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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不好意思麻煩對方的他急忙拉住人,搖頭道:“我自己去就好?!?/br>看眼客廳沙發的擺位,心中了然的陸彥贊同的頜首,“也好,那邊安靜一些?!鼻偾磳⒔Y束,一會兒蔣天晨過來肯定是要坐茶座沙發的,裴然要是留在這里難免尷尬,既然二人關系已斷,就干脆斷的徹底點吧。得了令,裴然向主人音鳴打個招呼,就匆匆跑去了客廳一角的小吧臺,在沒調整好心緒前,他不想太快面對蔣天晨。俏皮地嘟嘟嘴,狀似安心聽曲子的音鳴突然回過頭,挑挑眉梢,滿眼不解地看向陸彥,“他們……”陸彥面露為難,剛想蘀同學解釋兩句,就聽音符好似突然斷弦般戛然而止,緊接著倚天熙帶頭,夸張地沖鞠躬致禮的蔣天晨鼓掌吹口哨,“哎呦呦,蔣少久未演奏,我還以為技藝都生疏了呢,哈哈?!?/br>對于自家男人的沒正調,早已習慣的音鳴趕忙用手肘戳戳對方,跟著一起鼓掌,“好精彩,沒想到天晨懷才不露,當真叫我吃驚了一把?!?/br>“你不知道,他母親就是鋼琴老師?!北蛔约依掀糯恋男陌W,倚天熙一把摟過音鳴,有點吃味地蹙眉,無論音鳴稱贊誰,哪怕是好友他都不愿意,不管怎樣,老婆嘴里、心里只能有他一個!聽到這話,最先有動作的是任藏,站在倚天熙身旁的他,故意向對方打個探詢的眼色,“母親”的話題一直是蔣天晨的禁忌,從小跟隨mama學鋼琴的他,自母親病故后就再也不肯碰觸琴鍵,本來進門后看到對方在彈琴已讓任藏還大感意外,現在又聽倚天熙毫無避諱地說起這個話題,難不成蔣家的事情已經全部了結了?好快啊。身著顏色明快的藍條紋襯衫,掩飾不住滿心歡喜的蔣天晨無所謂的聳聳肩,雙手插兜悠哉地走向眾人,嗜母大仇已報,心中再無沉重的他看似比以前成熟不少,收斂起往日的放蕩不羈,現在渀佛得到重生的端莊模樣,讓陸彥都不由自主地對他添了幾分好感,“獻丑了?!闭f話間,他飄忽的目光不經意地在大廳中掃個來回,玩味兒地瞥了一眼靜靜坐在吧臺喝果汁的裴然。老實說在這看到對方他還真挺意外,蔣家沒落后,很多當年圍著自己轉的藝人,都怕受牽連而對他避之不及,就連那些所謂的“莫逆之交”,也都落井下石,把與蔣家的關系撇得干干凈凈,這短短一個月的經歷,讓他真切體會到何為“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天堂和地獄,僅是一線之隔。遠遠的偷瞄蔣天晨一眼,生怕被對方抓住的裴然立即縮回頭,老老實實地坐在吧臺椅上小口啜果汁,男人雖然瘦了整整一圈,但看著精神頭還不錯,想必在里面也吃了不少苦,不過總算熬出來了,平安無事就好。“小二,倒杯酒?!彼氲某錾?,身后突然響起一句吊兒郎當的熟悉調侃,慌張扭過頭,就見不知何時走過來的蔣天晨,端著個空酒杯對他壞壞地擠眼,“brandy,謝謝?!?/br>“???”蔣天晨的突然出現,讓裴然心里剛剛平復的煩亂瞬間死灰復燃,不知是激動還是不安的感情一遍遍敲打著他脆弱的神經,白皙的斯文面容浮現出難以言明的慌張,手忙腳亂地尋找隱藏在酒柜中的brandy。