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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伸手制止表演,卻被他手疾眼快的一把按住,示意對方稍安勿躁。前面的模仿部分跳完,舞蹈進入陸彥所編的原創階段,意識到難度提升到新高度的評委們終于打起精神,目不轉睛地看著三人,特別是在默契配合出幾個高難度騰空跳躍后,三個人十分自然的隊形轉換引發了評委的討論,任藏將目光緊緊鎖定陸彥,露出心滿意足的淡淡微笑。終于跳完了,挺直腰板的陸彥站在臺上,好像掙脫掉某種束縛似的長呼口氣,目不轉睛的望向評委席,與任藏目光對視的一霎那,他的心竟莫名地加快跳動,想不到短短幾日的分離,居然讓他品嘗到想念的滋味。搶先拿起麥克的是坐在任藏身旁的金牌策劃,他沉著臉,極度不留情面的開口,“太爛了!前面那段的粗糙模仿,簡直比幼兒園小朋友還糟糕,要不是后面的編排為你們證明了智商,我都不敢相信竟然真有人,跳得這么爛也敢厚著臉皮來參加選撥?!闭Z畢,他干凈利落地舉起一個鮮紅的叉號。“說的有些嚴重了?!苯鹋撇邉澰捯魟偮?,前排的謝奕便出言反駁,“前面借鑒的部分我覺得跳得還不錯,起碼比原組合那種棉花似的抽筋舞好看?!辈痪o不慢說完話的他,舉起一個綠色的勾號,示意通過。這番話一出口,金牌策劃的臉立即青到發黑,那個在謝奕口中形容成“棉花抽筋舞”的組合,正是他一手打造的當紅團體,在海選現場看到有人模仿自己藝人的舞蹈,一眼看透新人懷揣何種目的的他當然要維護自己人的尊嚴。眼瞧評委席要內斗,坐最左邊的女評委急忙接過話,先是各打三十大板的將套話說了一遍,然后偷偷瞟眼謝奕,笑著贊嘆下舞蹈后半部的創意,舉起對號牌。“糟糕透頂!”激烈的言辭出自任藏另一邊的舞蹈界泰斗,評委席中資歷最老的知名評委,“一個舞者最關鍵的是感情,你們表現出了嗎?單單會模仿是永遠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尤其個子最高的那位,你那不是跳舞,是在機械律動,除了旋律沒踩錯,其他全是亂七八糟?!?/br>泰斗如同重磅炸彈的話把衛翔轟得滿臉通紅,自尊心奇高的他不甘心地咬緊唇,握緊雙拳低下頭,極力克制想要開口反駁的沖動,為什么偏偏是他?怎么可能是他?按理說三人中跳得最糟糕的應該是裴然,后期的跳躍高度和姿態都不如他,憑什么只說他一個!評委席上二比二的對決,很自然得把任藏推上風口浪尖,在這種緊張情形下,裴然先把目光移向身旁的陸彥,見他滿眼預料之中的淡然,心頭當即一沉,天性擅長察顏觀色的他,很快想通這其中的玄機,氣憤難平的死死咬牙,也許從最初,看似最老實的陸彥就把他們的想法摸個一清二楚,可惡!惜言如金的任藏很干脆地舉起刺眼紅牌,決定了他們團體選撥第一輪就被淘汰的命運。下臺后的三人各揣心事,一路沉默的走回休息室,關好門,脾氣火爆的衛翔第一個發作,冷臉瞟眼陸彥嘲諷,“看來金主沒把你當回事呀,當眾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看人家也就圖個新鮮,根本就是和你玩玩?!?/br>“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标憦┪⑽⒁恍?,四兩拔千斤的把話挑回去,無視衛翔暴躁的大叫,把視線移到裴然身上,看著黯然消沉呆呆靠在墻角的人,心懷不忍的他走到對方身旁,語重心長的開口,“沉住氣,機會總會有的?!?/br>強迫自己抬起頭,裴然絕望地搖搖頭,試探般地吐出半句話,“陸彥,你……”千言萬語擠在心頭卻無法訴說,面對陸彥那張充滿關懷的臉,心口一團亂麻的他冷然一笑,自嘲般地閉上飽含酸楚的眼,他們算計對方在前,現在被人反咬一口在后,技不如人,連怨都沒力氣。聽出裴然話中的疑惑,陸彥略微低頭繼續勸道,“你有實力,又刻苦,一定……”“陸彥,能和你談談嗎?”門口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陸彥的安慰,聞聲望去,就見不知何時到來的沈正濤正一臉誠摯地站在門口,端莊的灰色西服讓他看起來十分嚴肅,不過語氣倒是一等一的親切柔和。看到沈正濤,比陸彥更驚訝的衛翔立即來了精神,整個人從賭氣狀態搖身一變,精神煥發的展露出陽光笑容,主動跑過去和對方打招呼。應付般的對衛翔點下頭,目光緊黏在陸彥身上的沈正濤,根本沒把主動示好的他放在眼里,無視滿面怨恨的青年,自顧自地追問陸彥,“現在方便出來嗎?”用力拍拍裴然肩頭,陸彥捏住對方伸來的手緊緊一握,轉身看向沈正濤,“就近吧,沈老師?!?/br>第41章屋內的二人同時目送陸彥出門,被沈正濤自動忽略的衛翔狠狠一腳踢上門,氣憤難平的指著裴然大吼,“都是你!說什么有他這個關系戶在,我們一定沒問題,怎么樣?我就說一個出去賣的賤人,能怎么長臉!哼,這下倒好,完蛋了吧!”緩緩抬起頭,裴然迅速拭去滿面哀愁,扭臉換上一副盛世凌人的冷傲,陰笑著挑起嘴角,不屑地斜眼鄙視眼前的憤怒青年,幽幽道,“哼,有人肯買就是本事,你要是不服,也去找人賣??!”他看衛翔這個蠢貨不順眼早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為了團體選撥,他早就撕破臉跟對方喊“拜拜”啦,害得他隱忍至今受一肚子氣。“你個不要臉的,有什么本事說我!”明明跳得比他差,現在卻反過來嫌棄他不會拉關系,真是……衛翔氣到全身發抖,恨不得直接上手把裴然撕成碎片。靈巧地側身躲過對方惡狠狠揮來的拳頭,裴然幾步奔到休息室門口,敞開門沖追過來的衛翔道,“實話說衛翔,就憑你這個德行,想賣都賣不上價,別人也許還有機會靠rou體上位,你就等著一輩子自命清高的平庸到死吧!”丟出最后一句話,他迅速閃人關門,完全懶得繼續和腦殘計較。出門后長長呼口氣,掏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裴然滿心糾結地走到僻靜處,前思后想良久,最終還是顫著手,撥通了那個讓他痛恨至深的電話,雖說痛罵衛翔時的道理說得輕松,但實則做起來卻很考驗人,團體選撥的失敗等于斷掉他保留自尊的最后希望,死死捏緊手臂,面對自己這副畸形的身體,裴然除了選擇妥協,還能有什么辦法?衛翔即便再不濟,起碼還可以挑人睡,可自己呢,連退路都沒有……看看時間,沈正濤很有耐心地走在陸彥身側,早有預謀地指指前方的電梯,“樓下有個咖啡廳環境很好,我們過去坐坐?!?/br>不自在地扯扯唇角,望眼前方大廳內的公共座椅,陸彥搖頭拒絕掉對方的提議,“還是在那邊坐一下就好,我這邊一會兒還有些事要處理?!?/br>既然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