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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桌上的一個紙條,上面赫然有“傅詩佩”三字。 她本沒有翻2班,3班老師東西的習慣,而且她也不屑。 但眼下,鬼使神差的,她走了過去。 “傅詩佩”的名字,再怎么也不該出現在3班老師桌上。 這疑點重重的,實在是讓她腦子里不自覺產生了一些很可怕的揣測。 眼看著沒人,秦愛珍悄悄扯出紙條。 下一秒人冷靜下來了,繼而是愈發滔天的怒火! ——1班轉學名單,傅詩佩同學,即將轉入3班。 怎么會這樣?她從精英班被調去3班,而傅詩佩亦然,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秦愛珍用力摳了摳手心,甚至于把要去處理小團子和傅詩佩紛爭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凈了,此刻她半邊身子都是麻木的,越想越不寒而栗。 她無心上班了,請了假,中午徑直去了傅家,這個點傅偉未必在家,但錢彩鳳很有可能在。 她雖然也要上班,平時將小的那個孩子交由阿姨帶,但她是個閑職,有空也會回來看看,不是很放心居家的阿姨。 秦愛珍進門的時候,錢彩鳳正在逗小妹玩,傅家小妹有一雙特別清澈的雙眼,見了秦愛珍,立刻被吸引了過去,立馬“jiejie……jiejie……”的叫個不停。 錢彩鳳抱她起來,很是贊賞,“我們家小妹真聰明,沒錯,這是你表姐?!?/br> 秦愛珍深吸一口氣,任誰遇上這樣的事,都要崩潰,她覺得自己已經算是淡定的了。 “佩佩要調班,我也要調班,這是碰巧,還是……” 錢彩鳳沒說話,只是嘴角微勾,不緊不慢的喂了小妹吃了兩勺米糊,擦了擦嘴才抬頭道,“你覺得呢?” “小姨!”秦愛珍只覺得聲帶都好似被撕裂了,嗓子里包著一團火。 但從小到大她收到的教育,讓她沒辦法做出潑婦罵街一般的舉動,讓她對錢彩鳳直呼其名。 但心里禁不住罵出了多少臟話。 沒辦法,她就是這么孬,她痛恨著自己這么無用,可痛恨有什么用?于事無補。 錢彩鳳也不跟秦愛珍拐彎抹角了,“你好好帶著佩佩,明年的福利分房就有你的份兒?!?/br> 秦愛珍一怔,胸口的那團火氣,就像是被一兜頭的冷水給潑熄滅了。 雖然火滅了,但心中那無盡的灰燼還在……是永遠也無法消失的。 之前不是說福利分房有多難,讓她體諒他們夫妻兩也是有很多難處的,但現在卻說得言辭鑿鑿。 雖然很誘人,可是,她只覺得渾身沁涼。 他們是親人,她以為他們多少還會幫著自己一點的,原來到頭來,什么親情?不過是有利可圖而已。 縱使,秦愛珍心中作嘔,惡心得要命,可她到底還是屈服了。 她這么忙忙碌碌,嘔心瀝血,好好帶1班為的是什么,第一個目標不就是想要在鎮上分到一套房子嗎? 而現在,有一個捷徑可走,為什么不呢? 她之前怒火盈天,而現在,很沒出息的垂了垂眸,不作聲了。 錢彩鳳笑容滿面的站了起來,一臉勝券在握的模樣。 凡事都在她的掌控中。 她太熟悉她這個外甥女了。 她拍了拍秦愛珍的肩膀,臉上帶著令秦愛珍惡心的語重心長,“好好帶詩佩,以后小姨小姨夫不會虧待你的?!?/br> …… 房間里,窗戶全部關著,只有窗簾些微的打開,透出一絲光,男人雅痞的臉在那光線里忽明忽暗,一雙眼睛陰森森的。 煙灰缸里已經裝滿了煙蒂,可他還是一個勁的在猛抽,弄得偌大的客廳煙霧繚繞。 徐文斌的那位美艷秘書——蘇曼枝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徐文斌這樣頹喪的一幕,一改之前的意氣風發,她進屋的片刻,不自覺吸了濃烈的煙氣,都禁不住嗆咳了好幾聲。 “老板……”她喚他,他仿佛壓根聽不到,眼神空洞,仿若沒有任何喜怒的看著窗外。 蘇曼枝無奈搖頭,老板的事,她都知道,處心積慮,投了那么多的錢,也沒扳倒一個小小的卓記。 她風情萬種的丹鳳眼轉了轉,“老板,其實我有個好主意,簡單又有用?!?/br> 之前勸他那么多,他無動于衷,現在就一句話,徐文斌就轉過頭來,望著她,一副愿聞其詳的模樣。 蘇曼枝心底又是一陣嘆息,又喜又痛的。 老板當真是對那個女人愛到了骨子里,所以愛之深,恨之切的。 她覆了上來,對著徐文斌一陣耳語。 徐文斌聽得眉頭緊皺,沒聽完,就斷然將蘇曼枝給推開,“住口!” 他厲喝,緊實的胸膛起伏著,仿若那一身正裝都包不住了。 蘇曼枝委屈的看著他,很是費解,“老板,你不是想要整垮卓家嗎?這絕對是最快的辦法了?!?/br> 第373章 兄妹同心,其利斷金1 徐文斌如蛇一般冰涼幽深的眼神滑過她的臉,手指在她臉上狠拍了兩下,“你這些辦法,對我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你以為我想不到嗎?” 蘇曼枝頃刻愣住了,手撐在地上,地面涼滑,涼意迅速游走,浸透全身。 她跟著徐文斌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沒錯,他為人行事狠辣,很多基業,都是踩著別人的枯骨建上去的。 他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些辦法?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他對卓家留情了。 “我只是想讓她后悔,我可沒想她活不下去,家毀人亡?!?/br> 徐文斌冷凝的聲音傳來,蘇曼枝面如死灰,果然是這樣。 再狠毒之人,心中也為最愛的人存了一分的良善。 她緊咬著瑰麗的下唇,好生嫉妒! 沒錯,她先愛的是他的錢,但后來可能還是有點喜歡他的吧? 說到底,她最好的年華,年輕又漂亮,哪里比不上那個半老徐娘? 那么一只破鞋,哪值得徐文斌一往情深? …… 周末,國營商店,經理正來回踱步,焦躁的等待著貴客的到來。 他身邊還站著一位四十歲出頭,西裝革履的男人,手里提著一工具箱,比起經理來,他是不疾不徐,眼里甚至帶著幾分輕屑和傲慢。 他叫孔文光,他們家三代鑒寶,傳下來,算是鑒寶世家,近百年基業了。 他和經理一直來往密切,經理時常找他來鑒寶,但最近,他發現經理不怎么找他了。 他一開始還沉得住氣,后來實在耐不住性子,找經理問了問,這才知道,原來是有人搶他飯碗了。 孔文光還當是什么世外高人呢,后來聽經理說,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少年,他立時氣得直嚷嚷,“胡鬧,這簡直是胡鬧!到時候出了大紕漏,經理,可有得你哭!” 經理對孔文光百般解釋,細數少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