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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那件衣服從柜子里翻出來,對它說:“對不起,我現在不需要你了?!?/br> 這個時候,瘦下來的張莘莘已經變成了一個公認的小美女,她知道應該如何控制飲食,鍛煉身體,也知道怎樣才能表現的優雅大方,不需要再借助這些外力。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張莘莘有了足夠的自信,她認識到了自己的優點,即使再次胖起來,也相信自己的美麗和優秀,再也不會因為一個男孩子偶爾的垂青而失去理智了。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世界上從來沒有異類,我們也從不需要和任何一個人相比。 張莘莘把衣服裝進袋子里:“我有個同學生病了,因為要打激素,胖了很多,我覺得她應該也會需要你的。衣服小姐,我要把你送人了,謝謝你?!?/br> 她一直覺得這件衣服是有生命的,因此對它很是客氣。不過張莘莘沒聽見,衣服在塑料袋里回答:“好的,小丫頭,祝你前程似錦?!?/br>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此時此刻,從張家出來的江灼和云宿川正在回去的路上,鄧一涵的案子依舊是他們關注的重點。 江灼把張莘莘那本言情擱在旁邊,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直播的APP發來一條消息。 點開之后,上面寫著: 【能把這本掃描出來給我傳一本嗎?(*ω*)】 江灼:“……” 出現了!對嬌妻充滿了執念的程序員本體! 這東西真的有這么大的魅力嗎? 云宿川扶著方向盤,轉過一道彎路,上了主干道。他半天沒聽見江灼說話,側眼瞥去,之間對方正饒有興致地翻著手里那本言情。 云宿川失笑道:“你這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看樣子居然還挺喜歡看?” 江灼完全是帶著探究的心情在找樂子,聞言翹了下唇角:“以前從來沒看過,有的地方還挺好玩的?!?/br> 云宿川“嘖”了一聲,半真半假道:“連我們冷漠無情的江大少都這么說,那看來是真的很有趣了。一邊是言情里描寫的美麗愛情,一邊是現實當中遭遇渣男的殘酷,也難怪張莘莘盼望著能夠穿越進書里面去呢?!?/br> 畢竟很多人的心中大概都會產生這樣的懷疑,不知道這個世上是不是真的像里寫的那樣,有一種叫愛情的東西,能遇上一個可以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人。 江灼笑道:“你怎么好像還挺惆悵?也想穿本書試試?” 云宿川眼底掠過一絲淺笑:“算了吧,你名字起的不好,我還沒找到有男主角叫江灼的書呢?!?/br> 江灼“呸”了一聲:“你少來這套?!?/br> 云宿川哈哈一笑:“逗你玩的?!?/br> 他頓了頓,正色說道:“很多人覺得書里的故事都是胡編亂造,只不過將他們沒有看見等同于了不真實,所以不相信現實中有那樣的感情,有值得付出的人,不過我信?!?/br> 江灼忽然覺得,云宿川難得這樣認真說話的樣子,竟然有一點可愛似的。 他不由笑起來:“你說的有道理。其實我也信?!?/br> 第37章筆仙 對于高中的學生來說,生活中經歷的事情十分有限,每天除了上課考試寫作業以外就沒有其他了。 偶爾誰和誰打了一架,哪位的父母離了婚這樣的小事都能招的他們議論一番,更不用提身邊一位同學的死訊。 雖然學校再三通知過不要聲張,鄧一涵已經死亡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在八中傳開了。 “我聽他們說,鄧一涵的尸體被發現的時候都爛了?!眳菨尚÷曊f道,“可能真的是在咱們見過他不久之后,鄧一涵就被人給害死了?!?/br> 整個多媒體教室里面空蕩蕩的,就聚著他們幾個人,吳澤說完話后好半天都沒人接茬。 過了半晌,趙子航才道:“當時要是知道,就攔住他了??墒窃蹅円蚕氩坏綍@樣啊……他會不會是被遇上什么歹徒了?” 這個問題連警方都在調查,自然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倒是旁邊的一個女生有點害怕地說道:“你們說,鄧一涵不會回來找人索命什么的吧?當初他剛沒來學校的那一陣,王老師不是總說能看見他的座位上有人嗎?” 這話生生把吳澤嚇了個哆嗦,立刻說道:“你少胡扯,不可能!王扒皮肯定是歲數大了,老眼昏花才會看錯!再、再說了……” 話還沒說完,多媒體教室的門忽然“喀吱”一聲開了,女生正好面對著門口,眼睜睜看見這一幕,嚇得立刻尖叫起來。 她這一叫不要緊,周圍幾個男生也都嚇了個夠嗆,紛紛跟著跳起身來,轉身看去,卻見班長陳勁飛一臉詫異地站在門口,說道:“你們怎么了?” 吳澤腿都軟了,說了聲“臥槽”,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擦了把腦門上的汗道:“我說班長,你走路都沒聲的嗎?命差點給我嚇沒半條?!?/br> 陳勁飛走進教室,聽了他這話笑了笑:“這大白天的,你們又是好幾個人聚在一起,用不著嚇成這樣吧?” 趙子航道:“我們在說鄧一涵的事情呢?!?/br> 他說話的時候,陳勁飛已經走過來坐在了幾人旁邊,趙子航發現他的黑眼圈也很重,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他琢磨著班里面要真說能跟鄧一涵說上兩句話的,也就這個班長了,估計聽說了這件事之后,陳勁飛心里也不好受。 果然,陳勁飛聽見他們這么說,臉色也是不大好看,道:“那天他被王老師批評之后,我還把英語卷子借給他了。要是當時留他在學校講講題,可能就不會這樣了?!?/br> 周圍幾個人都沒說話。其實陳勁飛已經算是夠意思的了,要是按照他這么說,其他的同學平時非但沒有給予過鄧一涵任何的幫助,有時候還會嘲笑他、不理他,做的更過分。 少年時期的膚淺囂張在死亡面前得到了反省,趙子航突然覺得心里很難受。 他忍不住提議道:“鄧一涵現在身邊好像也沒什么親人,要不咱們給他燒點紙錢吧?也算是道個歉?!?/br> 眾人面面相覷,吳澤干巴巴地說:“去哪燒???發現尸體的地方?” 在場的女生立刻搖頭如同撥浪鼓,其中一個都要帶上哭腔了:“那我不敢啊……” 吳澤道:“你這么害怕干什么。又不是咱們害死鄧一涵的,他總不可能找咱們索命。再說了,要是他真要報仇什么的,你不燒錢他更得來?!?/br> 他的最后一句話本來是隨口說出來的,但是說完了之后,幾個人都不由想起了之前空座的事情,同時感到一陣寒意。 ——對啊,要是不跟鄧一涵道歉,他生氣了回來報仇怎么辦? 雖然在場的同學們其實都不能說是欺負過他,但在這種情況下,平時的一點小摩擦都會被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