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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教學樓的路上,依舊是三人一起。 楊青青像個歡快的小麻雀似的,但小團子卻好似沒什么附和的心情,不一會兒,楊青青也覺得這氣氛像是不大對,她便想著挑起話題,于是,她目光灼灼得盯著被樂華攥得挺緊的包,“啊,樂華,你這包挺好看的,新買的???” “???”樂華像是慢半拍如夢初醒一般,而后沖著楊青青笑笑,“不是,是我男朋友送我的,前兩天是我二十歲生日?!?/br> “二十歲生日你怎么不說???”楊青青嗔怪。 樂華舔了舔干澀的唇,“你們要是送了我禮物,我到時候不回禮也不好,硬是要回禮,回不起就更不好了。所以我索性不說了?!?/br> 楊青青語塞,要是小團子心細如發,肯定會想到這一點,但是她,若是樂華不說,她肯定是想不到的。 三個人是室友,來自不同的地方,卻能玩到一塊去,她覺得是種緣分,如果真知道了樂華的生日,她肯定會選個不錯的禮物。 她本想勸樂華兩句,但卻發現一向格外體貼的小團子,今天卻什么也沒說。 小團子突然看著樂華,她的目光像是穿透了一切,她輕喃道,“你這包挺好看的?!?/br> 明明是跟楊青青說的一模一樣的話,但不知為什么,樂華的心就突突直跳起來,或許是因為心虛,畢竟是第一次這么做,她以前都循規蹈矩的,雖然明知道這樣不好,可還是沒忍住。 面對著小團子的眼神,樂華的一顆心像是被扔在油鍋里反復的烹煮,最后,樂華猛地把那包往地上一扔,狠狠踩了兩腳,“我對不起你,小團子?!?/br> 楊青青懵了,一頭霧水。 但小團子卻慢條斯理的問,“你做什么了?” 季歆媛還是猜錯了,她不是不相信季歆媛,剖開直覺來說,打從進宿舍開始,她就沒覺得季歆媛有什么不好的,有人就像是一朵獨自盛放的白玫瑰,她不與其他人過于密切,那是她的選擇權。 她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包括她的朋友,她會信任朋友,但也不是無腦信,她有自己的判斷和理智。 但她之所以沒有按季歆媛所想的直接去跟樂華對峙,那就是因為事有輕重緩急,她就是想看看,樂華錯的是五分,還是十分。 有的人錯得執迷不悟,無可救藥,可有的人在地獄的邊緣搖搖晃晃,良知的繩還在把她往上拽,你稍微提點她一下,或許還救得回。 樂華捂著臉,她覺得很丟人,guntang的淚水都從指縫滲了下來,“我以為,我就只是把你男朋友是誰告訴了鄭景旭,不會有什么事的,但我現在越想越后悔,不管有沒有事,我都不該這么做?!?/br> “???我男朋友?”小團子有點走神。 鄭景旭找誰去了?找大哥去了?那不是找死么?自己往槍眼上撞。 “對啊,就是那天那個來送給你很多棒棒糖的男生?!睒啡A只顧著回顧著自己的錯誤,滿心像是浸泡在悔恨酸澀的水里,不斷發酵膨脹著。 但楊青青則是轉過頭來,觀察著小團子的表情,狐疑得問了句,“那難道不是你男朋友么?” “當然不是?!毙F子哭笑不得,怎么會以為是祁飛? 不過,她目光突然一凜,這么說來,鄭景旭去找祁飛去了,那可更不得了…… “誒?小團子,你去哪兒?”楊青青在后邊追問,然而小團子跑得太快了,最后還是沒能追上。 …… 清北門口的一間清雅餐廳里,鄭景旭對面坐著一個面容冷酷、眼神無溫的男生,他這副長相,倒是很得女孩子喜歡的。 鄭景旭不得不承認,這個叫祁飛的男生容貌上確實比自己要那么得天獨厚一點點。 可是他聽他們班其他人說了,這個祁飛的男生話尤為的少,不與人打交道,性格冷僻,那么自然是更會甜言蜜語的他更勝一籌。 而且看祁飛這副穿著打扮,應該也就是童易安學生時代的同學吧。 對此,鄭景旭再了解不過了,當時他哥上大學的時候追女生,那真是一追一個準,就是因為高中時期的愛情并不是那么牢靠的。 “你叫祁飛?”鄭景旭盯著祁飛,試探性的問道。 祁飛看著他,眼珠子都不眨一下,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似的。 鄭景旭哼笑一聲,沒放在心上,他拿出一張卡,“我知道童同學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讓你割愛,是有點勉為其難了些,放心,我鄭景旭從來不會讓人做賠本的買賣,這是我的誠意,這里邊有五十萬?!?/br> 祁飛視線游移,落在了那張卡上,而后他伸出手,摸了一下,忽而臉上露出一抹笑。 酷酷的小狼狗,立時就變成小奶狗了。 鄭景旭見著他的笑,也放松了許多,“這么說,你是同意了?那這事就好辦多了?!?/br> 鄭景旭直起身來,正準備走,突然袖子被人拽住了,他一低頭,是祁飛可憐巴巴的眼神,他在凝望著他,而后示意他看看桌上。 桌上除了鄭景旭給的那張藍卡,又赫然多了一張卡,是一張紅卡,上邊寫著“祁飛”的名字。 第960章 白切黑? 祁飛以為是在玩跟打撲克牌一樣的游戲,所以他也從錢包里抽出了一張卡。 鄭景旭臉都青了,“好家伙,你在侮辱我?” 眾所周知,紅卡比藍卡高一個等級,看他這意思,是告訴自己不差錢咯? “呵,我真是小瞧你了?!编嵕靶裰匦侣渥?,臉上戰意深濃,而后又掏出一張銀卡。 祁飛望著他傻笑,但那笑意卻令鄭景旭頭頂發麻,心里發毛,總覺得他那抹笑不懷好意。 他就不明白童易安看上他哪兒了,難道就是憑這點皮相么? 祁飛抽出錢包,像個乖乖的小學生,一板一眼的又從里邊掏出一張金卡。 “媽的?!编嵕靶癜荡阋豢?,這是扮豬吃老虎么?看著一副傻乎乎的模樣,但做出的事又這么的咄咄逼人。 呵,他鄭景旭長這么大,算是頭一回見識了。 鄭景旭不動聲色的拿出第三張卡,一張白金卡,目前等級最高的卡,他幾乎是摔在桌上的,怒氣滿盈,沖到峰頂,完全壓不住了。 祁飛看著他,而后再看看自己的錢包,搜羅了一陣子,而后不是很確定的將一張黑卡放在桌上。 他對這些不是很記得的,平時都是叫別人替他放好,也不知道他記錯沒有。 但是他放完之后,也有樣學樣,學著鄭景旭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打牌,不就重在氣勢么? 鄭景旭險些被他給折磨崩潰了,有種一記鐵拳砸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他死死盯著對面這家伙,他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像鈍刀砍rou似的,就是不給自己一個痛快,他是故意在慢慢羞辱自己么?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