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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特可愛,就是不愛說話,膽子小,不像她哥?!?/br> “想不到你還……挺招小孩喜歡?!庇嵫虐涯敲逗l卡拿過來看,再還給陶文昌。 不油嘴滑舌的時候,這人還挺可圈可點,加分了。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學生不散只好延長,8點一刻孔玉上臺獻花,作為張海亮的第一個徒弟,他有實力。燈一盞盞被點亮,學生群開始散場,嘉賓走特別通道去了后臺,薛業坐著發呆,像做了一場夢。 原本他想去找師兄,又打消了這個主意,自己是運動員,那年頭也不回地走了,重回田賽才有資格認師門。他站了起來,陶文昌把祝墨換給他,兩個男生完成了一個交接儀式。 “睡著了,晚上別給她吃太多?!碧瘴牟龂诟浪?,“一會兒你干什么去?” “先找杰哥?!毖I怕吵到祝墨,安靜地往外走。 “十六!” 薛業的腳步停了。 “我就說肯定是他!”臺上是張海亮,身后跟著傅子昂和嚴峰,再后面跟著孔玉。薛業的腳步一停他們跑過來。 薛業回頭剛好看到傅子昂跳下講臺。張海亮跑得最快,一下將他撞進懷里,找到一個走失了的弟弟。 “你這幾年跑哪兒去了!”張海亮想收緊擁抱才發覺他懷里有人,“這是……你meimei?長這么大了?” 薛業沒說話,只是咬著牙,生怕憋不住泄露半個字的委屈。那年他高高興興告訴師兄們自己要當哥哥,結果meimei沒了。他高高興興準備進省隊選拔賽,結果直接退賽?,F在他18歲,嘗過痛苦也見過最黑暗的東西,他又回來了。 師兄不再像記憶里那么高,因為自己長大了。 傅子昂和嚴峰輪流揉他的頭發,拼命揉,把他揉得亂晃?!靶邪∧?,長這么高了,讓師兄看看……嚯,看看臉,和小時候沒變樣嘛?!?/br> 薛業說不出話來,眼里有光。自己竟然和師兄們差不多高了,牛逼啊。 “傻了???”傅子昂撩起小師弟的劉海,看這看那的,“真是長大了,瞧瞧這美人尖。師父他老人家今年二月份還嘮叨呢,說過了今年,羅十六也成人了?!?/br> 嚴峰的話不多,很寵地丈量他的側腰?!班?,現在還不講理吧?不捶人了吧?” “不……怎么捶了?!毖I半天才開口,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密像回家。 孔玉剛跑過來,后面是白洋,盡量不把驕傲表現在眉目中?!把I,這是我師父,張海亮。我是他目前唯一的弟子?!?/br> “來,孔玉,給你介紹一下!”張海亮愛惜地搭住薛業的肩,“這是師父最小的師弟,和嚴峰子昂同樣都是你師叔,羅老教出來的,排行十六?!?/br> “什么?”孔玉不相信,優越感蕩然無存。白洋、陶文昌、俞雅全部目瞪口呆。剛準備離場的人又退回來一部分。 “十六啊,這個是你師侄?!睆埡A劣职芽子褡н^來,“沒想到跟你差不多大,也算同門不同師,你別嫌棄,有空多帶帶他?!?/br> 圍住的人不少,有孫康孫健,大部分是體院跳遠跳高的運動員。每個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場認親。薛業竟然是張海亮的師弟,比孔玉輩分還高,他的老師是羅季同,體育教練中泰山北斗一樣的人物,上過最高級別的比賽平臺。 首體大竟然藏著這么個人。孫健的嘴一直沒合上,男神就是男神,天秀掛逼,藏龍臥虎,明天肯定出名了,必須趕緊要簽名。 “來,孔玉,帶你認師門?!睆埡A梁艽蠓降亟榻B師弟,“叫小師叔吧。你這個師叔啊天賦最高,你師父的師父,羅季同老師親手帶大的,羅十六?!?/br> 自己師父竟然是薛業的師兄,這隔輩的錯亂感一下給孔玉拉下一個等級。他不看薛業,別別扭扭地開口:“小師叔……好……你不早說?!?/br> “哦?!毖I還有點懵,抱著呼呼大睡的祝墨。他的臉變回曾經起跳時的表情,像白洋說過的,氣形很兇。14歲的體校小霸王,踏上助跑道就令參賽對手直接退賽的運動員,羅老麾下天賦最高的孩子,師兄們最寵的小師弟,張海亮自愿給他當背景墻。 “師侄好。我說過啊,我不打晚輩?!?/br> 第60章醋海沉浮2.0 薛業抻了抻自己的衣領,擋住下巴,早不習慣被人盯著看了。羅十六是從小被師兄們疼大的,師父更是把自己從腳心護到手指尖,恨不得拉到每個教練眼前顯擺一圈。 羅十六那年死在賽場上,可薛業你真的是回家了。 “臭小子,跑哪兒去了?也不知道回來?!睆埡A晾铣沙种?,欲言又止,“抱著的是小meimei?5歲了吧?” “4歲多?!毖I頂著亂蓬蓬的頭發,從小就是被師兄們揉腦袋的命。 “回來就好?!睆埡A猎谒缟现刂啬笠话?欣慰又心酸,當年的那些事他們知道,薛業突然被爸媽帶走,他們一肚子的話想問。 傅子昂搓了搓手:“來,給師兄抱抱。咱們師父就是古板,只收男弟子,當年把你抱回來我還鬧騰,說好的小師妹呢?” 薛業愣住,想起很多事。教練和運動員同吃同住,訓練時有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恩師就是顧忌這一點才收男孩子,不給外人捕風捉影的機會。 可師父萬萬沒想到,身為男生的自己仍舊沒能逃脫被猥褻的命運。爸媽憤怒過頭,責問封閉訓練營為什么沒有學校的教練陪同,師父啞口無言。 恩師明年6月份是六十大壽,自己出事之前,他甚至不相信同性戀和戀童發生在眼皮底下,發生在體育圈子里。他從小與沙坑打交道,出身業余體校,15歲從體校選入市隊,18歲入國家集訓隊,年紀輕輕闖入健將級別。他是國家級優秀運動員,退役后擔任總隊教練,但他更想親手培養體校的孩子,把業余體校的好苗子挖出來。 所以恩師回到了他體育夢想的出發點。無兒無女,把一生奉獻給體育事業,帶隊員打入世界最高級別賽事,卻讓最后一個愛徒摔了大跟頭。 薛業記得那天師父和爸媽都哭了,誰也不忍心再怪誰。 小師弟走神了,嚴峰晃了晃他:“找到就好,師父最惦記你?!?/br> “???哦……”薛業傾身一笑,“我在電視里看你們參加世錦賽了,師兄真牛逼?!?/br> “牛逼什么啊,踝和膝都帶著傷跳,不然我能讓金牌跑了?”傅子昂還在惦記逗小孩,“給我抱抱,別這么小氣?!?/br> “沒輕沒重,抱什么!”張海亮繃著冷面把傅子昂教訓一頓,同門同師的根源在他們之間形成一股凝聚力,如同紐帶,超越手足。 雖說競技體育只看成績,可羅老的門下絕無失誤。羅季同的名字仿佛一個印戳,除了轉業和退役的,上場必是前三