 旁邊的說明處寫著:【石頭過硬過冷,要化成人心,需要鮮血溫養。點擊此處→可加血?!?/br> 旁邊有一個小血罐的標志,江灼頓了頓,心頭狐疑,單靜跟云宿川說的那番話一下子被記了起來。 當時他說,“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什么事都是得付出代價的。我被人害死,想重活一輩子復仇,還得用血親的命獻祭,你以為你想變成魈避劫就避劫,命劫過后找個寶貝就能重新做人了?” 重生需要獻祭,那么要將一塊石頭化成人心,又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呢? 江灼本來還準備一會就把這件事告訴云宿川,見到這樣,反而暫時不愿意開口了。以云宿川的性格,聽說之后說不定能把不晝石給砸了。 江灼見血罐的下方有選擇“加血1滴”、“加血5滴”、“加血10滴”等標志,索性便選擇了1滴做個試驗,這樣的話就算是有問題,后果也不會很嚴重。 1滴血加進去,魚缸僅僅是稍紅了一點,外面的寒霜倒是瞬間融化了個干凈。 江灼只覺得心頭驀地一空,緊接著云宿川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 那種心頭發空的感覺轉眼間就消失了,江灼反倒是被云宿川的動作嚇了一跳,又有點心虛,主動道:“你做噩夢了?” 云宿川看著江灼,難得露出點茫然的模樣,抬手揉了揉眼睛。 剛才他趴在床邊做夢,正夢見仿佛回到了剛回國那一陣子的時候。云宿川跟江灼坦白,說自己變成了魈。 他聽見江灼冷冰冰地說:“是嗎?那不好意思,人鬼殊途,咱們各有各的路,以后就別再見面了?!?/br> 云宿川總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好像很久以前從什么地方聽過似的,但他顧不上細想了。 江灼的話讓他心中驀然一痛,連忙一把拉住對方的手,阻止他離開。 “你別走?!?/br> 或許這就是夢境的魔力,平時不敢說的,不能說的,那么輕易就脫口而出:“我想跟你在一起?!?/br> 他喉嚨發哽:“我一生……都不想離開你?!?/br> 江灼傷感地笑了笑,語氣卻斬釘截鐵:“不可能,別犯傻了?!?/br> 他扯開云宿川的手,轉身的動作沒有半分猶豫。而正在這時,云宿川卻突然感到,自己胸腔中似乎有顆心臟砰砰急跳了兩下。 這久違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由于夢境太過真實,即使眼睛睜開了,人還是有點回不過神。 江灼見云宿川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心說壞了,不會加了滴血就把人搞出毛病了吧? 他試探著拍了拍云宿川的臉:“哎?” 這真實的觸感終于讓云宿川從殘存的夢境中醒過神來,他回手握住江灼的手,輕輕攥了一下,然后放開,嘆息似的說道:“是啊,做了個噩夢?!?/br> 說著,云宿川又記起了自己剛才身上的異狀,他十分聰明,瞬間想到一種可能,悄悄在衣兜里摸了摸,確認剛剛被自己藏進去的不晝石還在,這才稍松了口氣,又問江灼:“你好點了嗎?” 江灼上下打量他兩眼,道:“好了。倒是你古里古怪的?!?/br> 云宿川笑著道:“我可沒有,你不會燒傻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摸江灼的腦門,心里卻惦記著那塊不晝石和單靜說的話。。 兩人各懷鬼胎,一個是怕對方不肯用這來之不易的寶物,無法重新變成人類,另一個則怕心上人為了幫自己付出什么有損身體的代價,所以也不愿意再讓他對這事上心。 這樣一來,反倒歪打正著,誰都想把剛才的異樣含糊過去。 江灼乖順地讓云宿川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我覺得好多了?!?/br> 云宿川覺得手下果然沒有那么燙了,挺高興地說:“看來真是好多了,等你吃了飯之后再把傷藥和感冒藥都吃了,明天早上應該就能恢復的差不多?!?/br> 江灼漫不經心地答應一聲,仿若無事一般地說道:“對了,不晝石呢?” 他并沒有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讓這塊石頭成功發揮作用的傻念頭。 這并不是江灼怕死,或者對云宿川有所保留,而是他覺得這種辦法看似為了對方好、為了救人,卻反倒會讓朋友背上一生的枷鎖,是非常不妥當的。 做任何事情,都應該先弄清楚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會得到如何的后果,再行考慮。 云宿川微頓,不動聲色道:“哦,在我這里。我剛才記起來佛門的法慧大師好像對這種靈石很有研究,想去找他請教一番怎樣使用?!?/br> 不晝石來之不易,他想變成人陪在江灼身邊,也不愿意放棄這個希望。但單靜的話提醒了云宿川,他怕江灼會為了自己付出一些有損身體的代價,因此在弄明白石頭應該怎樣使用之前,云宿川也不愿意讓江灼接觸這東西。 兩人對視一眼,心頭各自轉念,江灼道:“嗯,那樣也好?!?/br> 云宿川暗暗地松了一口氣,總算可以將這個話題揭過去了。 他道:“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清淡點的,我出去買?!?/br> 江灼也松了口氣,看來他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便道:“我還不餓,先算了吧。你剛才趴在床邊干什么,怎么也沒躺著歇會?” 他們原來一起睡覺可算是常事了,本來并沒有什么,云宿川是因為中午的時候剛剛將腦袋在水龍頭底下沖過,實在不太敢再跑到床上躺著來考驗自己的定力,因此也只可憐巴巴地在床沿上趴了趴。 這話他不好跟江灼說,便笑了笑重新坐下,說道:“我也剛回來不久——年新雨診斷出腦瘤晚期了?!?/br> 江灼倏地一怔,這個消息總算讓他暫時將思緒從不晝石上面轉移開來。 楊辛鋒死了,單靜死了,江灼也并不認為年新雨最后會活下來。畢竟這一世本來就是她們付出代價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