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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還清楚會這樣?!?/br>狐貍也不急著拿,只一把握了他的手,不由他掙開,仍是一字一頓道:“我是喜歡你的?!?/br>狐貍察覺到杜衡的手僵了一下,就笑著去看他的面色,也只瞧見他仍掛著那分神采,就是眸子里一時有些暗沉看不清明,片刻,就聽見杜衡笑了笑:“你倒真能開玩笑,我可同你不熟?!?/br>狐貍不去理他,只喚出一層云霧來把周圍裹了,自己挨了近了去看他,笑著盯著他的眸子,道:“當真不熟,那你的眼神慌什么?”杜衡吸了口氣,想把眼神轉開,可終究沒有,最后還是微微垂下眼簾,長眼睫把眸光都擋了,就聽他喃喃著說:“因為我也奇怪,聽著你這話,我心里是極歡喜的,偏偏又疼的緊?!?/br>狐貍的眸光也是微微一顫,欣慰地想,他到底還是有點兒印象的。但自己終是不忍見杜衡難過的模樣的,便淡淡地笑起來:“若是難受,你還是不去想它了,明日我想吃點水晶包子,你能弄來么?”杜衡抬起眼打量了他一下,嘴角泛起笑意來,肯定地點了點頭。如此日復一日,杜衡每日的來,狐貍亦每日去,只是那句話是必說的。杜衡雖不見回應他,可又分明同狐貍熟悉了起來,狐貍本對他把自己忘了這件事耿耿于懷,便接著這個機會,三天兩頭叫杜衡換著糕餅的花樣,或是躲藏起來讓杜衡等著,過了許久才慢悠悠地晃出來。杜衡自是不介意的,笑如春風,一一包容了,無論多久都甘心候著,給狐貍的糕點也總是留著的,怕被空氣吹的冷了,還用仙術暖了起來。狐貍就也得到了小小的滿足,只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就覺得尋他那許多年所歷的苦痛煩悶也算得報了。兩人就這樣樂此不彼地處了下來。狐貍有時也想,杜衡當年天天問自己是否喜歡,那毅力真是令人膜拜,換著自己如今說這種不知幾時才有應答的話,不出三五天就已失落的很了的……但他心底畢竟還是高興的,杜衡即便是不記得自己了,卻依舊愿意許自己一個承諾,到底顯得自己在他心里格外不一樣一些。只是璧還山上的狐大王到底不止甘心這樣的:難得說出口了,可那人卻聽不明白了。狐貍數著期限將盡,也不知是期待還是忿恨地碾了碾牙齒:“最后一日了,金淺,告訴胡將軍,叫他準備了?!?/br>狐貍叩了叩桌上的玉牌,鵝黃的燈燭下,璧玉溫潤的光彩里暈出杜衡的笑意來。于是狐貍也笑起來:等不及了呢,杜衡,你再想不起,我可要動手了。杜衡告別了狐貍,行到沒人的地方,才使了仙法,踏著云頭回天上的仙府去。明天要做點兒什么呢?他暗暗的思索,不覺得就露出一抹笑意來——不知不覺,這樣的生活居然叫自己歡喜起來了,有點兒奇特,卻也很不錯。他想,照這樣看來,那只狐貍沒準真的與自己有什么糾葛呢,要不怎么平平白白地就躥出來糾纏自己,要不怎么自己瞧著他的模樣,心里就會覺得格外的舒坦呢。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從半空里降下來,沿著白玉九曲橋行過云水池上,打算去竹林里靜修一會兒,他抬手摁了摁額角,覺得那兒隱隱有些疼,可一會兒便又覺得,心里似乎有點兒空落落的,缺失了什么一般,終是沒個著落。可才剛剛轉下了橋,掌風的青檀就從林子里鉆了出來,穿著月白的衣裳,手里拎著一條絨絨的毛領子,見了他,歡天喜地的打招呼:“景明仙君,又去擺攤子了?”他眨了眨眼,半晌突然笑了出來:“原是喚我,差點兒聽不慣了?!?/br>青檀嘖嘖了兩聲,好奇地湊了過來:“怎地,還有人不這樣叫你?——說來,你不是最清心寡欲的么,怎么近來老是往下界鉆呢?那天我哄你去巡境,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的!”他便也認真地想了想,就想起狐貍埋頭吃糕的樣子,還有那一雙烏黑的眼睛,閑下來時總是盯著自己的,仿佛怕自己跑了一般,沒有一刻不帶著歡喜和希冀的色彩,他想著便不禁想笑,但剛勾起嘴角,就覺得心頭被狠狠地掛了一下,疼的發涼,他便笑不出了,最后只點了點頭,幽幽地說:“那時我哪里知道,那兒會這樣叫人牽掛不舍……”青檀瞧著他的面色變換,不明就里,一時倒也有些慌,忙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別這樣別這樣,我說笑的,說笑的……”杜衡吸了口氣,悠悠地吐了出來,突然轉頭盯了他:“在人間時,我是叫杜衡么?”青檀愣了愣,不確定地道:“恩,似乎……是吧?”他到底也覺得這樣有點兒不好意思,就又匆忙揮了揮手,辯解一般道:“你在人間時,我們都是不許去瞧你的,知道那名兒也沒用,我便不去記了?!?/br>杜衡不介意地笑了笑,一會又喃喃自語一般說道:“那我回來前的事兒,你也不知道了?”青檀也覺得自己這個朋友當得有點兒失職,面上都快泛了紅了,支支吾吾說道:“你,你是丹陽接回來的,去問他不就得了!”杜衡瞧見他的模樣,也不好再問下去,就寬慰一般說道:“我明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著急的,你別這樣了?!?/br>他在原地靜靜站了一會兒,也不想去竹林了,便同青檀告了辭,可才行了三兩步,突然又起了一點兒疑惑,沉吟了一會兒,還是轉過身來向青檀問道:“為什么回了天庭,會把在人世間的一切都忘了呢?”青檀盯著他看了半刻鐘,垂下眼來悻悻地說:“別問我,我修行不夠,還不曾去人間歷過劫?!?/br>杜衡只得笑了笑,點點頭轉身離開,心里卻又暗暗地想,又為什么,有的事兒偏偏忘不干凈,隔了千萬層云霧那般,看不清楚,又分明在那兒,仔細去想,心里就無端難受的緊,偏偏又無法控制般停不下來,時不時就想知道它的真顏。他如今也不知自己回來多久了,人世間所歷的一切,同朝暮時漫漫的云嵐一般,散去了便不著痕跡,竟是絲毫也想不起了。于是時光也變得模糊,算來一天也如同一年,一年也就似一天,下下棋、看看書,往天庭上走一遭,難得下界在屬地里逛逛,不過如此,也只有如此。可他卻記得,自己在那狐族的璧還山下的小鎮里,足足擺了二十九日的攤子了,那只狐貍從他平乏無味的生活中冒出來,就像往死水里擲了顆石子,漣漪一圈一圈蕩起來,自己也再不希望重新平靜下去。他又想起狐貍的神情面容,心里益發難受起來,胸口的空虛一日較一日來的嚴重,有什么呼之欲出,可終究無法探出最初的一點苗頭來。他調頭循著云水池邊往自己的府上行去,一路看見云水池層層的霧靄里,從西天引來的千瓣蓮若隱若現。都是一樣的……他突然這樣想。他記得第一次去瞧那蓮花時,就與青檀說:“這蓮花這樣的美,傳說每瓣上又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