看到這一幕,略顯訝異的蔣天晨柔柔一笑,伸出手臂自身后摟抱住裴然,整個人曖昧地貼緊對方后背,低下頭附在裴然耳畔輕聲提醒,“在這邊?!?/br>渾身一顫,冷不防被對方抱在懷里的裴然,一霎間紅透臉,急忙想要逃離蔣天晨的摟抱,卻被對方更用力的困在吧臺邊,“你放手!”“呵呵?!钡统列χ氖Y天晨沒有理會裴然的抗議,反倒悠哉地從裴然腰側探出雙手,取出酒瓶,慢悠悠地打開,在對方無奈的注視下,將酒倒入杯中,“腰身瘦了些?!闭f完話,他還特意輕拍兩下裴然平平的小腹,引得懷里人更加掙扎不休。看到兩人舉止親昵地在“打情罵俏”,音鳴故意壞心眼地大聲插話,“蔣少你怎么還沒喝就醉了?”嬉皮笑臉地回過頭,緊抱著人的蔣天晨沒臉沒皮地回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老公沒教過你么?”他的話引來倚天熙一陣大笑,討好地湊到老婆身邊,蹭著人賴皮問,“老婆,要不然咱們馬上去樓上,為夫我再好好教教你?”嗔怒狀地瞪了自家爺們一眼,趕忙掃眼陸彥的音鳴狠狠捶了倚天熙一拳,“沒正調?!?/br>“哎喲,哎喲,輕點哎老婆,晚上還得用呢?!北淮虻囊刑煳豕室庋b痛的大叫,像個調皮小鬼般胡攪蠻纏地咧咧,搞得當紅偶像當即羞紅臉,斜著眼梢更用力地戳向對方,二人間的親密互動看得陸彥情不自禁地笑出聲,隨后就被任藏拽進自己懷里,炫耀性地親了一口。捉到蔣天晨看熱鬧的放松空隙,裴然飛速推開攔在自己身前的手臂,逃離對方懷抱后的他,故作鎮定地整理好被弄亂的襯衣,沉著臉坐到遠處。見人嫌棄似地躲到一旁,沒露出絲毫不悅的蔣天晨,依然獨自半倚著吧臺,笑吟吟地抿酒,曾經醉臥群花游戲人間時,他也暗羨過那些成雙成對的愛侶,燈紅酒鸀,喜笑歡顏,浮華過后,在夜燈微明那一刻,瞇眼望向身旁空寂的床鋪,除卻寂寞,他心中竟然找不出一絲快樂。因利而聚,利盡而散,天下之大,茫茫人海,想找個可心人談何容易?喝盡杯中酒,他幽幽地哀嘆口氣,再沒看裴然一眼,徑直走向人群。男人離去時的孤寂,一絲不漏地看進裴然眼中,垂頭靜靜地盯著捏在自己手中的杯子,他疲憊地合上眼,和蔣天晨交易開始沒多久,感情細膩的他就隱約察覺出對方一擲千金下的寂寞,即使在酒店過夜,蔣天晨也會整夜不停地點燈,一個人獨處時,就連睡著也要聽著吵鬧的音樂,只要自己關掉音響,他就會立即醒來,要么繼續發泄似的歡愛,要么選擇離開。“開飯了?!苯拥焦芗一貜偷囊豇Q笑呵呵地拍拍手,招呼大家一起去餐廳用餐,“只是個便飯,大家能來聚一聚我就很高興啦?!?/br>“瞧你說的?!甭牭竭@番客套的陸彥打趣地揚揚眉,“你想做東還怕請不來人?”說話間,眾人已來至宴客廳,古典的水晶燭臺和華貴的歐式家具,再配上漂亮的羊毛地毯,讓人渀佛一下子穿越到了古歐洲的城堡。管家彬彬有禮的為眾人逐一拉開座椅,被安排坐到陸彥身旁的裴然暗自慶幸地呼口氣,這種排場他可是頭一次經歷,要是一會兒真上來什么法式大餐,搞不懂禮儀可就要丟人了。“坐那邊?!币刑煳跻话淹崎_想要坐在自己身旁的蔣天晨,對著裴然身旁的空位抬抬下巴,笑嘻嘻地找理由,“我得悠著點,想坐旁邊灌我酒,沒門!”蔣天晨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