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7
業耳邊。 “這就怕了?”祝杰很意外。 “怕了怕了,遛了遛了?!毖I滋溜一下鉆出來,一路小跑著給自己的脖子扇風。 有色心沒色膽,快跑。 他們在商場里瞎轉悠,像高中那時候,漫無目的逛一逛,偶爾勾肩搭背變成連體嬰。到了吃飯的時間,薛業說想吃火鍋,祝杰看過商場導航帶他上了樓,餐廳門口的大長隊排到親媽不認。 “換一家?”祝杰不喜歡等位。尤其是現在,易怒,等著等著煩躁勁兒上來了。 “我看看啊……”薛業就想吃這個,一眼看見靠窗而坐的陶文昌,帶著俞雅祝墨,三個人占一張六人座。 陶文昌正在幫祝墨切午餐rou,對即將發生什么毫不知情。身旁突然震了一下,嚇得他以為有人要砸店。 “拼個桌?!毖I捶著厚厚的玻璃,咣當,又是一拳。 陶文昌放下筷子,捏一捏眼角。莫生氣,莫生氣,出門記得看黃歷。 六人桌是小火鍋,薛業點菜一向跟風,杰哥吃啥他吃啥,但這頓有點奇怪,杰哥攝入的蛋白質超過以往許多,明顯是在增肌。 “原以為脫離宿舍,我就不用吃狗糧了?!碧瘴牟鹬篮?,“約會破壞者,以后在校園外撞見我裝不認識你們,墨鏡一帶,誰也別來?!?/br> 俞雅笑而不語,總覺得這一桌只有自己一個成年人。 “你倆明天干嘛去?”陶文昌又問,“要是沒安排,我和俞雅帶墨墨去北京海洋館玩一天?!?/br> “去看大鯊魚?!弊D錆M渴望地盯著哥哥。 “別把我妹丟了,丟了我把你喂魚?!弊=芡饬?,吃著清湯鍋涮菜,“我帶薛業做理療去?!?/br> 陶文昌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丟不了。怎么樣,某人和某人沒去過海洋館這么浪漫的地方吧?” 這要是都去過了,去他媽的彎愛直。原地結婚,給份子錢。 薛業剝糖蒜,和方才捶玻璃的神色截然不同:“去過啊,杰哥高一過生日,女朋友沒來,我陪他逛了一天。光是海豚表演就看了兩場,還看了一場喂鯊魚?!?/br> “什么?”陶文昌眉頭一皺,事情顯然不簡單。 祝杰保持沉默,給薛業又拿了一頭糖蒜。 “牛叉……你倆還去過哪兒???不會連秋天爬香山賞紅葉這種事,都干過?”陶文昌繼續深挖。 果然,薛業點頭了。 “去過,杰哥帶我去的,說爬山當素質訓練,還有杰哥當時的女朋友?!毖I繼續剝糖蒜,半透明的蒜瓣全放進杰哥的碟子里,“杰哥說必須一個半小時完成,帶著我一路跑上山了,一直跑到櫻桃溝,帶我接了兩瓶溪水再折回來。那天……真把我累壞了,可山頂上風景漂亮,往下看滿山都是紅葉,壯觀?!?/br> 這時火鍋的小料送上來了,祝杰用勺子把薛業那份的紅油瞥掉。 “渣男?!碧瘴牟χ戎兄?。薛業這個情商啊,扶不起來。 第二天,陶文昌和俞雅一大早接走祝墨,薛業睡到中午才醒,下午去了醫院。 這回是電極和磁石理療,不僅不疼還很舒服。腰上熱烘烘的,薛業趴著享受,看杰哥拿了幾貼止疼的膏藥和兩大卷急速鎮痛的繃帶。 腿又傷了?杰哥那個兼職……到底在干什么???還有那天打電話的男人,又是誰??? 晚上祝墨被送回家,興高采烈地帶回一張大照片:“我們和大海豚拍照啦!” “我看看?!毖I正在刷籃球鞋,杰哥下樓去買煙了。照片是海豚表演進行當中拍攝的,看來祝墨被選中摸了海豚。 “哥哥你摸過海豚嗎?”祝墨問。 “摸過一下,想摸第二下杰哥不讓了?!毖I想起那次,也有攝影師在旁邊拍照。 “真的嗎?”祝墨伸出手,“我也摸了,昌子哥哥給我買了照片,哥哥你的照片呢?” “拍了,沒拿?!毖I笑了笑,十分惋惜。游客照可以先看電子底片,是兩個人的合影,可杰哥說沒有留念的意義,沒讓他買。 再過一天假期結束,該上學的上學,該回宿舍回宿舍。陶文昌的舊傷在冬天復發,請了一天假,躺在上鋪養頸椎。 不一會兒回來一個人,他抬眼一看,野逼。 “幫我拿瓶水?!碧瘴牟焓?。 “咱倆不他媽熟吧?”祝杰始終記得他高中欺負薛業,礦泉水像導彈扔過去。 “cao……”陶文昌差點被砸死,“你能不能有墨墨萬分之一的可愛?這破脾氣也就薛業要你?!?/br> “你脾氣好?”祝杰打開衣櫥,又有一排鎮痛噴霧,薛業中午回來過。 陶文昌長腿一伸:“就沒有比我脾氣再好的人了?!?/br> “那你女朋友呢?”祝杰問,拿著薛業的水杯喝水。 陶文昌翻了個身,剛要與野逼進行第10086次臟話對決,祝杰神秘兮兮地接起手機,躲進浴室去了。 “我他媽讓你別打了,聽不懂??!” 隔著一道門,陶文昌聽見了這一句,再后來聽不清了。幾分鐘后,祝杰拎上運動包直接出門。 不好,薛業后院要著火吧?陶文昌忍著疼翻下床,踩上跑鞋跟出去。這時候剛好飯點,校園里人滿為患,跟蹤一個走路不愛回頭看的人難度為零。 祝杰走路很快,陶文昌做賊似的,這棵樹后面躲一下,那根電線桿子后面避一下,愣是跟出了東校門。然后,一個大冬天穿Polo短袖衫的男人,朝祝杰揮了一下手。 祝杰朝那人徑直走過去,倆人不知道說些什么,進了路邊的小酒吧。 陶文昌霍地升起一團怒火,大概是因為那個人低頭的時候,有幾分像薛業。 媽的,渣男本性難移是吧?陶文昌這才發覺自己是短褲短袖,但他顧不上了,轉身去田徑場找薛業。不為什么,薛業太信他杰哥,他自己不看見,說破嘴皮他也不信。 晚上6點半,酒吧里沒有客人,吧臺邊上只有兩個人。 “快說?!弊=芎懿荒蜔?。 “有熱水么?”沈欲問酒保,“免費就來兩杯?!?/br> 大學旁邊的酒吧針對學生,沒有最低消費,兩杯熱水送過來。沈欲叼著黑皮筋,攏進頭發扎得很高。 “想賺錢么?”他看祝杰,眼里是非常直白的欲望。對金錢,沒有別的。 又是Polo衫,很舊的一件。但這底下是一身艷美的紋身,倒置的紅色十字架,煙頭的燙傷。祝杰非常警惕他:“想,但為什么找我?” “我教你怎么打?!鄙蛴_門見山。 “用不著?!弊=苎赞o堅毅。 “戰斧值5萬塊,你的打法太保守?!鄙蛴^他的拒絕,“籠斗,不是拳擊,進16強你必死?!?/br> 祝杰與他坦蕩直視,看他內眼角和下眼瞼在發紅?!澳闵蠄隽??” “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