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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粉碎,想來也覺好笑,怎么兩世都遭遇到這種事,還湊巧的來自同一個人。這是一份很多藝人都簽過的賣身契,不同的是,它比任氏其他合同少了一樣東西——簽約年限,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培養計劃表,不是工作計劃,而是感情計劃,陸彥只看個開頭就跳過了,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這份合同的甲方居然不是任氏公司,而是任藏本人,和一個男人簽下這樣一份契約,誰都知道意味著什么。放下文件,他長呼口氣,前生拒絕任藏時的回憶似幻燈片般在腦中一幕幕閃過,整理下情緒,陸彥一邊想對策,一邊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任藏。任藏擦得半干的發絲凌亂地垂落額前,身子歪歪地半依在靠背上打瞌睡,往日面無表情的臉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溫潤,像只沉睡中卸下一切防備、利齒的年輕白狼。久久移不開視線的陸彥心軟了,前世作為常年與任氏合作的對象,他自然清楚幾位掌權人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大,在看合約不足五分鐘的短暫時間,對方居然扭頭就睡得不省人事,看著任藏前襟微張的黑色浴袍,陸彥有理由相信,在他進門前這家伙一定剛結束整夜工作。要不等他睡一會兒吧?將探出一半的手臂收回,陸彥輕手輕腳起身,脫下鞋踩著地毯走進臥室,拿起床上的一條絨毯走回沙發,小心地俯身蓋在任藏身上,整個頂層的溫度都由中央空調控制,太陽落山后,秋初的微涼使室內原本適宜的溫度略有降低,活動時還不覺怎樣,可一旦睡著還是挺容易感冒。不知要等多久,坐回原位,陸彥掏出手機給裴然發去一條信息,告訴他自己還有些事要處理,不要等他耽誤時間。信息發出后不久便收到裴然回信,陸彥這才放心的收好手機,突然一個重物向他砸來,還未等他有所反應,大腿便被任藏的頭壓個結實。“喂?!标憦┑皖^不悅的看向男人,這個臭小鬼,心里默默抱怨的他,完全沒意識到此時的自己,年紀比臭小鬼還小。好像聽到了什么動靜,擾人清夢!任藏不滿地皺眉,翻個身伸出手臂,把頭貼到陸彥小腹,緊摟住他的腰身繼續睡。溫熱的呼吸透過薄衫,撲灑上陸彥小腹敏感的皮膚,讓他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縮,本就白的臉皮瞬間染上一層薄紅,這個曖昧的姿勢讓陸彥異常難受,任藏每一次呼吸,微癢的感覺便從腹間傳到四肢,搞得他十分尷尬。第八章這下不想叫醒人都不行了,陸彥伸手推推緊摟自己的男人,口氣極度不佳,“任先生,醒醒?!?/br>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睡得迷迷糊糊的任藏聞聲并未起身,反倒收緊雙臂,在陸彥小腹處蹭了蹭。“呼?!备值刮豢跊鰵?,陸彥再也無法保持克制,索性雙手一起上,用力扯住對方浴袍后領搖晃,“任先生,請起身!”難以抑制的慍怒低吼起了作用,任藏皺起眉,翻身仰躺在陸彥腿上,伸手遮住額頭,睡眼惺忪地看向面色陰沉的陸彥,不滿地輕聲“嗯?”了一下,好像在無聲抗議陸彥沒眼色,擾他清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奔主題,拒絕掉后趕緊回去,陸彥默默吞口氣,暗自思量做出決定,放大說話音量,“任先生,東西我看過了?!?/br>任藏依舊擺出那張毫無情緒波動的臉,緩緩坐起身,冷不防地將頭貼到陸彥耳畔,驚慌下,陸彥下意識地扭頭瞪大眼,兩人鼻尖相觸,彼此盯視良久。距離那么近,近到陸彥臉頰能夠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溫熱,注視著任藏的幽亮雙瞳,他心底莫名有些膽怯,再次垂落眼簾,率先回避性地移開頭,“很抱歉,您的合約我無法接受?!?/br>微挑下眉,任藏毫無生氣的臉終于有些波動,他目光冷冽,語氣漠然地說出兩個字,“理由?!彼坪鯇﹃憦┑木芙^感到十分不屑。理由?陸彥迅速扭頭,瞪大雙眼,用一副看外星物種的驚異目光緊盯任藏,視線憤然到恨不得將對方的臉燙出兩個窟窿,真想看看這家伙的大腦是怎么個結構,那副理所當然的自信語氣,到底是怎樣生產出來的,也許是物極必反,氣到一定程度的陸彥反倒笑出聲,語含戲謔地反問,“任先生,你應當比我更清楚,這合同分明是一份包養契約吧?”俯身拿過桌上的文件,任藏攤開合同,指著一項條款中的兩個字,用那種看智商低下人群的不屑眼神鄙夷道:“認識?”說完話,他還特意把東西遞到陸彥眼前,再次強調。看到修長手指所指的“情/人”二字,陸彥面色復雜地伸手,一把拽開擋在眼前的合同,別扭地飛速瞄眼任藏,垂落眼瞼用力點頭,不好意思地小聲嚅喏,“我小學畢業了……”“區別?!比尾乩淠樳M一步提醒,循循善誘地樣子,和教小朋友認字的兇阿姨有一拼。區別?什么區別?陸彥此時終于發現,要和這個男人順利溝通只能靠自我理解,指望對方把話說清絕對是癡心妄想,努力把合同內容和聊天記錄在腦中回憶一遍,陸彥終于搞清楚對方的意思,“任先生的意思,是說包養不算情/人關系?”眼里流瀉出一抹贊許,任藏點頭,用孺子可教地眼神打量陸彥,“再考慮一下?!眮G出這句沒有絲毫感情起伏的話,他站起身,示意今日會面到此結束。陸彥瞟眼被丟到桌上的合同,珉緊唇,下一刻便不做猶豫地起身,“任先生……我還是無法同意?!彼睦锴宄Ψ降难韵轮?,單從感情來說,包養是赤果果的rou/體關系,情/人再不濟,卻還占著一個“情”字,可自己對任藏本無情誼,這兩者之間,又有多大差別?沒有回頭,任藏站在臥室門旁,久久無語,窗外夕陽初現,紅光灑滿天際,映襯出片片金紅晚霞,霞光射進空蕩蕩的房間,顯得男人孤身一人的背影是那么寂寞,經歷過一番內心掙扎,任藏在陸彥以為他已放棄時淡淡開口,“你很愛跳舞么?”心緒一冷,陸彥握緊滿是汗水的手,一瞬間,他全身好似深陷冰窖般寒冷,任藏的一句話,讓他生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懼,威脅么……他弱弱低頭,像被抽走全身氣力般地坐回原位,雙瞳無光,呆呆地盯視面前的合約。娛樂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人脈關系錯綜復雜,毒得比黑寡婦織的網還要可怕,這里面,有些人看似風光,卻可以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