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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向余燼云。“我總感覺我后背像蟲蟻在咬似的,倒也不是特別疼。就是難受,沒辦法入睡?!?/br>少年皺著眉,原本清俊的五官顯露出難以忍受的神情。余燼云走過去坐在床邊,不用怎么探知也知道萬里沾染了赤火蛟的血。那血太烈,普通人碰了渾身火燒火燎的疼,像萬里這樣淬了靈體的倒還好。但癢癢麻麻的也的確不舒服。“你怎么沾染上了這么多赤火蛟的血?”當萬里將上衣褪去的時候,余燼云這才看到他**的后背竟然全部都染上了緋色。“那小和尚沒幫你?”“不是不是,虛云幫了我好多!”少年怕余燼云誤會連忙搖頭解釋道。“只不過折戟的性子你也知道,它嫌我們婆婆mama,直接跑出去一劍把赤火蛟的逆鱗給挑了,然后就……”“……”余燼云還是有一次見到這么狠的劍。一時之間也噎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好。龍最不能碰觸的就是逆鱗,如果說抽龍筋是要命,那碰觸了龍的逆鱗比要了它的命還要難受。“等等,你說折戟挑了赤火蛟的逆鱗?”本來不打算再繼續過問這個事情的余燼云覺察到了有不對的地方,他掃了一眼四周。“那龍筋呢?”余燼云很清楚赤火蛟這種妖獸,尤其是在被挑了逆鱗之后,如果要從這樣盛怒情況中全身而退的話只能一擊斃命挑了它的龍筋。不然隨著時間推移,它只會越發狂躁從而更難對付。估摸著時間,他便知曉萬里應該是挑了龍筋直接回來的。可問題,他用神識感知了整個屋子都沒感知到那龍筋在哪兒。“啊,你說那東西啊……”因為將臉埋在枕頭里,所以萬里說話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我當時覺著這東西沒用,想著給路邊一孩子拿去當跳繩玩兒。不過沒給成,虛云說如果我不要就把這個給它?!?/br>“……你給了?”“給了?!?/br>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了臉色驟然黑下來的萬里被嚇得一哆嗦,咽了咽口水抬眸看向余燼云。“不,不可以嗎師父?”男人一臉復雜地看著緊張注視著他的萬里,最終只是在心里嘆了口氣,沒開口說什么。算了,總比真送給小孩兒拿去當跳繩玩的好。余燼云將靈力凝在指尖,并沒有碰觸到萬里的肌膚,只是沿著他的經脈舒緩著。慢慢的,這么來回疏通了幾遍后少年之前還一片緋色的后背肌膚回復了原本的白皙。“好點沒?”“后背是好多了,沒剛才那樣火辣辣的疼了?!?/br>他猶豫了一下,好像還有什么想說的,只是囁嚅著唇半天也沒說出口。余燼云看出來了,他眼皮掀了下,似白云之上掠過飛鳥般淡然。“又怎么了?”“……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挑龍筋的時候力道太大把手給折斷了?!?/br>他低頭用嘴努了努右手臂位置,面上沒太多痛苦的神情。只是眉頭皺了皺,并不是不能忍耐的程度。一直以來萬里對痛并不是很敏感,準確來說是慢半拍。其實在挑了龍筋時候他的手就已經斷了,不過疼痛現在才接憧而來。“師父,你能幫我接上再休息嗎?”“……”……第二天清晨,余燼云便退了房便準備去碼頭離開這座城。萬里知道這段時間他們會一直在沭河周圍這邊待著,至于具體是個什么路線他并不清楚。他跟著男人往碼頭方向走去。少年原以為來得晚了些,沒想到他們剛到的時候發現這里并沒有什么人。可能是清晨,霧氣還氤氳著沒有散去。遠遠望去,水面一片,朦朧似夢境一般。如同被蒙上了一層紗幔,水天之間,看不真切。幾葉船只在水面上緩緩移動著,水波蕩漾,還沒劃動多長的距離便隱沒在了白茫茫的一片霧靄之中。萬里他們上的是一只小船。載他們的船家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看著有六旬,眼角的皺紋帶著歲月的風霜。“這個時候還要渡河的人還真是少見啊?!?/br>他邊搖著船槳調整著船頭方向這么感嘆似的說道。這個時候萬里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不是他們運氣好,來得晚也沒什么人。而是現在霧天,無論是要渡河的人還是船家一般都不會選擇這個時候。白茫茫的一片,很難辨別出來方向。想到這里,萬里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搖著船槳的老者。他佝僂著背,似乎每劃動一下都要耗盡全部的氣力。“呵呵,你是在擔心老頭子我找不到方向嗎小伙子?”他的視線幾乎沒怎么落在萬里身上,可他還是一下子便覺察到了少年的擔憂。“我的身子骨雖然不是最硬朗的,但是我的眼睛卻是這片碼頭上最利的。前面即使白霧一片我也能看清楚對岸橋上站了幾個人?!?/br>老者的聲音蒼老且低沉,在這片水天之間顯得極為悠遠神秘。槳帶著水聲,一時之間連空氣也跟著靜謐起來。余燼云一直沒出聲,他靠在船舷邊閉目養神,俊美的臉被朦朧的霧氣給遮掩著,又恢復到了平日的漠然。因為自己的想法被老者戳穿,他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而后靠近余燼云那邊坐著。“師父,我們為什么不御劍過去???”有著渡河的時間,他們早就御劍來回好幾遍了。“你是來修行的還是來偷懶的?”“而且,你暫時也不要用折戟了?!?/br>余燼云閉著眼這么對萬里說道,他身旁的天玄此時正在陷入昏睡的折戟旁邊。他不是隨手將它們放在一起,而是為了讓天玄稍微壓制著折戟。“它前幾日見了血,現在戾氣很重?!?/br>他說到這里,一只手抬起,一把極為眼熟的坑坑洼洼的桃木劍出現在了手中。“你先用這把吧,它沾了你的血,比起其他的佩劍可能還要鋒利些?!?/br>萬里之前就從余燼云那里聽說了自己的血似乎有些與眾不同,至于怎么個與眾不同法男人并沒說。他接過許久沒用的桃木劍,狐疑地試著將手指放在劍刃上。依舊是那樣毛糙。試著再壓了壓,別說流血了,一點兒疼的感覺都沒有。萬里頓了頓,而后又狐疑的用余光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白衣男人。“不信?”余燼云緩緩睜開眼睛,他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灰色的陰影。食指稍微勾了勾,少年手中的桃木劍便又再次回到了他那邊。他隨手挽了個劍花,在水聲潺潺流動,遠處一條魚從水中躍出換氣。在它的身子剛剛躍出水面的時候,余燼云看也沒看,將手中的桃木劍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扔。“噗嗤”一聲,木劍猛地貫穿了魚身,而后如同被磁鐵吸住了一般又迅速折返回來。余燼云握住木劍的劍柄,上面的魚甚至沒來得及掙扎一下便已經一命嗚呼了。“現在信了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