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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瘋瘋癲癲地跑出門,蔣家長子終于板起臉,不屑地冷笑,他和蔣天晨原本就不是一母所生,當年蔣老爺子得勢時,和其他暴發戶一樣拋棄糟糠妻在外面包小的,蔣天晨的娘就是蔣老爺子包養的小老婆,他媽知道后氣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后心臟病發死了,小老婆又正好懷了孩子,他爹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扶正,作為長子,心里要是沒有氣那是假的,何況蔣天晨小時候聰資過人,數學奇才,在自家老爹眼里比他們強百倍,現在老爺子年歲大又病著沒管事,后媽死的又早,他和二弟變著法的架空提防這個得寵的三弟,就等老爺子蹬腿,好拿了產業攆人出去自生自滅。蔣天晨笑呵呵沒心沒肺地出了們,直到坐上自己的座駕跑車才陰起臉,今天的事并非偶然,他兩個哥哥什么德行他自然清楚,從小到大,只要是自己喜歡的東西,他們都處心積慮地想招折騰過去,早些年和他睡過的女明星,哥哥們都勾走了,后來他一氣之下索性玩起男人,結果還是留不住,真氣人!拿起電話,氣到手抖的他撥通個號碼,咬牙切齒開口,“二爺,你提的條件我沒問題,動手吧?!笔强扇淌氩豢扇?!就算他沒那么喜歡裴然,但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人隨便找個理由弄走,再說從今天的事來看,蔣家恐怕資金上吃緊的很,要不然也不會那么努力的去巴結銀行家的兒子。“那行啊?!彪娫捘穷^傳來漫不經心似的一句回答,吊兒郎當的聲音聽著格外混蛋,“哎呦我說老婆,趕緊放下,為夫怎敢讓你端碗筷?快放下,等下我來幫你端,哎蔣先生,我這邊趕著陪老婆吃飯呢,等會兒聊,你先和任家打個招呼,光我這邊一頭熱氣場不夠?!?/br>什么亂七八糟的!蔣天晨盯著話筒咧嘴一笑,倚家二爺哪都挺好,就是太妻奴,不過話說回來,誰有個那么賞心悅目的老婆,要真不放手心里捧著那才叫沒眼光!“誰的電話?”音鳴坐在桌前,看著倚天熙腳不沾地地從廚房來回端菜,真的很想起身去幫一把,可他每次手還沒沾上盤子,就會被自家男人一臉受不起的諂媚表情推開,按回椅子上坐著等吃飯。端著最后兩盤菜進門,倚天熙把東西一股腦的放到老婆面前,夾起一只螃蟹掰開,把蟹黃全都撥到老婆碟子里,“蔣天晨,老婆吃螃蟹,剛出鍋的,呵呵?!?/br>看著對方被螃蟹殼燙的呲牙咧嘴還笑個不停,音鳴當即心疼不已地拽住男人的手,把螃蟹拿開,“燙壞了,也不等會兒?!?/br>“涼就不好吃了,吃螃蟹得趁熱,對了老婆,一會兒我得給任藏打個電話,你那邊有沒有什么要交待的?最近工作還順利?”螃蟹被老婆丟回盤子晾涼,倚天熙又夾起一塊排骨放到音鳴碗里,他們倆個都很忙,像這種一起吃飯的時間并不多。音鳴咬著排骨有點發呆,仔細想了想,“我倒沒什么要緊的事,就是演唱會能不能再等等,再說快到濤睿的祭日了,估計任藏心情也不好?!北緛硭洗蜗胩嵝殃憦┰谀侨斩嗯闩闳尾氐?,可誰知對方一口說定自己去參加紀念活動,他就沒好再開口。“行啊,我這就打給他?!币幌蚴抢掀抛畲蟮囊刑煳趿⒓捶畔驴曜?,拔腿就往書房跑,外人都覺得他和任云關系近一些,其實只有音鳴知道,倚天熙最好的朋友其實是不茍言笑的任藏,估計兩人性格一動一靜,比較搭調,“任藏?我是天熙,嗯,兩件事,一是我老婆的演唱會要推一下時間,二是蔣家事要動手了,你那邊幫襯著就好,還有……你今年還要去掃墓么?”任藏從文件堆中抬起頭,前面倚天熙說的兩件事他心里都有數,即使對方不打招呼,也知道該怎么應對,倒是這一件……“去?!?/br>“我聽說你找了個新人,要不讓對方抽空多陪陪你?!币刑煳跽f的頗為語重心長,好友的傷心這些年都不曾消退半分,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奈何人都死了,光傷心也沒用??!“嗯”了一聲,任藏干脆地掛斷電話,抬頭看眼時間,他直接撥通了陸彥的電話,可是對方電話響很久都沒人接聽,站起身,他喚來特助吩咐好今天的事宜,便急忙開車趕去了情人排練的舞團。第五十三章裴然的事帶給陸彥很大觸動,練習告一段落的他,站在更衣柜前拿出毛巾,滿懷心事地擦拭滿頭熱汗,關掉柜門的一霎,他有意地瞄眼被調成靜音的手機,腦中浮現出柏凌安勸說自己時的無奈表情,不得不承認,遇見任藏確實是他的運氣,自己的境遇比裴然不知好多少倍,想到這,陸彥一把抓起電話,在看到任藏的來電提醒后,馬上調出對方號碼,卻在按下撥通鍵的瞬間有了猶豫。/非常文學/自從拿到這部專用電話,他一次都沒主動聯系過任藏,此時不知貿然打過去會不會影響對方工作,瞄眼來電時間,他最終還是撥了回去,很快話筒里就傳來熟悉的男音,“結束了?”“沒有,還得等一會兒?!倍讼嗵幘昧?,陸彥早就習慣了任藏/獨有的交流方式,“看到你打來的電話,有事嗎?”“出來說?!比尾剌p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陸彥徹底愣了神,等他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立即掃眼周圍,壓低聲音小心問,“你在哪?”任藏把膝蓋上的電腦拿到一旁,換個礀勢不緊不慢道,“樓下?!?/br>手一滑,陸彥驚得差點把手機摔出去,急忙轉身往窗口跑,透過窗戶,他果然看到那輛引人圍觀的銀色跑車,聽任藏的口氣,似乎已經等了很久……“我馬上下去?!奔贝掖覓鞌嚯娫?,連衣服都沒換的陸彥,像只被大花貓追的小老鼠,撒腿拼命往樓下跑。“陸彥,排練時間到了,你去哪?”身后的領舞看到人要跑,立即出言阻攔,他看這個新人不順眼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終于抓到個把柄,得好好給對方點教訓。一個急剎車停住腳,陸彥扭頭,滿臉歉意的開口,“不好意思,有點事要先出去一下?!?/br>領舞聞言面露不滿,一個小新人,隔三差五請假不說,到場排練都如此隨便,連個招呼都不打說走就走,也太不把他們這些舞團里的老人放眼里了,“什么事那么重要,要所有人都等你一個?”低頭看看時間,陸彥不解地揚揚眉,“不是還有十分鐘嗎?”“誰說的!我是領舞,我說什么時候開始就什么時候開始!”面對周圍投來的質疑目光,領舞心虛地堅定大吼,本想找個時機揪住陸彥的小辮子,結果對方的疑問引起了其他伴舞的不滿。他理直氣壯的高聲線就像投入湖面的一塊磚頭,激起周圍人的一致不爽,演藝圈本就是人踩人的地方,哪怕一個小小的領舞位置,也都是經過激烈的爭搶奪來的,爭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