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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伙伴,黎桑黎老板,跌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表情驚恐。 第二十八章 格里菲順著黎桑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個子高挑纖細的‘女子’站在門口,再仔細一看,他也有些愣了。 還是晚秋的時候,飲碧閣就已經整日燒著炭火,隔絕了冷氣的侵入,因此來這里的陪侍的妓女小倌都穿的十分清涼,坦胸露乳的更是常事,但眼前之人卻裹得嚴實,只露出一線精致的鎖骨,膚色似乎比身上的象牙白緞還要白皙凈透,除此之外,他還攏了一層又輕又薄的蟬翼紗,似霧似煙似細雪,顏色卻是墨般濃黑。 黑白的顏色對比鮮明,那雙甜美的杏眸因為這身打扮而有些清冷疏離,卻又賦予他一種矛盾的氣質。 他頭發簡單挽起一半,面容不似尋常女子般纖弱嬌柔,反倒帶著股英氣,是那種宜男宜女的俊美,格里菲若不是看見他遮不住的孕肚,還以為這是個長相貌美的男子。 只是這里不是妓院嗎? 為什么會有懷了孕的‘女子’出來陪客? 格里菲用那怪腔怪調的京話問黎桑:“黎老板,這位就是那個讓你放在心上的芊芊姑娘嗎?” 他的一聲詢問讓還坐在地上的黎?;剡^神,他手忙腳亂的站起來,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低著頭,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黎桑心中哀嚎現在這情況是解釋不清了。 他怕蔚潯多想,便瞞著他,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結果偏偏蔚潯還知道了。 看蔚潯現在這貌似淡定的樣子,聽了芊芊的名字也絲毫不為所動,肯定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全完。 黎桑心中為自己的翻車默哀,忍不住向前幾步,想要拉蔚潯的手,快要觸碰時卻又遲遲不敢再往前一點。 蔚潯掃了黎桑一眼,擦著他的肩過去了。 黎桑愣住,剛回頭就發現蔚潯已經代替他坐到矮桌旁的軟席上了。 剛才他和格里菲坐在這里談生意,后來說的差不多了,他便坐到窗戶旁的無聊的看樓下表演去了。 所以現在小潯進來之后不搭理他,卻又坐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黎桑緊張地望過去,發現自己往日又乖又甜的小媳婦兒現在看都不看他了,想起臨走時蔚潯還給他了一個香噴噴的吻,他心里更加懊悔不迭。 自己要是不瞞著他,直接把事情挑明了說,哪還有后邊那許多事? 唉。 黎桑知道這時候過去蔚潯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但還是腆著臉湊過去,跟蔚潯擠在一張軟席上。 格里菲搞不懂這兩人之間的彎彎繞,但他看著蔚潯鼓起的肚子,還是忍不住問:“黎老板,這位芊芊姑娘是懷孕了嗎?真是恭喜啊?!?/br> 黎桑眉角跳了跳,下意識反駁:“不是……” “什么?不是你的?”格里菲嗓門本就高,驚了一下就更控制不住嗓門了。 這是大客戶,不能打死的。 黎桑心里安慰自己,努力保持好脾氣的解釋:“孩子是我的,不過他不是那什么芊芊……” “黎公子說什么呢?!币慌缘奈禎〗K于開口了,他笑的甜美,黎桑卻是從心底里打了個冷戰,他看著自己的小媳婦兒,覺得自己今晚怕是出不去這個飲碧閣了。 他繼續道:“芊芊姑娘有事出去了,鴇母mama就讓我一個懷著孕的不知孩子親爹是誰的可憐人出來接客,可憐我孤兒寡……” 他話還沒說完,嘴就被黎桑捂住了。 他黑沉著一張臉,烏黑的瞳仁中有壓抑不住的怒氣,即便知道蔚潯這是故意氣他,但還是如蔚潯所愿氣的要死。 黎桑氣極反笑,沉聲問他:“不知道孩子親爹是誰?” 蔚潯不甘示弱的瞪過去,仿佛黎桑若是此刻松開捂住他嘴的手,他就立刻敢把剛剛的話再重復一遍。 看著蔚潯那雙清亮的眸子,黎桑又心軟了,他心虛地把手放下,悶聲不吭。 到底是他惹的事,蔚潯現在這樣,能怪誰呢? 其實他還應該高興來著,小貓終于開始亮出爪子,捍衛自己的領地了。 這是不是也證明,他比以前更勇敢些了? 黎桑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會生氣一會高興的。 蔚潯從進來時就一直盯著黎桑的表情看,現在看見黎桑唇角牽動居然要笑出來的樣子,更生氣了。 一旁的格里菲沒注意這兩人的小動作,他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怕影響這樁生意,連忙補救道:“你是孕婦,告訴你們的mama,讓她換個人來伺候吧?!?/br> “不用,黎老板就喜歡我這樣的?!蔽禎⌒Φ臏厝?,一改之前對黎桑的冷臉,熱情地撲到黎桑懷里,一把摟住他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黎桑下意識摟住懷中的溫香軟玉,眼神有點呆。 怎么回事? 小貓爪子都亮出來了,結果只輕飄飄地撓他一下,然后就又開始朝他亮肚皮了? “小潯……”黎桑低頭看著懷中的小貓咪,還想湊過去再親他,結果被蔚潯兇巴巴的眼神給瞪回去了。 好的,原來只是在外邊給他面子,該生的氣一點沒少。 “黎老板不是要人伺候嗎?來呀?!卑尊闹讣廨p輕搔了搔黎桑的下巴,蔚潯從他懷里鉆出來,妖精似的牽住他的衣帶,黎桑便乖乖站起來跟他往屏風后面走。 黎桑和格里菲都不差錢,定的房間也是飲碧閣最大的,分外室和內室。 格里菲也是個會玩的,找的九號房是yin具最多的不說,還是個適合眾人一同取樂的地方,他們坐的矮桌不遠處便是休息用的軟塌,與軟榻相挨著的是一扇乳白色的屏風,上邊繡著花鳥蟲草,倒也算精美。 不過這屏風的作用卻不僅僅在于似有若無的遮擋,而是另一個用處。 屏風另一面挨著個一模一樣的軟塌,所以僅僅隔著一扇屏風,便能清晰的聽到同伴與人交合的yin聲艷語,還能接著燭光窺見兩人的動作與姿勢,很大程度上滿足了一些人隱秘的偷窺癖。 不過現在格里菲懷中雖抱著個艷麗的美人,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邊。 他來這里六年了,只不過最近才到京城,官話他是基本都能聽懂,還曾暗暗夸自己有語言天賦來著,怎么今晚上這兩位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呢? 這兩人像是舊相識,黎??此难凵裰型钢煜づc依賴,甚至還有點心虛和畏懼,這讓格里菲很不解。 他黎老板可是首富,怎么會怕一個小小妓子呢? 格里菲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又下意識向屏風處看去,然后便愣住了。 屋里燭火照的屋子照的透亮,清晰乳白色的屏風面上交纏的身影。 看身形像是黎桑躺在下邊,他上邊俯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夫,撅著屁股像是在黎桑身上動作。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